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了!我听见你和她说那药吃了,吃了就不能生了。”
石榴豁出去般大喊大叫,“她是个不能生的,我能生,我能生啊老太太!”
懊恼的段嬷嬷领着人冲上去狠狠地给了她两巴掌,打得她惨叫起来。
“啊——”
“胡说八道!我家姑娘身子好着呢,怎么会不能生!”
“我看是你这个贱蹄子贪念富贵,起了这恶毒心思故意构陷,想不到往日你不言不语的竟有这样的想头。”
“我呸!”
“就你这样给我家姑娘提鞋都不配!”
又啪啪地打了两巴掌,牙齿都打落了段嬷嬷才缓解了心中的懊恼之情。
这子嗣向来是最要紧的,这新媳妇进门一年半载不开怀都要被怀疑、催促,这私自吃避孕药丸子婆家知道了定是不喜的。
规矩严的从此被冷落都是正常,这让她悔恨不已,当时怎么就没有多注意呢?!
相比起段嬷嬷的悔恨,刘玉真就淡定多了,这在她眼里可不是什么大事,便对着怀疑般望过来的张氏道:
“母亲,您还记得严嬷嬷吗?”
“记得记得,”张氏对这个老嬷嬷还是有点印象的,道:“就是之前给你大嫂把过脉的。
“你大嫂说她的药不好,这回去府城就是找另一个医术好的大夫瞧的。”
“吃了药就好了。”
刘玉真解释道:“大嫂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那善心堂的老大夫与严嬷嬷师出同门,那一手调理人的医术是同脉相承。”
“早在周家遇上严嬷嬷的时候,我便请她瞧了瞧,严嬷嬷给我开的方子便是石榴说的那一种了。”
“药吃完了也就好了,竟不知什么时候被她偷听了去。”
“偏偏只听得之言半语,今日为了自己的小心思就嚷嚷了出来。”
“还有这样的药啊。”张氏半信半疑。
“娘,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刘玉真说完了这句话便望向段嬷嬷,道:
“好了,嬷嬷你停手吧。这样的人也不用让她回去了,关到柴房里头,明日就送到衙门去,告她一个背主之罪。”
段嬷嬷停手,扯了块抹布堵住她的嘴,狠狠地又在她腰上掐了两把才让人把她带下去。
“绑严实些,不要让她跑了!”
处置完了石榴,刘玉真将目光转移到傻愣住了的朱家的身上。
这让她一个激灵,惊慌道:“不不不,我不要了!我马上走,马上走马上走!”
刘玉真冷冷地看着她,道:“那嬷嬷,你好生送她一程,可莫要也像石榴一样,染上了胡言乱语的毛病。”
朱家的看看端坐在位置上的刘玉真,再看看捆得跟个粽子似的,死命向着她摇头呜呜呜却被两个妇人拖下去的石榴。
想到陈刘两家和县令大人的交情和传说中的大狱,半分犹豫都没有便喊道。
“三太太,这都是石榴这赔钱货贪图你们陈家富贵,不肯走,我是半点也不知情啊!”
她拍了自己一嘴巴,指天发誓道:“出了这个门我就什么都忘了,一点也记不起来。”
“若是胡言乱语就叫我全家不得好死!”
刘玉真也不能对一个良民如何,警告道:“那你就家去吧,若往后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来,也不用你去击鼓鸣冤,我便让人上门好好与你分说分说。”
“到时候是打断腿脚还是关到大牢里就由不得你了。”
“不敢不敢!”
朱家的扭头就走,慌张得被门槛绊倒跌了个大马趴,爬起来脸都顾不得擦赶紧跑。
跑到大门口看到家里的汉子这心还在怦怦跳。
“诶红糖呢?”在陈家大门口转悠的一个黑瘦汉子转过头问道:“不是说来接人的吗?”
“快走快走,可不能再来了。”
朱家的拍着胸口,“红糖骗人家说她被陈三老爷收用了,然后被拆穿,人家要送她去见官呢!”
“赶紧走赶紧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
“可算走了。”张氏松了口气,这一家子明眼一看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她打鼠怕伤了玉瓶儿生怕污了儿子的名声害他做不得官。
不管是真的见官还是撞死在这得多晦气啊!现在倒好,都被儿媳妇处理干净了。
见没有别的事,刘玉真站了起来道:“那我便先回去了。”
“啊?”张氏看着她欲言又止,连忙道:“好好好,你回去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
回到了屋内,姐弟俩一个在安静读书,一个在涂涂画画。
康哥儿见到她回来顿时扬起大笑脸,“娘亲,你快过来看,我画了你和爹爹……”
“是嘛,我瞧瞧。”刘玉真走过去一看,险些笑了,这就是两个大黑团子。
除了脸能瞧出一个大一个小,小的那个头上画了几支奇形怪状的钗和几朵大花之外,那是半点不像人的。
康哥儿指了指大些的那个黑团子,“娘亲,这个是爹爹,”又指了指旁边稍小一些头上堆得高高的道:“这个是娘亲!”
“娘亲戴了花,比爹爹好看!”
慧姐儿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