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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本座惊呆了(1 / 2)

这个真的不能怪墨燃禽兽,任谁在这样一个幽闭的空间,和一个跟自己上了无数次床的人困在一起,甭管这床上的是真心还是假意,是出于报复还是出于喜欢,闻到对方身上那股熟悉的味道,总归是忍不住要心思荡漾一番的。

何况墨燃本身就是个混账东西。

师昧是他的白月光,他是绝对不忍心碰,不愿意毁的。

他就光顾着毁楚晚宁,只有对着楚晚宁,他所有的阴暗、兽·欲、骨子里的狂暴,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发泄出来。

把这个人碾碎,在身下撕扯贯穿,强迫他玩遍所有他绝对不会在师昧身上玩的花样。

前世,每次看到楚晚宁仰着脖颈,喉结滚动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快要沦丧成一头只知道饱饮鲜血的恶兽,要把这个男人的喉管咬开,磨牙吮血,嚼烂骨肉。

他不心疼楚晚宁,他就可劲儿地毁人家。

毁到最后,身体都养成了习惯,只要闻到楚晚宁身上的香味儿,腹中就起火,心就痒,就想把这个人捆在床上操。

棺材里一时静谧,能听到墨燃略显焦躁的心跳声。

他知道楚晚宁的脸就在很近的地方,他能感受到对方的呼吸,这时候要是一口咬上去,楚晚宁也必然挣脱不了,但是……

还是算了吧。

墨燃往后靠了靠,和楚晚宁拉开距离。这实在是很不容易,因为棺材里着实没有多少空间了。

“不好意思啊师尊。”墨燃打着哈哈,装着孙子,“没想到这棺材会——晃!”

话音一落,棺材又是一斜。墨燃又咕噜噜地滚到了楚晚宁怀里。

楚晚宁:“…………”

墨燃再退,棺材再晃,如此反复数次。

“我他妈还不信邪了。”墨燃又往后靠。

金童玉女大概是在走个斜坡,棺材壁内滑不溜手的,没坚持太久,墨燃又无奈地滚到了楚晚宁面前。

“师尊……”咬着嘴唇,委屈兮兮。

这家伙本来长得就有些少年人的可爱,他存心要藏起自己的狼尾巴装狗崽子的话,其实装的还是很像的。

楚晚宁没吭声。

墨燃实在不是很想再滚来滚去,于是干脆放弃了挣扎:“我不是故意的。”

楚晚宁:“……”

墨燃小声说:“可是背上的伤口,撞得好疼……”

黑暗中,楚晚宁似乎是轻轻叹了口气,外面的锣鼓有点吵闹,墨燃也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听清。

可是下一刻,墨燃就闻到了更清晰的海棠花香,楚晚宁的手揽在了他背后,阻挡了他可能会猛然撞过去的空隙。

虽然不是拥抱,楚晚宁胳膊是虚空的,刻意避免着和墨燃的身体接触,只有衣料和墨燃相碰在一起,但是这个姿势,多少也有些亲密了。

“当心点,别再撞了。”声音沉沉的,像是溪水里浸泡的瓷器,有种古拙的端庄,不带仇恨去听的话,其实很出色。

“……嗯。”

忽然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墨燃此时仍是正在窜个子的少年,并非如同成年后的身高,所以他靠在楚晚宁怀里,额头刚刚好到楚晚宁的下巴。

这种感觉很熟悉,又很陌生。

熟悉的是身边躺着的这个人。

而陌生的是,却是这样的姿势。

曾几何时,前尘往事,都是他躺在死生之巅的巫山殿,已成孤家寡人的踏仙帝君,在漫长的令人无法喘息的黑暗里,死死抱着怀里的楚晚宁。

那个时候的他已经比楚晚宁高了,力气也比师尊大,胳膊像是铁钳像是牢笼,锁着怀中这一点点残存的温暖,像抱着人世间最后一捧火。

他低下头亲着楚晚宁的墨色长发,然后又贪婪地附下脸,深埋到对方颈窝里,毫无怜惜地咬着,啃着。

“我恨你啊,楚晚宁。我恨死你了。”

嗓音里有一些沙哑。

“可是,我也只剩你了。”

一阵猛烈的猛撞打碎了墨燃的回忆,锣鼓声忽然停了,四野一片死寂。

“师尊……”

楚晚宁伸出手,点上他的嘴唇,沉声道:“别说话,我们到了。”

外面果然再没有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四野一片死寂。

楚晚宁指尖燃起一丛淡金色的火光,往棺材壁上一划,划出一道细狭口子,刚好够两个人从口子看出去。

他们果然被抬到了彩蝶镇郊,那座供奉着鬼司仪的土庙前面已经停满了密密麻麻的合葬棺椁,空气中馥郁的百蝶花香也越来越浓重,透过孔隙飘进了棺材里。

墨燃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师尊,你有没有觉得,这里的香味,还有幻境里的香味,好像和陈公子棺材里那个味道有点不同?”

“……怎么说?”

墨燃对气息是比较敏锐的,他说道:“之前我们在北山,棺材被劈开的一瞬间飘出来的味道很好闻,没有任何让我不舒服的地方,应该就是百蝶香粉没错了。可是自从进了幻境之后,我总觉得那种味道虽然相似,可是却有一些细微的不同,不过一直也琢磨不出究竟有哪里不一样,不过现在……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楚晚宁侧过脸来看着他:“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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