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人都心思不明,特别是衡芜仙君对他的元神虎视眈眈,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其他人没什么利益牵扯,自然不会互相为难,但容上就不一样了,他身上有太多值得获取的东西。
容上自然也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过他并不在意,无非就是问他的元神藏在哪里,又或者如何能杀死他罢了。
他是神族后裔,即便他失去神力,普通的刀剑也奈何不了他。
除却拿走他的元神以外,便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如何能杀死他了。
容上懒懒掀起眼皮:“必须碰她眉心?”
这话便是在询问衡芜仙君了。
衡芜仙君愣了一下,突然想起了什么:“你的手不能触碰活物,隔着布来也行。”
他的话音一落,虞蒸蒸的小腿肚子就软了,她磕磕巴巴的问道:“什,什么叫不能触碰活物?”
衡芜仙君耸了耸肩:“神族皆有神力,神力凝聚于双掌,若是被神族手掌碰到,顷刻间灰飞烟灭。你们亲密多次,难道你不知道吗?”
虞蒸蒸当然不知道,她要是知道此事,她当初一到人界就得连夜骑马狂奔逃跑。
她不禁回忆起自己秃了一块的头顶,还有之前他让她给他递药的举动,难道他当初竟然是想杀了她?
容上懒懒眯起长眸,嗓音略显冰凉:“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他的语气有些虚浮,其实她想的都没错,他曾经是几次三番的想过杀她。
不过这也不怪他,谁让她干事不动脑子,涂个药这么简单的事情都干不好,白白浪费他一颗龙脊髓。
那是他续命用的东西,剥三条龙筋才能炼制出一颗,而且给他炼药的雪惜已经死了,他想再用龙筋拿去炼制都不可能了。
容上昧着良心道:“孤要想杀你,你还能活到现在?”
虞蒸蒸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他只需要拿手轻轻碰她一下,她就会变成一捧骨灰,要是他真想杀她,她哪能活到现在。
容上见她面色缓和,不紧不慢的抬起手,随手将女王的被褥往上扯了扯,遮盖住了女王的脸。
他找准了眉心的方向,懒懒的抬眸看向虞蒸蒸,直截了当道:“你来问。”
衡芜仙君早已经料到容上会找她,他递给虞蒸蒸一张地契:“你问出他元神所在,我将魔界十三城分割给你一城,让你做一城之主。”
容上并不意外,他也丝毫不在意。
不管他选择谁都没有差别,反正没有人不想要他的命。
即便是虞蒸蒸,也不会例外。
魔界一城,相当于人界一国,她如何会不心动?
只不过他们都太天真,就算问出他的元神所在又能如何?
若他还活着,就没人能从他手中抢走元神。
见她沉默不语,似乎很为难的样子,容上轻启薄唇,嗓音冷淡不带一丝感情:“想问什么便问。”
虞蒸蒸迟疑一下:“那个,你的手不能触碰活物的话……那你尿尿的时候,会不会用手扶着?”
容上:“……”
失策了。
他早就该想到,她的脑子不怎么正常。
若是这种难以启齿的问题,倒还不如让衡芜仙君直接问他元神在哪里。
他搭在锦褥上的指尖轻颤两下,薄唇抿成一条线,半晌才齿间艰难的吐出一个字:“会。”
衡芜仙君手里握着地契,笑的胸腔乱颤:“那么脏,竟然还会有人拿手扶着……”
话还未说完,他的笑容便蓦地僵在嘴边,容上手里结出一道泛着寒光的冰棱,那棱角已经戳到了他的脖颈上。
容上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哦?仙君想说什么。”
冰棱微动,那修长的脖颈便被划开一道血口,蜿蜒的血丝顺着冰棱淌下,绽开一朵妖冶的血花。
衡芜仙君的喉结滚了滚:“我是说,我都是用棍子挑着来。”
容上:“……”
空气寂静了一瞬,原本躺在榻上陷入沉睡的女王,轻轻颤了颤手指,喉间发出一阵嘶鸣声。
衡芜仙君连忙道:“你快把褥子拿开,一会把她憋死了。”
容上不紧不慢的收起冰棱,慢吞吞的站了起来。
只见那女王蓦地坐了起来,像是诈尸了似的,她憋得满脸红紫,捂着胸口用力咳嗽着,半晌才缓过来。
她双眸含泪,嗓音真切:“多谢诸位用真心破除了巫女的咒法,那巫女想要抢夺传世之宝,便对我们晋国施法,将晋国百姓变成了野人的模样,就连我都被巫女操控……”
“如今巫女已死,咒法消除,感谢你们拯救了我的子民,我愿以传世之宝作为酬谢之礼。”
显然,巫女指的便是祭司了。
女王按动墙壁上的机关,将一颗绿色的石头递给了衡芜仙君。
衡芜仙君没好意思说话,女王的子民们都已经被容上给片成肉卷了,如今整个城堡上下,唯一存活下来的,就只有女王自己了。
他怕女王发现真相会收回传世之宝,连忙攥住绿石头念起口诀,将众人带入到下一层幻境。
这一次众人并未晕厥过去,只是有刺目的白芒打来,他们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