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沈相今儿是在气头上,又被沈峤拿话激着,自然不能低头,输了面子。任凭甄氏摔摔打打,一言不发。
甄氏自己没有台阶下,周姨娘又打发了下人入内回禀,说马车准备好了。她指着周姨娘骂了半晌,骑虎难下,只能坐上马车回甄家去了。
沈峤瞧着这个势头,自家老爹休书都没写,回头甄氏后悔了一服软,没准儿还能杀一个回马枪。
不行,铡草需除根,春风吹又生,自己绝对不能让甄氏回来。
这事儿,还是得找沈北思。
改天有机会,自己进一趟宫,或者让司陌邯给捎带一个口信儿,让沈北思在皇帝老爷子跟前吹吹枕头风。
或者,自己再为甄氏做点什么?
酒后的脑袋瓜比较晕乎,沈峤揉揉太阳穴,还是回家先睡一觉吧,庚帖的事情日后再说。
翌日清晨。
鸡啼三遍,沈峤就睡不着了。
昨儿酒喝得有点多,晚饭都没吃,睡得早,醒得更早。
她伸个懒腰,起身打开屋门,朦胧亮光里,门口坐了一个人,就跟一座钟似的,结结实实吓了她一跳。
定睛一瞧,狼行就盘膝坐在门口,手里拄着他的长剑,听到开门的动静,立即站起身来。
沈峤抚着心口:“狼行,你怎么在这里?”
狼行一脸的倦意,脸上还有两道淡淡的划痕,已经结痂。
院子里,合欢树枝残叶落,粉红的落英掉了满地。
显然,昨夜这里历经过一场激烈的厮杀。
自己竟然睡得这么死,什么动静都没有听到,全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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