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今日,沙松云人都是懵逼的,他只是一时好心收留了个小姑娘,却没想到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惊喜。虽然他没有想到无忧一个能让人随便开价的姑娘,怎么可能会无处容身,可到底还是热血上头把人接到了医馆。
一次深夜,有病人得了急病,对面的医馆无人,无奈之下只能进了他保和堂。当看到对方那口吐白沫,面色青紫,双眼翻白的时候,他都快吓死了,纵然他医术不佳可也能看得出来,对方这样子分明是快要不行了,任何医馆都不会收,这种病人坏了自家名声。
万一碰上了某些不讲理的,恐怕还要被人给缠上。
作为一个处事圆滑,医馆败落,手下只有自己的馆主,沙松云下意识的就要拒绝。这样是真让人抬到了自己医馆里面,死在了这里,恐怕满身是嘴都说不清了。
正在那时一道天籁之音响起,只把沙松云弄得晕头转向。“叫人把人抬起来吧,我来治。”
穿着一身淡青色长裙外罩同色披风的无忧款款而来,一举一动,慢条斯理,低垂的眉眼在灯光的映衬下越显柔和,脸上的面纱遮住了大半的面容,语气清凌凌的让人忍不住精神一阵。
“这……这可不是个小病,万一……”沙松云结结巴巴的想要拒绝,却莫名在无忧的眼神之下没了话语。
“我说能治就能治。”无忧抬了抬下巴,话语间满是倨傲和自信,教人不容忽视。
想了想,为了安抚沙松云的小心脏,无忧又加了一句。“难道你觉得我赔不起吗?”
这一句话简直正中红心,沙松云只觉得膝盖中了一箭,话说你一个十一岁的小姑娘怎么那么有钱呢?明明穿着朴素半点不出挑,却能一口气拿出十几个金瓜子用于医馆建设,沙松云恨不得立刻跪一下叫金主爸爸。
赔不起是不可能的,眼前这位小姑娘比自己想象的要厉害的多。于是,怀揣着对金钱的敬畏,沙松云把病人给迎了进来。
于是他就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做神迹,只不过是几根银针而已上一秒仿佛下一秒就能断气的人脸色慢慢的恢复了正常,也不抽抽了,也不抖了,渐渐地恢复了正常,躺在桌子上睡得一脸憨然。
直到家属跪地高喊神医的时候,沙松云还是懵逼的。大夫这个职业更多的是在吃年龄,年龄越大越吃香,越容易得到病患的信任与认可,这都是时间与经验慢慢积累出来的底蕴。
他爹在无忧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忙着背汤头歌,这少女竟然能够解了急症,说是一句活见鬼也不为过了。
就因为这晚的事叫名声打了出去,保和堂的生意渐渐有了起色。开始的时候只是那个病患附近村落的人来看病,一传十,十传百,凭借着村人的极力推荐,以及无忧的高超医术,保和堂的名声渐渐也响亮了起来。
曾经让沙松云各种羡慕嫉妒恨的对面医馆被打压的不成样子,两方掉了个个儿。自个儿现在是门庭若市,而对面却冷冷清清,这一切全都是无忧给他带来的。
其实到现在沙松云还是有些懵逼,对现在的情况充满了梦幻感。他爹在世的时候也是金陵城附近有名的大夫,可就算如此,他们一管也没热闹到这种程度。
现在的沙松云几乎把无忧当做了财神爷供着,做到了面面俱到,随叫随到。
对于这种情况,无忧表现得很是波澜不惊,反倒显得沙松云有些大惊小怪。转眼已过去了三个月,保和堂的生意渐渐的进入了正轨,有了一批忠实的老顾客。
九连杀松云都被无忧抓着恶补了些医学知识,能够治些简单的头疼脑热,在保和堂当上了正经掌柜,负责抓药收钱等一系列杂事。宝和堂也招揽来了两三位老大夫。当然,这都是无忧凭借着精湛医术招来的大夫。
在这个年代大多数人都选择敝帚自珍,从不愿意将绝活外传。无忧倒是没有这个纠结,他脑海中的方子海了去了,自然不会吝啬,相反把这些法子传出去,也许能够救更多的人。
身为一个大夫,治病救人本就是一生的职责。正是因为无忧这种大方的行为,才为保和堂招揽了一批精英。
保和堂的名声打了出去,里面有一位女大夫,医术高超的事情也已经传遍了整个金陵城。
无忧也不急着去将家,江无忧可是摸爬滚打了一年多吃尽苦头,才真正找到了江敬这个亲生父亲,她何必去给自己找苦头吃呢?
闲暇时候,无忧也会像是普通女子一样在街上才买购物,有时候到山间采草药,渐渐的到也体会到了普通人的乐趣,没有了之前的孤寂荒凉之感。
这天春光和暖,阳光明媚,森林中郁郁葱葱,处处散发着草木清香,伴随着鸟儿的鸣叫,形成了一副绝美的画面。
穿着灰色初粗布衣衫的女子背着药篓,一步一步的在山间行走。时不时的蹲下~身去,用纤细的双手将草药摘下,脸上总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与这山间的画面相得益彰,完美融入。
额头已然被汗水浸~湿,无忧单手撑着膝盖,长长地喘了口气,眼见着天色渐黑,也该是时候回去了。手里的新鲜草药经过了处理,才能药用。
轰隆——天上不知何时聚起了乌云,转眼间布满了整个天空,将天光密密的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