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到水里就能游似的,画的牡丹,能引来蝴蝶呢。”
魏家二房三少爷是唯一的嫡子,所以深得魏小舅真传——无论是诗词歌赋还是风花雪夜佳人在怀都是如此!
只是科举考的是八股文章,这些统统不管用,魏三少又没有当初魏小舅被老爷子挥着皮鞭逼写八股文章的严父,所以目前只是个秀才,和大房二少爷纬哥儿举人比起来还差一大截。
因大房的经哥儿和纬哥儿都未娶妻,所以魏三少也尚无妻室,魏三少乐得自在,房里伺候的丫鬟无论燕环肥瘦统统睡遍了,幸存者只有一个三十多岁的奶娘。
魏三少偶尔还去九个庶出弟弟院子吃吃“大锅饭”,逛一逛免费的“窑子”,逍遥快活。
当然,当时睡莲还不曾见过这位三表哥,但是与生俱来的警惕感让睡莲立刻防备起来,睡莲淡淡
一笑,谦虚道:“是那个说的?表妹愚钝,如今只能不把荷叶画得不像荷花罢了,那里谈得上什么擅长呢。”
睡莲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可魏四娘却玩笑似的说了一句,“哎呀,妹妹可别把荷叶化成鸳鸯了!”
采菱和正在熏被褥的添饭都是一惊:鸳鸯?这是什么意思?刚提了三表哥,下一句就是鸳鸯!这位四表小姐打的好主意!
睡莲听了,倒也不恼,暗想果然人不可貌相,东晖堂上初见时,这位四娘不是对自己的首饰不感兴趣,而是人家的胃口太大了——直接打算把她的陪嫁都搬到二房去!
像是听不懂四娘是什么意思似的,睡莲只是顺着自己的话题说:“祖母常说,我们女孩儿家,作诗弹琴画画都只是消遣,最重要是女红和品行,若这两样不好,其他再怎么出类拔萃都是不成的。”
四娘碰了个软钉子,觉得这个表妹着实不好唬弄:你和她说正事吧,她和你装傻充愣;你和她开玩笑吧,她却板着小脸和你谈女红和品行!
简直就是一个活刺猬,让人无从下口,反而伤了自个儿。
睡莲暗自冷笑道:如果你还谈“树上的鸟儿成双对”、“表哥表妹好做亲”之类的话,我就和拉着你看星星谈人生谈理想去!绕不死你!
此时,采菱突然高高打起了夹板门帘,大声道:“哟,您是?怎么不进来说话,外头多冷啊!”
睡莲彻底无语:得,还有个潜伏在外听壁角的。
“宋嬷嬷。”三位表姐齐齐站起,朝着门口脸色有些尴尬的嬷嬷行了半礼。
魏四娘介绍说:“这是大伯母房里的宋嬷嬷,内院的总管事。”
魏大舅母的人!依旧是来者不善。
宋嬷嬷眼珠儿一转,见房内的熏笼,立刻说道:“听说添饭姑娘要熏被褥,我是来看看表小姐房里的银霜炭够不够用。”
添饭笑道:“那就麻烦嬷嬷差人送两篓来,着实有些不够了呢。”
宋嬷嬷一晕:而家里平日里烧的都是一两银子三十担的河柴。这银霜炭是魏老太太为了迎接睡莲特意吩咐她买的。银霜炭二两银子一斤,一篓是五斤,共十两银子!如果依照添饭说的再添两篓,那么这个月单是柴炭就要超支三十两银子!
宋嬷嬷眩晕着去回话,想着当家主母听到银霜炭的“噩耗”时会是什么表情。
谁知魏大舅母并没生气,说:“你打发人买就是了——横竖老太太已经发话,说表小姐这两天的开支最后都从她老人家私帐上支银子。”
宋嬷嬷心下稍安,就将四娘、五娘、七娘和睡莲的话都复述给魏大舅母听。
听说魏四娘扯到“鸳鸯”上去时,魏大舅母乐得将嘴里的茶水都喷了出来,笑骂:“扯她娘的臊!癞蛤蟆想吃天鹅肉!颜家连我们纬哥儿都不可能看上,何况是三小子这个浑人!做她娘的千秋大梦去吧!”
宋嬷嬷说:“奴婢听着也觉得异想天开了,要不要把这事捅到老太太那里去?”
“你我都闭嘴,就当不知道。”魏大舅母嘲笑道:“就让弟妹这头蠢猪亲自说给老太太听,哈哈,到时候,老太太不得煽她两个耳刮子才怪呢!”
一旁向火的魏大舅听得直叹气摇头,这时门外小丫鬟说:“李嬷嬷来了。”
李嬷嬷来给魏老太太传话,说:“老太太请大爷和大夫人过去。”
魏大舅母胸有成竹的站起来,对着丈夫点点头,还眨了一下眼睛:我猜对了吧,定是要去说姑太太嫁妆的事了,到时你一定要按计划行事啊!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魏家二房不仅仅是庶子成灾,而且嫡女庶女皆奇葩,真是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熏笼除了小件熏香的,还有这种大件用来熏衣服被褥的
本图是明朝画家陈洪绶的代表作——《斜依熏笼》,此图存于上海博物馆,本章中添饭用来熏被褥的就是种竹编的大熏笼。
图一是为了让大家更清晰的看这个抬头逗鹦鹉的贵妇人,特地从画中截取出来的。她几乎是兰舟笔下睡莲结婚生子,斗完各种极品亲戚后,趴在熏笼上闲情优雅的模样,这幅图表现的家庭温情,贵妇人的优雅美丽和怡然自得,很吸引人去猜测她到底是什么身份,这幅画兰舟一直保存在电脑里,时不时拿出来看看,真美。
哈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