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阿哥初时在前院招待着客人,无暇分身所以没顾上和兄弟们聊天。
后来知道了那件事情的始末,他就遣了人来宽慰五福晋。
五福晋那时候正和四福晋在屋里说着话,见到了五阿哥派来的贴身小太监,笑着谢过五阿哥又让小太监去传话后,她才屏退了周围伺候的人,拉了四福晋的手说体己话。
“嫂嫂,不是我不宽心。”五福晋说:“实在是家里那个侧福晋做张做势实在太过分了,我才这样针对她。”
珞佳凝:“我明白。之前住在宫里的时候,我就见到了她那样子。”
“何止啊。”五福晋叹了口气:“她仗着自己是宜嫔娘娘亲自选的,在宫里时候就惯爱显摆。也就是前段时间门宜嫔娘娘一直做错事情被皇上责罚,她挨不上翊坤宫的好处罢了。不然,我看她能抢了我这个嫡福晋的位置,把我踢去做侧的。”
五福晋越说越无奈,愁苦从心中来,语气愈发酸涩。
当初她们大婚后,她去拜见宜嫔娘娘时,便发现了对方不太待见她。
她这个五福晋是五阿哥自己相中了求来的,皇上那边没什么多想的,可是五阿哥的生母宜嫔不高兴了。
五阿哥是她亲生的儿子。自小被太后抱去养着,她没能亲自抚育。而后儿子娶妻,她也没能做主。
以宜嫔的性子,自然是不高兴的。
所以宜嫔帮助儿子选了个刘佳氏来做侧福晋。
五福晋连连叹气:“我本来想着,既然是宜嫔娘娘选的,她终归是为了五爷好,那高高兴兴收下就是。谁家还能没个妾室呢?可我,可我……”
她说着说着就泪眼婆娑:“可我实在是没想到,那刘佳氏能过这样日日张狂着,作践人到了这个地步。”
珞佳凝即便是前段时间门和五福晋同住在宫中的时候,所见的刘佳氏所作所为,也不过是冰山一角。
毕竟她也只是去阿哥所看望五福晋时才能见到刘佳氏。
珞佳凝知道,宜嫔那人的心思和旁的母亲不太一样。
德妃即便是和四阿哥不亲,也不至于是在背后给四阿哥捅刀子的人,顶多是不喜欢四阿哥,见了厌烦而已。那样德妃也不遮掩着,而是摆到明面上来,显示出自己的厌恶。
宜嫔则心思复杂得多。宜嫔喜欢掌控者周围的人,如果掌控不住,就索性搅乱了。
刘佳氏的脾气,宜嫔不见得就不清楚。说不定她就是清楚刘佳氏是这样的人,才特意把她指给了五阿哥,故意让五阿哥府上乌烟瘴气的。
珞佳凝:“好歹五弟对你还是好的。你看那些花,他也是在修葺府邸的时候一早就让人开始培植的。我家四爷就没对我那么细心过。”
这倒是大实话。
四阿哥就算对她再好,也不会想到送花这样的事儿。
其实,珞佳凝心里头也知道,四阿哥对她不是不如五阿哥好。
只是四阿哥这个人,比起五阿哥来实在是缺少一点浪漫细胞。
好在四阿哥倒是个抵实的人。虽说一板一眼的,却也十分贴心。
是以在这些妯娌们里,珞佳凝倒也真没有羡慕过谁。比起那些皇子福晋们来说,她已经算是过的最好的一个了。
最起码不用去忧心那些小妾通房什么的。
当然了,这和珞佳凝自己有手段也脱不开关系。
那刘佳氏也就是到了五福晋这样的温和人身边,才能这样猖狂。
如果刘佳氏是四阿哥府上的,珞佳凝身为嫡福晋早就让她知道什么叫做大写的“服”字。
珞佳凝拉了五福晋的手,给五福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五弟妹你可得掂量仔细了,往后别那么温和。你可是嫡福晋,她就算是侧福晋,算是半个女主人。可再怎么说,你也是比她大。不能让她这样欺负到你头上来。”
五福晋轻声泣道:“可我能有什么法子。”
“你和五阿哥说啊。”珞佳凝愁的就是这一点,五福晋不是不会哭,而是哭错了人:“你把你的这些苦闷,晚上的时候和五弟说一说。真想哭,就在他那儿哭出来就是。他到底怜惜你,这样一来,他知道你受了委屈,也能对那刘佳氏凶一些。”
五福晋抬着含了泪的双眸望过来:“真管用?”
“先试试看又无妨。”珞佳凝道:“那刘佳氏就算再怎么凶猛,在五阿哥跟前也是娇滴滴哭哭啼啼的吧?”
她不过是随口一猜。
五福晋却点了头:“是这样没错。”
“她那样彪悍的一个人都能知道在五弟跟前哭了,你也试试看。”珞佳凝道:“反正你嫁给五弟比她久,五弟和你的感情最好,你也哭哭看。不过,要记住一点,偶尔哭一哭最顶用。每天都哭,反而会惹了夫君厌烦。”
五福晋知道四福晋对她是极好的,也知道四福晋这个人实在,要么不说,一旦说了,就必定是有道理的。
五福晋一一仔细听了仔细记下。
眼看着在屋里待久了,再怎么也得出去见宾客了,五福晋便拉了四福晋的手,真心实意说:“这些妯娌里,也就四嫂对我最好。以前都在宫里伸不开手脚,往后四嫂有什么事儿,尽管来找我,尽管和我说。我们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