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陈天赐心有余悸,暗暗的想到:“怪不得从前基本上没有听人说起过西陆的事情,也没有遇着谁说自己是从西陆来的,原来从东陆到西陆,要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但是热海,寻常的修玄者就不一定过去,还有那半人半鱼的怪物,也要留下一大批玄王级别的,至于那蛟,非玄皇级别的,绝难逢凶化吉,幸亏我有先天无极图,否则岂不糊里糊涂的死在这里?”
想到这里,陈天赐又暗暗的埋怨岳临川,事先怎么不把这些危险说出来,还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和金猴都是精通山术火法,所以过热海不成问题。
原来,这就叫不成问题。
要是从极地、远海或者寒洋穿越,不知道要遭遇多少危机。
一人一猴接连飞了七天,途中又有大战小战,虽然有惊无险,但都已经透支过度,尤其是因为酷热难当,纵然有山术火法护身,也都觉得疲乏至极。
不得已,两人再度进入先天无极图中,休养生息,吃了些补药,养精蓄锐,又问了岳临川一些问题,一个多时辰后,才又重新上路。
继续飞行三天之后,金猴忽然尖叫了一声,嚷嚷道:“快看,海上有船!”
陈天赐往下望去,只见热海之上,悠悠行驶着一艘帆船,那船也不大,长有四五丈,宽不足两丈,竖着一张白帆,甲板上盘膝坐着一个人,满头黄发,皮肤极白,高鼻深目,眸子碧绿,赤膊露腿,毛发极重。
陈天赐见了,不禁吃惊,暗忖道:“怎么世上还有这种模样的人?像是养父小时候所讲的鬼一样。莫
非这就是岳临川所说的西陆人种?”
魂力布控下去,扫视一番,却发觉根本看不透那人的修为,又大吃一惊,心中暗想道:“能一人一船在热海上航行,必定不是泛泛之辈,我居然无法窥破他的修为,莫非是深不可测?这等人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想到这里,陈天赐陡然加快速度,疯狂从空中掠过。
倒是也不见那人有什么反应。
一个时辰后,陈天赐稍稍放缓了速度,暗忖道:“这次倒是没有惹出什么事情来。”
突然,金猴又叫唤了一声:“快看海上!”
陈天赐往下瞧去,不禁惊惧交加,愣在当场,就在自己的正下方,海面上悠悠的漂浮着一艘船,依旧是五六丈长短,一丈多宽,白色的船帆,甲板上静静的坐着一个怪人,模样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
毫无疑问,这艘船就是之前那艘船,这个人就是之前那个人!
无声无息中,他居然连人带船都追了上来!
陈天赐顿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脚底下再度加快速度,疯狂飞奔。
这一次,飞奔的过程中,他还特意往
又飞了一个时辰,陈天赐停了下来,急忙往下看,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吓一跳,海面上,那艘船和那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陈天赐又惊又怒,惊的是对方到底是怎么跟上来的,怒的是对方显然是在戏弄自己。
如同猫捉老鼠一般,明知道你逃不掉,却也不立刻抓住,就是在慢慢玩弄,欣赏你既害怕又玩命逃却逃不掉
的狼狈。
这反倒激起了陈天赐的斗志,暗忖道:“虽然看不透他的修为,但是或许也未必高深,只是装神弄鬼罢了。”
于是当即在半空中止住身形,往下略降,喝道:“何方高人,报上名来!”
那人仰起脸来,冲着陈天赐一笑,邪魅异常,也不说话。
陈天赐叫道:“说话!因何屡次戏弄于我?!”
那人仍不言语。
陈天赐暗暗嘀咕:“难道是我想错了,他只是在海上航行,速度与我一致,并不是戏弄我的?”
想到这里,陈天赐说道:“别再跟着我了!”
说完,继续前行,这一次,陈天赐没有刻意加快速度,而是如常飞腾,但是往下看时,却见那人那船,和自己速度一般无二,如影随形般跟着。
看到这情形,陈天赐再也忍耐不住,心念陡起,断刀祭起,“唰”的一道刀芒,闪电般斩落!
那人倏忽间站立起来,伸手一挥,不知道什么时候掌中已经多了柄尖尖长长的剑,迎空撩动,也有剑芒迸射,瞬间将陈天赐的刀芒给冲散了。
那剑芒却兀自不消,径直朝着陈天赐劈来!
陈天赐一个“腾挪术”,闪避开来。
那人也惊讶的叫了一声,随即挥动长剑,舞的快如闪电,眨眼间便是“唰、唰、唰、唰……”十多道剑芒劈将上来,将半空中四面八方全都笼罩在内。
陈天赐见躲无可躲,避无可避,只得再度闪身,钻入先天无极图中,消失不见。
那人瞪大了眼睛,茫然四顾,哪里能瞧见陈天赐的人影?叽里咕噜自言自语起来。
片刻之间,
陈天赐重新出现在空中,盯着那人,心中暗暗想到:“此人的修为,比我高些,但是也高的有限,似乎是刚进入玄皇初阶不久的人。”
却见那人“唰”的拔起,一瞬间,就到了陈天赐眼前,张开嘴来,呜哩呜喇说了一大堆话,陈天赐半句也听不懂,茫然道:“你说什么?”
那人忽然伸长了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