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赐听见金鹏说自己的爷爷是金棠,又听人魂劝告自己不须再管这个闲事,却不以为然,心道:“这个金鹏,恶贯满盈,我非杀他不可,那张先天无极图也是必定拿到手不可!”
“你没听见他说他爷爷是金棠吗!?”人魂怒道:“先天派是个大派,他是掌门,而且是玄王境界的修为!你已经得罪了整个皇族,还要得罪先天派吗?!”
陈天赐道:“得罪一个玄王是得罪,得罪两个玄王也是得罪,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如果能打得过一个玄王,就不会怕第二个玄王。金鹏为非作歹,全是金棠纵容的,可见金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得罪他是迟早的事情!”
人魂道:“大哥,你现在是在亡命天涯啊!咸吃什么萝卜,闲操什么鸟心!你就听我一句劝吧!”
陈天赐道:“人魂,我问你,如果我现在放了金鹏,金鹏会不告诉他爷爷吗?金棠会饶了我吗?”
人魂默默无语。
陈天赐道:“人已经得罪了,现在言归于好,晚了!杀了他,金棠未必知道是我干的,不杀他,金棠可就知道我曾经欺负过他孙子了!”
人魂叹息了一声,道:“好吧,好吧,我说不过你。”
陈天赐笑了笑,仰面看天,金鹏见他目光瞥来,连忙问道:“你想通了?咱们化干戈为玉帛,杀了
陈天赐道:“你把先天无极图交出来,我便不杀你。怎么样?”
金鹏一呆,随即沉了脸色,道:“道友,你这是成心为难我的吧?这是我防身保命的东西,交
给了你,得多少人来杀我?”
陈天赐道:“你要化干戈为玉帛,却一点诚意都没有,看来也只是想拖延时间而已。罢了,今天,你的命我要定了,先天无极图,我也要定了!你要躲就躲,我在这里等你一天一夜!”
金鹏咬牙道:“你就真不怕我爷爷?!”
陈天赐嘿然道:“你爷爷如果现在在你身边,我自然怕,可惜,他不在。我杀了你,他也不知道。”
金鹏的脸色变了又变,眼瞧着陈天赐盘膝坐在了地上,果真是要跟自己耗了,他又惊又怒,开始移动先天无极图,但是刚移出去半里地,就瞧见陈天赐也跟着移动了半里地,竟是死缠烂打,锁定了自己。
隗天吉远远望着,心里暗笑:“这个先天无极图就这一处不好,I想要移动,便需人露出半个身子来,那岂不是谁都能瞧见了?看来,金鹏这次是在劫难逃,必死无疑啊!”
金鹏也知道在陈天赐的眼皮子底下逃不出生天去,心中又是恼怒又是害怕,嘴上苦苦哀求,说尽了好话,又出言威胁,极尽恐吓之词,陈天赐却是软硬不吃,闭口不应。
一天一夜很快过去。
空中的金鹏忽然面如死灰,整个人从先天无极图中现出身来,被先天无极图包裹着,缓缓朝地上落去。
陈天赐冷笑着,站起了身子,就要杀人夺宝。
“道友!道友!”金鹏还没有落地,就开始叫嚷道:“这副先天无极图归你了!只要你不杀我就成!”
“晚了!”陈天赐道:“刚才你如果同意,我可能还饶你一命,现在,图我
也要,命我也要。”
“你不能啊!”金鹏泪水滂沱,鼻涕横流,狂叫道:“爷爷!”
陈天赐正准备下杀手,就在此时,忽然听见一声断喝:“住手!谁敢伤我的孙子!?”
陈天赐一惊,居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接近了自己,而自己的魂力布控却没有发现!?
金鹏也是一喜,赶紧擦了擦泪水,心想:“我居然真的把爷爷给喊来了!”
两人都慌忙循声去看,只见一个满头白发、长眉长须的老者踏空而来,袍袖纷飞,满面怒容,瞪视着陈天赐,喝道:“你好大的胆子!你是何方神圣,师承何门何派,速速报来!”
陈天赐心中打鼓,道:“你又是何方神圣?”
那老者冷笑一声,道:“先天派掌门,金棠!”
陈天赐一惊,暗忖道:“他就是金棠?!”继而狐疑道:“我运气就这么背?正要把先天无极图拿到手,他就来了啊!这未免也来的太巧了吧?”
人魂也狐疑道:“这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我昔年见到的金棠啊,难道数百年不见,他的模样大变了?不过,小子,还是快跑吧!这个人的修为深浅难测,以我们的魂力竟然扫视不出来!而且,他能悄无声息的接近你,道行肯定是在你之上的。”
陈天赐暗想人魂所说的话不无道理,正要伺机逃跑,忽然间心念一动,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回头看向金鹏的时候,只见金鹏刚刚落下地面,手中抱着先天无极图,看向空中的金棠,脸上却没有喜悦的光彩,只是愕然和不解。
陈天赐立即醒悟,这个金棠
怕是假冒的!
否则,金鹏岂能是哪种表情?人魂不确定对方是不是金棠,金鹏总应该认识自己的亲爷爷吧?
刚起了这个念头,那金鹏忽然“啊”的一声叫唤,身子如飞一样倒奔而去。
“不好!”陈天赐叫了一声,正要以临虚控物之术控制住金鹏,那个自称是“金棠”的白发老者却朝陈天赐冲了过来,喝道:“臭小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