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你,连带着的,我和老十跟着深受其害,也会被皇阿玛厌恶起来。这个结果,难道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九阿哥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到了嘴边却一个反驳的字儿都没能讲出来。
良妃的这一场封妃典礼,九阿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参加的。
他浑浑噩噩地一直在想着八哥和他说的那些话,总觉得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有道理。
等到封妃典礼完毕,他在庆祝宴席上略吃了几口饭,顾不上等待磨磨蹭蹭还在吃酒席的九福晋了,独自骑马快马加鞭回了九阿哥府邸。
秦道然正在书房整理之后要给九阿哥讲习的内容,没曾想九阿哥忽然就回了府,不由大奇:“九爷不是说要傍晚才归家么?”怎的提早了好几个时辰。
九阿哥就把之前和八阿哥的对话告诉了秦道然,向秦道然诉苦:“我觉得四嫂人很好,比我那些姐姐对我都还要更好。我不想和四嫂断了联系,可八哥不准我与她来往。先生觉得我应该如何?”
秦道然:“九爷既然选择了跟随八爷,就不要质疑八爷的决定。倘若质疑八爷的决定,便可以另寻他人作领路人。若是跟了八爷却还惦记着旁人,那九爷往后会过得很辛苦的。”
九阿哥思虑良久,最终拧着眉头说:“那我还是全心全意跟着八哥吧。”
秦道然欲言又止了好半晌,沉默着叹息一声,终是没有多说什么。
就在九阿哥在对着秦道然诉苦的时候,在宫里,十福晋跑到了四福晋的这一桌,正对着四福晋在诉苦。
其实,珞佳凝本来没打算和十福晋坐一桌。毕竟八福晋九福晋和十福晋之间不和,三个人时常斗法,而十福晋在那俩人的夹攻下常常处于劣势。
珞佳凝秉承着远观就行绝对不掺和进去的宗旨,都只在旁边瞧一下就罢,压根没打算和这三个人多交流。
可这一次,太后拉了十福晋的手,拜托四福晋来帮她这个老人家照顾一下也是来自于草原的十福晋,她就没能拒绝。
太后对她太好了,她不忍心拒绝一个老人家的恳求。
于是在良妃的封妃典礼后,宫里举办的这个小宴席上,珞佳凝和十福晋就坐在了一桌。
十福晋刚落座不久就掉了眼泪,拉着四福晋的手哭个不停。
珞佳凝有些尴尬,却看这个远离故土的女子如此伤心,不由想到了远在草原的三公主,将心比心,她是同情起十福晋来,不由劝慰道:“今日是良妃大喜的日子,你莫要在宴席上哭了,免得让旁人瞧见,还以为你故意在这个时候找晦气。”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皇家很重脸面,十福晋就算有什么很伤心的事儿,也不能这时候表现出来。身为皇上的儿媳,在皇上妃子的册封宴席上这样哭,真的会惹了皇上他们不高兴。
十福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抽泣着说:“四福晋,单凭你刚劝我的几句话,就说明你已经比十阿哥的那两个嫂嫂要好很多了。她们一个个的说话夹枪带棒不说,还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我被她们不知道坑了多少次。”
她口中说的两个嫂嫂,自然是十阿哥走得近的两个阿哥老八老九的两个福晋了。
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总是在一起,他们三个人的嫡福晋自然也跟着经常碰到面。
八福晋素来跋扈,而九福晋处于弱势总是依附于八福晋。
十福晋这个外来的人自然而然地被她们排斥在外,成了孤立无援的一个。
珞佳凝劝慰道:“十弟妹不用如此难过,她们不肯理你,那你就在家里安心做点别的就行。”
“家里?你是说家里?”听到这个,十福晋哭得更大声了:“四嫂怕是不知道吧?那个郭络罗氏,十爷疼她疼得跟什么似的。这几年,她接连生儿子。我能送走一个,却没办法送走那么多个啊!”
那时候也是她太傻了,总想着把儿子送去庄子上养着就行,没想着把郭络罗氏也送走。
其实当时十阿哥没成亲就有了庶子,心中有愧,倘若她非要把郭络罗氏也送到庄子上的话,那时候也就成了。
现在过去了好几年,她已经成了十福晋,十阿哥对她的愧疚之心早就消磨干净。
郭络罗氏虽身为妾室,却把十阿哥迷得团团转,再想要把人送走却是不能了!
这个时候,王氏带着十八阿哥也来了,朝着良妃盈盈一拜:“见过姐姐,恭喜姐姐今日大喜了。”
良妃今日穿了一身枣红色的衣裳,喜庆又不失端庄,很符合她这个年龄。
平日里她看上去有些病恹恹的不太健康的模样,今日许是因为有喜事的关系,她脸色红润看着倒是健康了许多。
“妹妹请起。”良妃扶了王氏起身,又笑着望向一旁的十八阿哥:“十八阿哥如今长那么大了,可真是讨人喜欢。瞧这个小脸儿,笑得真好看。”
十八阿哥的长相确实很讨喜,笑起来的模样亮眼弯弯瞧着跟个喜娃娃似的,也难怪得了皇上的欢心。
只是皇上政务繁忙,没太多的时间去看他而已。
良妃倒是不知道十八阿哥很讨皇上欢心,只是想着,当初八阿哥衣不解带地照顾的,就是眼前的孩子。因为对自家八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