在清晨的朝阳中, 盛兮颜轻轻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睁开了眼睛,脸颊上有些痒痒的, 更有暖暖的气息吹拂到面上。
盛兮颜睁开眼睛, 对上了一双笑盈盈的桃花眼。
见她醒了,楚元辰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跃跃欲试道:“你要起了吗, 我帮你……”话还没说完全, 就被她“无情”的拒绝了。
楚元辰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磨磨蹭蹭地起身后。
昔归带着宫女们进来,服侍她洗漱。
他们已经搬到宫里有三日了, 在礼亲王把秦恪的嫔妃都迁出宫后, 他们一家人就正式住了进来。
礼部昨日递了折子来,由钦天监算定了吉日, 登基大典定在了五月三十, 楚元辰批了。
也就只有一个月了。
楚元辰挑了承华宫作为寝宫,盛兮颜也理所当然的与他住在一块儿。
一开始,礼部觉得这样很是不妥, 纠结着要不要提议, 帝后应该分宫而居, 虽说楚元辰还没有正式登基立后, 可也得有点规矩啊。退一万步来说,帝后住在一块儿, 日后还怎么选妃?
可还没等不长眼的礼部尚书开口, 就被同在礼部的盛兴安发现了端倪,笑眯眯地提醒了他一下,关于东厂的两三事。
礼部尚书顿生警觉, 他想起盛兮颜可不是普通的“皇后”,而是督主的义妹啊!他去管这闲事,是愁改朝换代新帝脾气太好了,还是嫌自己命太长?这么一想,他立马闭嘴。至于选妃什么的,又不是给他选,关他什么事,这辈子都不会提!
这些事也都传到楚元辰的耳中,他还当笑话告诉了盛兮颜,两人一致觉得:大哥真靠得住!
楚元辰笑眯眯地看着她梳妆打扮,一本正经地说道:“我觉得吧,以后还是得把早朝挪到辰时,太早不好。”
他好不容易才娶到媳妇,就想搂着媳妇睡懒觉。
盛兮颜深以为然的点头,卯时也太早了!天都还没亮呢。
楚元辰见状更来劲了,打算今天就跟内阁说,趁着现在还不用早朝,早早就把时间给改了。
完美!
等到盛兮颜梳妆好,两人一块儿去了静乐那里,和太夫人,骄阳一起用早膳。
然后,楚元辰就认命的去干活,这几天下来,有萧朔坐镇,又加上镇北军在侧,朝堂已经渐渐安稳,那些留在章华殿里“冷静”的臣子们也陆续被放了回去,各司其职,安安份份。
萧朔很快就要去闽州了,这会儿正忙着把朝中的一些事务交给他,楚元辰这几天忙得差点想跑路。
目送他走后,盛兮颜就陪着静乐出宫去了。
今日要为韩谦之去程家下小定礼,这是很早以前就定好的吉日。
当时是静乐去替韩谦之求的亲,作为媒人,也理该有始有终,去程家下小定。静乐不但带上了盛兮颜,还顺便带上了骄阳。
“韩谦之的二叔和韩家的太夫人后悔极了。”
坐在马车上,静乐笑着说道:“韩家太夫人和韩氏的族老们前几日一块儿去找韩谦之了,对着他又哭又闹三上吊,听说韩京那房被整个韩家埋怨死了,韩家想让韩谦之回去呢。”
韩京是韩谦之的二叔。
韩谦之是楚元辰的手下,又是心腹,日后就是新朝的新贵,可是,韩家却眼巴巴地把这滔天富贵给推了出去。
对于这些勋贵,楚元辰“问过”了林首辅的意思后,在削爵之余,保留差事,并让他们各自把一半的家产交给国库,当然,这保留差事的前提是他们没有犯错。
对于前朝勋贵而言,只是削了爵和付出一半家产,就能保住全家性命和差事,实在已是万幸,这银子交得爽快极了,除了韩家。
韩家大半家产都为了韩慎之填了进去,现在又没了爵位。
偏偏韩家和别人还不一样,他们本来是能够延续这份富贵和尊荣的,偏又亲手葬送,这就更让人难以接受了。
“后来呢?”盛兮颜颇感兴趣地问道。
静乐轻笑道:“韩谦之这小子跟小时候一样混,当着他们的面放下话来,说是把韩京除族他就回去。”
“现在韩家人和韩京也不闹他了,自个儿先吵起来了。”
“这小子看了好一会儿热闹。”
盛兮颜轻笑出声,抚掌赞了一句。
这样更省事,就由得韩家闹去,等他们闹出个结果再说,反正也不吃亏。
静乐光是看着她就开心,骄阳见她笑,自己也笑,抱着她的手臂直乐,一大一小,倒作一团。
静乐如今的身份不同了。
虽说楚元辰还没有正式登基和册封,那也是早晚的事,静乐的到来,程家全府相迎,反倒是静乐好脾气地表示:“正所谓‘抬头嫁女儿’,程家这是嫁女儿,怎么也等男方三请四求,不必如此客气。”
静乐特意备了四十八色礼,又亲手给程初瑜戴上发钗,意味着,两人的亲事正式定下。
程初瑜半点没有羞怯,还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