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珞佳凝完全可以从道具商城里,用成就点兑换东西来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
但她舍不得。
一个成就点就能在现世里兑换一千块钱,如果现在用掉,总觉得不划算。
反正现在的她安全得很,不如就静观其变。
珞佳凝偷偷去看胤禛,想从他表情里看出点端倪来。
结果倒好,胤禛也正在偷偷看她。
四目相对。
珞佳凝:“……”
算了。
还是别指望他了。
她收回目光,眼观鼻鼻观心地安静站着。
康熙帝怒指大皇子与大皇子妃:“关于那些姬妾之事,你们二人互相推诿毫无承担。试问若不是你们二人应允,那些女子怎能长期住在你们的庄子里?”
大皇子妃拿着帕子擦着眼角:“皇阿玛,儿臣当真不知啊!那些事儿,本是夫君他——”
“皇阿玛!”大皇子跪地泪流:“儿臣一向严于律己,从来不曾拈花惹草。又怎可能养了那么多的女子在身边!且是偷偷藏匿在外面的妾室!”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慢慢吵了起来。
整个殿内其他人都沉默着,看着这夫妻俩在那边争执。
珞佳凝算是看出来了。
这夫妻俩打算和稀泥,把这事儿给搅合成他们俩也不太清楚具体怎么样的模棱两可的状况。
可是这样又有什么用的?
不过是事情有了实锤后,他们这样,也是只能做最后的无谓的挣扎罢了。
果然。
忽然康熙帝一声怒喝打断了他们:“你们二人太过荒唐!”
帝王例数大皇子的一项项罪状。
偷养“姬妾”想要送给旁人做妾室,意图探听旁人家的私隐。且这些女子是从各地搜罗来的,都是各个楼里头牌。大皇子身为皇子,出入花街柳巷当众,此举为人不齿……
凡此种种,康熙帝一个个指了大皇子厉声斥责。
大皇子夫妻俩一人哭一边,承受着帝王震怒。
珞佳凝到底是有孕的。站久了后,脚底板不舒服。
她挪动了下身子。
本来她想悄悄行事。
谁知康熙帝虽然在气头上,却也心里明镜似的。
他搭眼看到了在旁边站着的四福晋,当即指了她:“你去坐下歇着。”
珞佳凝刚要谢皇上,转眼望见了也在站着的胤禛——刚才胤禛回皇上话的时候站了起来,皇上没让他坐,他就依然这样站着。
珞佳凝便道:“皇阿玛,我脚有点麻了,能让胤禛扶我过去吗?”
屋里瞬间想起了一阵压抑的低低的笑声。
听了四福晋的话,大家都忍不住想笑。却顾忌皇上正在气头上,大家又不敢笑出声,只能压着嗓子。
康熙帝也露出了这会儿难得的微笑:“胤禛,去把你媳妇儿扶了坐好。”想想不放心,又道:“她有身孕,你们俩也不拘怎样了,挨着坐吧。”
梁九功一看皇上笑了,忙来说:“奴才让人搬桌子,单独给四爷四福晋放一桌。”
“好!”康熙帝道。
气氛就这样忽然缓和了下来。
所有人都感激地望着四福晋。
如果不是她刚才忽然脚麻和皇上说了那么一番话,想必满屋子的人没一个好过的,还得继续战战兢兢地承受着帝王怒气不知到何时。
虽说康熙帝这个时候心情稍微好点了,但是他生气的点却依然在。
康熙帝指了大皇子道:“你,立刻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与任何人往来。另,你在户部的差事先罢了。也免得你在禁足期间耽误了户部的正常行事。”
大皇子顿时面如死灰。
禁足也就罢了,居然还被夺了差事。
要知道户部是肥差,失去了这个差事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在得到……
他刚才的哭泣多是做样子。此时的颓丧才是真正开始慌张。
惠妃在珞佳凝进屋之前就已经跪在地上了。
此时她慌忙跪行到皇帝跟前:“皇上!大阿哥知错了,您饶了他吧!”
康熙帝摆摆手:“今日除夕,大家都在,我不想和你争吵。这样,你先回延禧宫去,免得再气争执。我自会让人在你宫里给你摆宴,你放心就是。”
惠妃尖叫一声:“皇上——”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贵为四妃之首,不过是帮着儿子劝了几句而已,居然落了这样一个田地!
康熙帝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只盯住宫人们记得给四福晋那一桌多上点对胎儿好的膳食,这便回了自己位置去坐了。
那些跪在地上的众人,太子、三阿哥、三福晋和八阿哥他们,便都陆陆续续站了起来,给皇上行了礼后,各自归位。
惠妃由她身边的嬷嬷搀扶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屋。
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则由梁九功的徒弟小陆子扶起来,从旁边的侧门悄悄出去,送出宫到大皇子府开始禁足。
前来参宴的皇亲国戚们谁都不敢吱声。
从头到尾,这里好似只有皇上至亲的一家人似的,全程都只是阿哥和福晋们参与其中。那些王爷国舅之类,大气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