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两个在,我们的油坊到哪儿都开得起来。”
想到油坊去年给她带来近千两的收成,刘玉真就笑开了,“去年咱们用粮食换了胡菜种子,如今我嫁妆里的田地和庄子上都种了胡菜。”
“黄花遍地,过几个月收回来后油坊那边就要忙翻天了。”
“如今也忙得很呢。”春杏笑着提醒她,“姑娘您忘了,除了这一亩地能收近三石的胡菜,您去年秋天那会儿还收了几十亩地芝麻呢。”
“一亩地也有一石,油坊忙活到过年才榨完,如今忙着做芝麻酱,做好的芝麻酱上头一层油,次等的才十文钱一罐子,好多人喜欢买回家去拌饭吃呢。”
“对了家里这边种下的芝麻也收了,如今厨房都用的芝麻油,香得很。”
“对对对,差点忘了。”刘玉真险些忘记了,提醒道:“再记一件事,这回胡菜收回来后取一些种子给母亲,让她给京城送节礼的时候捎带给我。”
“我们在京城那边也要种起来,母亲给了我一个小庄子,至于芝麻就不必了,外祖家定是有的。”
“这样我们的油坊也能在京城开起来。”这么赚钱的生意刘玉真是打算在京城也做的。
春杏认真记下。
“还有没有什么事呢?”刘玉真认真想了想,没想起来,遂道:“就这些吧,等向母亲辞行的时候再托了她管着我那些铺子。”
“毕竟是我的嫁妆,交给她老人家也合适。”
“说起嫁妆,姑娘可还记得大姑娘的嫁妆?”春杏小声道:“上回嬷嬷带我去巡铺子,瞧见大姑娘陪嫁的那处酒楼没什么人呢。”
“生意不大好。”
“这事我们就不管了,”刘玉真道:“单子上的东西只要将来能如数还给慧姐儿和康哥儿就好,这中间亏了还是赚了我们都不必理会。”
去年赚了三万多两的刘玉真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最后东西没少就行了,没必要为了酒楼生意不好这种事情和二太太对上。
毕竟做生意,哪有尽赚的。
段嬷嬷料理了秋叶和秋菊回来,面色有些凝重,她打发春杏出去然后低声对刘玉真道:“姑娘,那秋叶和秋菊那边,有事呢。”
对此刘玉真并不奇怪,因为这两个人是老太太给的,刚嫁过来的时候她把两人都拘在后罩房里做针线。
开始还算乖巧,但是后面她们就渐渐拓宽了自己的活动范围。
而且特别爱凑在婆婆张氏面前讨巧,如今都快成为张氏的丫鬟了。
除此之外,陈世文此次回来之后她们也明里暗里献过几次殷勤,往前院书房还跑了两回,可惜他是个呆头鹅,一次也没有理会。
这也是她必须把人打发走的原因,对这种有“志向”的丫鬟,她可不想几年后回来她们已经成为了陈家某位老爷的“姨娘”。
那可太糟糕了。
所以她这次先放出风声说要把所有人都带上,麻痹对方,然后到了现在快要出门了又以雷霆之势把她们全部赶走。
“她们说了什么?可是不愿意走”
段嬷嬷点头答道:“秋叶跪在地上,说要跟着姑娘,多苦都是不怕的。”
“秋菊倒是有趣,她私底下跟我说想要回身契,回去嫁给表哥。并且她还告诉了我一件事,她说府里的老太太和二太太要让秋叶在陈家偷一样东西!”
“什么?!”刘玉真大惊地站起来,“偷东西?!可偷到了?”
“没呢没呢,”段嬷嬷连忙安慰她,小声道:“秋叶借着打扫的机会,往曾老太爷屋子、老太太屋子、前院书房等地都走了一遭。”
“什么都没有拿到!”
段嬷嬷脸色阴沉,“想来也是如此,她才这般执拗,非要跟着上京。”
“那就好,没拿到就好。”刘玉真松了口气,坐回了位置上,问道:“秋菊可说了秋叶想偷什么东西?”
“那丫头不肯说,”段嬷嬷伸出一根手指,“说要这个数呢,真是个贪财的小贱人。”
“姑娘,我们要怎么处置才好?”
怎么处置?
这可有得说道说道了。
刘玉真思索着,人肯定是不能继续留在陈家的,既然有这样的心思,也不好放过。
所以最好的办法是既拿下了人,又能借此事打府里老太太和二婶的脸。
让她们知道,她并不是好欺负的。
也不枉他们掉到钱眼里,去年一整个冬天,见天儿派人来游说陈世文去做那市舶司小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