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陆瑾的信已经寄到学校去了,完成的那天她很是兴奋,第二天天没亮就起来出发去县城了。
她一直以来都待在乡下,县城都很少去,天黑又看不太清路,她走了没多久就迷了路,在城里瞎转了好久都摸不清路,越走越远,最后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了。
这时候路上也没人,想问个路也找不到人,因为看不清路,楚母甚至还被绊了一跤,天亮后被找到的时候,她已经是一身狼狈了。
最后还是被好心人送到了供电局门口,就算是这样,她都没有放弃要去给陆瑾贴大字报的想法,反而越发觉得陆瑾真是克她。
这时候供电局刚刚开始上班,她浑身脏兮兮的站在门口,自然被人拦住问了,可她又支支吾吾地说不出来,那门卫张大爷肯定不能放她进去啊!
在楚母的印象里,贴大字报这种东西最好是偷偷摸摸的,但是这会儿天都亮了,她又进不去,她对独自进城这事儿又有了点阴影,可不愿意再来一回。
这么一想,也就豁出去了,在门口“腾”地一坐下,拍着大腿就喊了起来:“来人呐,快来人看看呐,看看有人狼心狗肺,不仅敲诈她未来婆家,还放话威胁我个老太婆!”
八卦是人的天性,一看这动静,很多人都围了上来,有人看不过眼,便说道:“大妈,这里是供电局门口,你这样挡着路也不是回事,要是有事你还是去公安局说去。”
一听公安局,楚母连忙摇头,普通人家哪里敢进官门,生怕别人把她赶走,她更是抱着旁边的大门不愿意离开了。
“我不去,我要找的就是你们供电局的人,让你们领导出来给我做主就成!”
楚母一看有人靠近立马就嚎,搞的别人也不敢碰她,只能去喊领导了。
等领导出来的工夫,有人问道:“大妈,你说的是谁啊?”
“是陆瑾,我说的就是她!”楚母喊道。
一听这个名字,周围人很是惊讶,怎么会是她?
主要楚母一直说那个人以前是她儿媳妇,不过因为人太坏了,又贪婪,心还狠,所以闹掰了之类的,他们都没联想到陆瑾身上,因为陆瑾实在太小了,才十六岁,谁知道她已经结婚了?
没一会儿,徐局就出来了,陆瑾也跟在他身后出来了,她其实也刚到不久,听见楼下的喧哗,就瞄了一眼,没想到看见楚母竟然在楼下,后来看见有人去叫徐局,她就跟着一起出来了。
陆瑾的态度倒是闲适的很,一点都没有被人找上门的慌乱,走到门口看见那么狼狈的楚母,甚至还笑出了声,随意地问候了一声:“您这是为了来找我特意打扮成这样的?”
看她那样子,原本只有五分气还有五分装样子的楚母立马变成了十分气,指着她骂道:“都是你个扫把精害我变成这样的?”
“走路跌倒也能算在我身上?那我可得跟你跟您去公安局好好说理去了。”
这里的人怎么三口不离公安局的?楚母顿时不吭声了,随后还是嘴硬地说道:“就是你克我,我才变成这样的。”
“哟,没想到大学生的母亲竟然这么迷信?这事我得好好跟他们老师说说,是不是那时候在学校里文化知识没学了好啊?”陆瑾抱着双臂站在那嘲讽地说了一句。
“不不不,跟我儿子没关系。”一听这话,楚母立马疯狂摇头,改口说道,“是我自己跌的,不干你的事。”
“既然跟我没关系,那您来干嘛?”陆瑾居高临下,低着头问道。
“对,我是来举报你的!”她看了一圈,看见陆瑾身旁那个中年男人,这人是刚刚才从楼里出来的,而且刚刚他们都很恭敬地叫了他,他应该就是领导。
楚母动作流利地站起来,扑到徐局面前抓住他的胳膊说道:“您一定就是领导吧?我要举报陆瑾,这是我写的大字报!你看看!”
接过楚母手里那份简陋的大字报,就连徐局都无奈地笑了,说道:“大妈,现在可不流行贴什么大字报了,这种极端手段早就被消灭了,你要是对我们的同志有什么意见,可以当面跟她对质,实在不行可以让公安同志调解。”
“不不不,我就要你们供电局的领导给我做主!你快开除了她,她这种人怎么能在这上班?”楚母只一个劲地说道。
“这位女同志,这恐怕不行,陆瑾同志是个十分优秀的同志,工作能力十分出色,我们不能这么无缘无故开除一个好同志。”徐局正色道。
“领导你肯定被她给迷惑了,她连中专都没考上,哪里来的什么能力?”楚母却是不信,“她肯定是靠别的手段升职的,领导你可不能被她给骗了啊!”
“同志你慎言,我们的每次工作变动都是有凭证的,经得起查验的,绝对不会弄虚作假,陆瑾同志的工作能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供电局可从来不会做这种令人不齿的行径!你这不仅是污蔑陆瑾同志,也是在污蔑我们供电局!”徐局立马打断她的话,严厉地指正道。
楚母敢在陆瑾面前放肆是因为陆瑾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她对她没有什么畏惧感,但她却不敢在徐局面前放肆,而且徐局严肃起来,脸色也很吓人。
就连周围人听见她这话,也对楚母不满起来,这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