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沈峤与秦若仪顿时齐齐吃了一惊,面面相觑。
这好像有点超计划啊,自己只想让沈南汐吃点苦头就行,可没想到,那两个宫女竟然真的下手了?
都够狠的啊。
自己不落井下石,再给她加一副药就已经是太善良了,还让自己给她保胎,做梦吧。
沈峤仍旧是一口拒绝了,不留丝毫余地。
“她若真是吃了落胎药,那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凌王殿下另请高明吧。”
司陌年不肯走:“我知道,沈南汐她对不住你们,求你瞧在我的面子上,就帮我这一次吧。”
你的面子?姐的鞋垫子!凭什么给你?
一旁秦若仪竟然一改常态,拽拽沈峤的衣袖:“沈南汐的确可恶,但是孩子却是无辜的。峤峤,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跑一趟吧?”
啊?
好你个绿茶精。
前些日子是谁在我跟前信誓旦旦,说非要给她沈南汐吃一颗断子绝孙丸的?
怎么当着司陌年的面,竟然充起救苦救难观音菩萨来了?
你的面子,姐的另一个鞋垫子!
沈峤一把甩开她的手:“不是我见死不救,而是我没有那个本事。”
“求求你了,”秦若仪央告,背着司陌年一个劲儿地冲着沈峤挤眉弄眼:“沈南汐怀的,可是凌王殿下的亲生骨肉啊,你就真的忍心吗?不看僧面看佛面,无论能不能救,咱尽力就好。”
司陌年不心疼沈南汐,但是这个孩子对他真的很重要,于是也软语相求。
“峤峤,你大人大量,若是还恨我,打我骂我,咋样都可以。”
秦若仪还扭脸温柔劝慰他:“凌王殿下你别着急,我一定替你好好劝劝。”
将沈峤拽到一旁,压低了声音:“你就去吧,多好的热闹啊。”
沈峤心里一动,看一眼司陌年,也压低了声音:“你给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私下里做什么了?”
秦若仪吐吐舌头:“我也没做什么,就是给了那嬷嬷一粒无色无味的落胎药,让她见机行事。”
果真!
沈峤没好气地道:“你这是让我去瞧热闹,还是给你擦屁股?”
“顺带的事情而已。难道你不想看沈南汐的悲惨下场?”
沈峤无奈地哼了哼:“若是司陌年查出什么来,反正我保不了你。”
秦若仪讨好一笑:“我跟你一块去。”
然后扭脸对司陌年道:“我去拎药箱,宜早不宜迟。”
司陌年大喜,对秦若仪也满怀感激。多贤惠大度的女人啊,只可惜不是完璧之身。
“多谢秦,秦小姐,多谢峤峤。”
沈峤命南征备车,与秦若仪一起上了马车,直奔凌王府。
路上,凌王就将前因后果,三言两语地跟沈峤说了。
许多事情,沈峤与秦若仪两人是心知肚明,没少在背后出谋划策,但只装作不知道。
凌王府。
沈南汐有孕之后,穆贵妃就赏赐给司陌年两个宫女。
两个宫女全都生得花容月貌,妩媚妖娆,而且,经过穆贵妃的调教,二人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一来到凌王府,沈南汐就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
她丝毫不担心自己的地位会因为二人的到来而受到威胁,也可以接受司陌年与别的女人翻云覆雨,但是她无法容忍,司陌年过多地宠爱二人。
宠爱的多与少,原本就没有一个界定的标准,司陌年又不是意志力强大,擅于控制自己欲望的人。
自从沈南汐有孕之后,两人就一直分床而居,两个宫女的到来,司陌年是久旱逢甘霖,夜夜宿在二人处,自然而然就疏忽了沈南汐。
孕中的女人难免是敏感的,她见到一日比一日容光焕发的宫女,如娇嫩的初绽的花骨朵一般,心里的嫉妒就一日日累积。
而甄氏住在凌王府,日日陪伴着女儿,瞧着两人狐媚,不自觉地代入角色,心生不满。
她拿出自己拿捏周姨娘的那一套手腕来使唤两个宫女,手把手地教沈南汐如何拿捏,如何示威,如何能令二人逆来顺受,不敢反抗。
那两个宫女最初还忍气吞声,得宠之后,就不再像是刚入府的时候那样低眉顺眼,事事恭谨。
在沈南汐的面前尚且收敛一些,面对被沈相休弃,无家可归的甄氏,自然心生愤懑。
这时候,就有一个嬷嬷替二人抱不平,替二人谋划出一个对策来。
前几日,用过午膳之后,司陌年先去了书房,处理一些公事。
两个宫人被沈南汐留在院子里,就有些心不在焉。
天气有点闷热,沈南汐困觉,躺在床榻上,睡不着,吩咐其中一个宫女,上前打扇。
宫女敢怒不敢言,只能忍气吞声地照做。
甄氏使唤另外一个宫人:“那井里我冰了一罐绿豆汤,你去瞧瞧凉了没有,给我倒一碗来喝。”
宫人没动地儿,而是转身吩咐门外丫鬟:“没听到甄夫人的吩咐吗?快去!”
甄氏一瞪眼:“我让你去呢,你指使她做什么?”
“她们那不是都闲着呢吗?”
“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