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画的,也留不得。
府里上下谁不知道四阿哥为她种植菊花的事儿?她们俩一句“不清楚”就能推脱了?
为虎作伥就是这种人,明知道对方犯错,还故意纵容。她们知情不报就罢了,偏还要装作自己是好人的样子,给谁看?!
诗书一下子哭了起来:“福晋!我们俩虽然没有做过什么对福晋太好的事情,却也没有做过对福晋不好的事情啊!求福晋开恩,留下我们这两个贱婢吧!”
诗棋跟着猛磕头。
翠莺在旁哼笑:“你们也知道自己没做过对福晋好的事儿?既然知道,如今怎么有脸过来为自己求情的?如今府里少你们两个不算少,但是多了你们两个,等于养了两个闲人!先滚去庄子上照顾那个被打的吧。等你们以后像样了,主子自会开恩让你们回来。”
说罢,她就喊了几个小太监,把这俩丫鬟也一并拖了下去。
诗琴也紧张得发抖。
她嗫喏着说:“福晋,奴才真的不知道她们做了什么。若奴才知道她们是把花根挖了,奴才一定会禀告您。”
珞佳凝淡淡嗯了声。
诗琴当时离得远,可能是真看不清。不管怎样,她今天能够知道花根烂了后,第一时间门想到了诗画做的事情,又赶紧过来禀告,也算是做得不错了。
珞佳凝就没为难诗琴,只说:“你那晚看到了她们鬼鬼祟祟,却没禀告,算是个知情不报的小罪状。虽比诗棋和诗书轻一点,却也得受罚。”
思量过后,珞佳凝说:“你这段日子就做洒扫院子的粗活吧。府里少了几个人,一时间门人手不足。就罚你每日里做三个人的量。”
诗琴一听自己不用被送走,大松口气,不住磕头:“奴才会尽力做好的,多谢福晋!”
等到几个人都领了罚离开,屋里重新清静之后。
馥容忍不住问珞佳凝:“福晋,为何不借了这个机会处置她们几个?”
珞佳凝笑道:“我是想着有宜嫔娘娘在,还是先不处置的好。”
当然了,这些话只是她敷衍一下周围人的借口。
实际上珞佳凝是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再过一两年,就到了八阿哥和八福晋大婚的日子。
八福晋郭络罗氏善妒,把八阿哥身边的女人看得很牢,恨不得把八阿哥整个人都绑在她自己身边,不让他看另外的任何女人一眼。
珞佳凝就想着,既然这几个诗字头的不安分,日后就留了她们姓名,且想了法子把她们逐出四阿哥府,再设计让她们进入八福晋府上。
这样一来,她们不是四阿哥府上的人,人还曾经是宜嫔宫里当差的,老子娘的身契又是在郭络罗家的。
郭络罗氏无论留不留她们几个人的性命,郭络罗氏的日子都不会太好过。
留了她们的性命,八阿哥府上就多了几个狐媚子。
把她们给灭了,那么她们老子娘在郭络罗府上知道了这些事情,必然心里会对主家心生暗恨,在府里当差自然要闹出些事情来。
珞佳凝永远都不会忘记,郭络罗氏和八公主两个人打打闹闹着,把七公主推入水里这件事。
虽然她们都说自己不是故意的。
可那儿明明有栏杆,为甚她们俩安然无恙没落水,偏落水的是七公主?
珞佳凝可不信那些鬼话连篇。
她只知道自己的妹子受了大委屈,而且差一点死在那个时候。
让她放下当时的心结,她做不到。
本来珞佳凝是想着四个诗一起处置掉的。
可是这段日子看过来,那个诗琴倒是有改过的迹象。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她也不是赶尽杀绝的人,但凡底下人听话,她都会给留一条活路。
那诗琴就暂且留着吧。
转眼到了年底。
除夕那天,又是宫里举办家宴的时候。
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迎接新年的到来。四阿哥府也是一样。早晨起来就听到了欢快的鸟鸣声,入眼就是窗户上贴了的喜庆剪纸。
一切都昭示着又一个新年的即将到来。
腊月底,天气寒冷。饶是屋里烧了火炉,依然透着寒凉。
弘晖已经**个月大了,愈发可爱喜人。他今日穿着红色袄子,圆滚滚的好像是年画上的娃娃,好看得紧。
一大早,乳母就抱了他来给福晋请安。
他一看到额娘就伸手让抱。
珞佳凝刚刚接过晖哥儿的时候,安福来禀:“福晋,四爷回来了,马上就到了。”
珞佳凝疑惑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院子里。
寒冷的冬日,温煦的阳光下,胤禛大跨着步子眉眼含笑地往这儿匆匆而来。素来清冷的身影,此刻却透着弄浓浓喜意。
珞佳凝愣了一瞬的功夫,她怀里的晖哥儿就被胤禛给抱了过去。
“这小子最近太沉了,你这样抱着他,也不怕累着了自己的胳膊。”胤禛说着,对于自己的早归略作解释:“今儿皇阿玛听说我们会带了晖哥儿进宫,高兴得不行,非要让我回来一趟接你们母子俩。”
说着,他看了儿子一眼:“最近好像又胖了不少。”
“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