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忍心。
耿曙朝前走了几步,停下,竭力理顺自己的气息,再走几步,再停。
他更不敢想象,姜恒听见这消息时的表情,他一定非常非常地难过。
直到武将们都到齐,耿曙还有点走神。
“早该打仗了,殿下。”属下说,
厅内的将士都是追随他多年的勇将,俱是年轻人,在雍国的大策之下,这些人没有成婚,没有家,从小就与父母分开,由军寮养大,自然也不知道亲生父母是谁。
他们是耿曙亲自挑选的,王室给他的钱财,他都分给了麾下的将士们,他们从落雁跟着他,到玉璧关,再进入洛阳,抵达嵩县,在这里暂时安家,住了两年。
一个个追随着他,他去哪里,他们就去哪里,就像牛羊追随水草、飞鸟追随云、游鱼追随水、他追随姜恒。
“打仗不是好事,”耿曙恢复了王子的气势,说,“能不打仗就不打仗。”
“当兵的不打仗,能做什么?”另一名属下说。
“雍什么时候入关?”又有人问,“弟兄们可当真等得太着急了。”
“我不知道。”耿曙没有隐瞒任何实情,说,“这次的作战,不是落雁的要求,更与雍国没有半点关系。”
众人都静了,面现诧异。
耿曙说:“这场仗是我要打的,也许以后,我不一定会继续待在雍国了。”
厅内登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很清楚,这意味着什么,耿曙在暗示背叛?!他也许会背叛雍国,并毫无隐瞒地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