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状态,说:“不知。”
就是河蚌也没有这位嘴严了!
陈穗心里直冒火,但面上还是做出和善的样子,说:“这位颜解元与你家还真是有缘呢,他和你父亲同是四川解元,每逢国子监放假,他都住你们颜府。”
这次睡莲头都懒得点了,直接说:“嗯。”
这可怎么办?祖母要求的事情一件都没完成,我回去怎么交代?陈穗想起泰宁侯太夫人那张喜怒难辨的脸,心里越发着急了。
见睡莲一脸稚气,陈穗暗想,莫要慌张,慢慢来,只要是人,就会有弱点!
这位颜九小姐的弱点是什么呢?对了!她的生母早死,回燕京后本该在继母手下讨生活,但是据太夫人说,这位正牌嫡女养在颜老太太膝下——这样不难推断,她的继母杨氏很是个不能容人的人物!
陈穗脸色立刻变得哀凄起来,她缓缓道:“妹妹可知道去年腊月京城发生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睡莲应景的说了声:“嗯?”
“鸿胪寺少卿张大人府里,继母苛待原配的幼女置死事件。后来御史参了张大人治家不严之罪,最后张大人被革职了!你猜,那个继母下场如何?”
陈穗循循善诱,企图以此为突破口,激起两人的共鸣,然后慢慢撬开睡莲的嘴。
睡莲淡淡摇摇头,干脆不说话了!
陈穗觉得一口热血涌上心头!这位颜九小姐是缺心眼呢,还是惧怕继母到了闭口不敢谈的地步?!
既然问题已经抛出,陈穗只好继续说道:“虽说张大人丢了官位,但是继母却依旧稳稳当当坐在当家主母的位置上,官府和张家都说那位可怜的小姐死于意外。唉,你说,大冬天的,连棉袄都没穿,活活冻死在雪地里,这也是意外?难道当别人都是瞎子么?”
陈穗愤愤不平,目光灼灼的看着睡莲,期待她对那位惨死的原配嫡女能有所动容。
禽兽之人,只顾自己,那里会管别人的看法?睡莲拿了块玫瑰莲蓉糕慢慢吃着,并没有搭腔:
七婶娘柳氏反复教导过,千万不要和你不相信的人谈论别人的家事,或者旗帜鲜明的表示对某种敏感事件的看法!否则你被人利用死都不知道!
世界如此美好,睡莲还想多活几十年,她才不会上陈穗的当!
看着睡莲一副懵懂无知、无动于衷的模样,陈穗大为失望,她只得自说自话道:“张家人说,这位嫡女有梦游的毛病,所以大冬天的穿着单衣就跑到雪地里慢慢冻死了!”
在睡莲看来,这个说辞很拙劣——豪门贵族那个小姐不是十几个丫鬟婆子伺候着?看门的,值夜的难道都是死人不成?明知小姐有梦游的毛病,还不得格外小心才是?
可是又不得不说这是个很管用的说辞:张家完全可以将几个下人们屈打成招,承认自己忘记锁门了、或者睡迷糊了,推出几个替死鬼了事。
睡莲平静如水,陈穗尤不死心道:“这也难怪,那位张夫人是五城兵马司总指挥使的嫡女,听说因前头定的人家早早死了,有克夫的名声,所以不得已做了填房——这位张夫人娘家后台硬着呢,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其实按照律法,苛待原配子女至死是应当以命偿命的。”
睡莲暗想:有克夫的名声,所以不得已做填房?这倒是和继母杨氏很像嘛,如果陈穗所说属实的话,这两位继母聚在一起应该有很多共同语言。
“陈六小姐懂得真多。”睡莲总算是完整的回了一句话,可惜这句话这句话等同什么也没说,而且还暗藏的两个意思:有夸奖陈穗的意思、也有觉得陈穗太八卦的意思。
那究竟是什么意思呢?呵呵,只有当事人陈穗自己知道了。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宣告失败,陈穗觉得自己在咬一块顽石,不仅没咬动,反而磕掉了几颗牙齿。
怎么办?我陈穗绝对不是这种轻言放弃的人!
陈穗暗自握拳,干脆豁出去,半是要挟要是玩笑问道:“住在府上的颜谢元和你很相熟吧?听说你还在成都老宅里养病时,他的寡母容氏和你家经常来往?”
这就是质问我和颜宁霄的关系么?睡莲不怒反笑,装着一副天真无邪小女孩状,笑道:“哎呀,陈六小姐今日说的许多话其实不该和我说的。”
“哦?那我该和谁说去?”陈穗心中大快,看来当头喝棒果然管用,对于这个女孩,就应该来硬的!
睡莲附耳在陈穗耳边低语,笑眯眯道:“我不过是颜解元的族妹而已,难道这种事你不该去找媒婆问去?”
“你——?!”陈穗大骇:颜宁霄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可这件事目前还处于保密状态,外人很少知道啊!万一自己向睡莲打听颜宁霄这件事传出去,会对自己的清誉有损!
这个死孩子,怎么那么难缠!
作者有话要说:陈穗无功而返,泰宁侯太夫人会有神马反应咧,呵呵。
虽然十八钗依旧没爬到季榜,但是看到她依旧在金榜的位置,兰舟内心是很高兴,至少读者用订阅来肯定这个文。
所以灰常感谢各位读者一如既往的追这个文,大家追文很辛苦,兰舟码字码的也很累,上次切西瓜诡异的把手切了一块肉之后,兰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