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没有旁的意思。”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个细长的木匣:“这是下官拜托家里人在江南打造的一支簪子,为的就是送给郭络罗格格聊表心意。谁知西林觉罗夫人最近总是在郭络罗格格身边,下官实了一次两次的都没能找到机会赠与她……就只好一次次地凑了机会再来接近。”
郭络罗氏冷眼望着他:“谁稀罕你的什么簪子不簪子的!我自己都有首饰铺子,还稀罕你个破簪子?”说着拿起那个匣子就要丢出店铺去。
李卫的脸色顿时煞白,欲言又止,愣愣地望着她的举动。
珞佳凝隐约猜到了什么,朝鄂玉婉望了一眼。
鄂玉婉赶忙上前去,拦住了郭络罗氏:“姨母有话好好说,没必要非得动气。”好说歹说让郭络罗氏松了手。
李卫看着那个匣子,暗自松了口气。
珞佳凝把一切尽收眼底,指了那个匣子问他:“那里头是不是还有旁的东西?”说着她让郭络罗氏把匣子给她:“你若不讲的话,我就要打开来看看了。”
李卫看她指尖都碰到了匣子的锁扣了,赶忙喊了句:“王妃,别!”
珞佳凝侧头望着他。
李卫脸色涨红,小小声嗫喏着嘀咕了一句话。
旁人没有听清,不过珞佳凝和郭络罗氏距离他比较近,听清楚了。郭络罗氏当即变了脸,怒喝道:“你乱说什么浑话呢!”
李卫赶紧抬头,摇手辩解:“我没乱说!真没乱说!”
珞佳凝朝婉姐儿看了一眼:“你先出去一下。这不是你身为晚辈该听的。”后面那句便是略作解释,不让婉姐儿心里有疙瘩。
婉姐儿应声离去,十分机敏地顺手把门从外头给关上了。
如今屋里只剩下了雍王妃、郭络罗氏、喜塔腊氏和李卫四个人。
喜塔腊氏奇道:“刚才你嘀咕了什么?声音太小了,我真的一个字儿都没听见。”她这句问的是李卫。
李卫低着头不敢吱声,只眼角余光瞥了瞥郭络罗氏。
郭络罗氏红了脸:“姐姐你不知道这个人,混账得很!竟是什么话都敢说的!”
珞佳凝抬手制止了郭络罗氏的话,盯着李卫,说道:“西林觉罗夫人是郭络罗格格的好友。她问你话,你若是不答,怕是不想和郭络罗格格再见到了。”
李卫悄悄看了喜塔腊氏一眼。
喜塔腊氏一脸的莫名其妙。
郭络罗氏跺着脚急道:“你可别听那个姓李的浑说。”又扭头望着四福晋:“姐姐,你怎的还让他把那种浑话再说一遍?可不能让他说了!”
李卫本来还有些不敢在那么多女子跟前再说一遍,但看郭络罗氏这样急着把他先前的话掩下去的举动,他反而来了胆量。
“你不让我说,我偏要说!你明明知道我一而再地来找你是为什么,偏又不给我机会和你说话。不然我还能怎样?”李卫气呼呼地道:“我就是在匣子里塞了一封问你要不要嫁我的信而已,怎么,就这还不能说了么?”
这话一出来,郭络罗氏又气又急,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
喜塔腊氏则是目瞪口呆,眼睛直愣愣地望向了四福晋:“……他这话是真的?”又扭头问郭络罗氏:“你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珞佳凝其实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郭络罗氏和她之间的交往,虽然比较频繁,可两人各有各的生活,她不可能去过问郭络罗氏的每一件私事。
且郭络罗氏的性格也决定了她不准许旁人去过多干涉自己。
这样一来,很多发生在郭络罗氏身上的事儿,珞佳凝也不甚清楚。面对着喜塔腊氏的询问,她是半点都说不出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李卫什么时候动了这种心思的。
郭络罗氏看李卫在那边脊背挺直一副“我就认准了”的状态,急得不行,忙与姐姐和好友解释:“其实没有什么。只不过他之前偶尔去我几个铺子里转悠,我看他是个长期客人,就好生招待他。再没旁的了啊!”
现在话已经说开后,李卫倒是无所顾忌了。他梗着脖子直哼哼:“什么叫没有旁的了?我那时候被你的伙计给关到柴房里头,后来浑身又酸又疼。你在去店铺的路上遇到我,看我走路姿势不对,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事,你还是让人守在我家门口,给我送了膏药和汤药。”
郭络罗氏忙说:“那是我觉得我铺子里的人做错了事情,所以弥补一番。”
“那你怎的不说,冬日我去你铺子里买棉衣,你看我惯常穿着的那个衣裳有些不合适,特意让你铺子里的伙计给帮忙改了改。还有春日里,你说那些花开得不错,让我带走一些插在自己家里花瓶,香得很。”
李卫一件件细数着,又道:“还有前些天,忽然变了天,天气冷了。我有些伤寒,被你发现后,隔一天让人把治疗伤寒的药送到了我的家里。”
他回想起那个时候的情形,脸颊带着微微红意,眼睛晶晶亮,唇角开心地弯起,显然那个时候让他十分高兴。
郭络罗氏十分无奈。
她与李卫好生解释着:“我送你东西,是因为你送我的更多。我给你药,你记得。你怎的不记得那时候你提醒我精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