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边招搅了一辆出租车 。
司机看这阴沉沉压顶的乌云 , 狂风大作 , 卷得落叶满天飘 , 似乎快下雨了 。
这么远的山路 , 她又带了一条大狗 。
司机拿乔地说 :“ 我这都要收班了 , 你找别的车吧 “
林以微是一分钟都不想再耽搁了 , 于是提出加钱 , 司机这才让她上车 。
到山顶别墅时 , 夜色已至 , 一下车林以微就感觉到了冷锋过境的寒冷 。
这是在山上 , 气温更低 , 周围树叶被风吹得哗啦作响 , 灰炸似的细雨直往她眼睛里钻 ,
她只穿了件打底单衣 , 肩上挂了条飞机上的一次性披风 , 冷得直哆嗣 。
林以微小跑着来到别墅 , 将狗狗拴在了别墅筠笆墙下 , 按门铃扣门一一
“ 谢薄 , 我回来了 “
房间里没有动静 , 她继续扣门 ,“ 见一面 , 你听我说几句 , 好吗 。“
房间里 , 谢薄倚在桌前 , 水晶瓶子斟出琥珀色的烈性伏特加 。
他黑眸平静地督着门外监控下的女孩 , 缓慢嘎饮 。
她穿得单薄 , 黑色打底衫勾勒着她极致性感的轮廊线条 。
还跟以前一样 , 见他时 , 不化妆不打扮 , 衣服穿得比路人还随意 。
女为悦己者容 , 显然 , 他不是她的悦己者 。
早就该看出端倪了 , 偏他被这一股子汹涌的情潮冲昏了头脑 。
谢蕹放下玻璃杯 。
太用力 , 杯底磕破了 。
时隔多日 , 谢薄经历了漫长而痛苦的戒断期 , 本以为激烈的情绪已经平复 , 除了报复 , 他不做他想 。
可 … 看到她 , 怒意还是抑制不住地涌上心头 。
他不该她身上浪费情绪了 , 她不配 。
林以微注意到了头顶的监控 , 知道谢薄在看她 , 于是将德牧牵了过来 , 揉着狗头对摄像头说 :“ 我带它回来了 , 上次你来伦敦还说没有见到小狗 , 它长胖了两斤呢 。
别墅窗帘紧闭 , 但林以微知道他肯定在 , 摄像头跟随着她的身影移动 。
他在看着她 。
小姑娘倔强地坐在了门边阶梯上 :“ 谢薄 , 你不见我 , 我是不会走的 。“
“ 你要么就别出门 , 不然我一定等到你 。“
没一会儿 , 天空飘起了银丝雨 。
入秋的雨倒是不大 , 但冷风噪嘘的 , 直往骨头里浸 。
林以微赶紧将小狗牵到了屋檐下 , 摸了摸它的下巴 , 无奈地说 :“ 怎么感觉像带着孩子来找爸爸似的 。“
“ 你爸生气了 “
“ 你要不叫两声 , 把他叫出来 。“
德牧训练有素 , 自然不会随便张嘴乱叼 , 哼哼着 , 用脑袋顶林以微的手掌心 ,
乖乖趴在她身边 , 用可怜司台的眼神望着她 。
林以微从书包里翻出冻干片喂给它 , 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 , 但她在机场便利店买的三明治吃光了 , 总不能吃狗狗的冻干吧 。
雨下了又止 , 门口的苷蕉树被呼啸的风吹得东倒西歪 , 叶子哗啦作响 , 林以微双臂环着自己 , 狗狗看出她冷得瑞瑟发抖 , 于是凑过来 , 将狗头放在她的膑盖上 , 让她抱着它取暖 。
只听 「 吟呀 “ 一声 , 房门终于打开了 。
林以微连忙站起身 , 谢蕹走出了黑漆漆的屋子 , 像一抹幽灵的影子 。
风播起他额前乌黑的碎发 。
五官依旧棱角分明 , 下颌冷刺锋利 , 不疾不徐地拙头 , 淡漠的桃花眸定定地望着她 。
林以微走上去 , 试着牵了牵他的手 :“ 薄爷 , 我好冷 , 能不能让我进去说 。“
装可怜从来都是一把好手 , 谢蕹昏了头才会信她 。
“ 狗还我 , 你滚 。“
他接过了牵引绳 , 甩开她的手 , 没有一丝留恋 。
德牧并没有跟着谢薄进屋 , 它望望门外的女孩 , 又看看谢薄 , 聪明地选择坐在了门边 , 一动不肯动 , 非得要谢蕹放林以微进屋了 , 它才肯进屋 。
“ 你想跟她一起滚吗 。“
谢蕹冷声说完 , 甩掉了牵引绳 , 见狗还不肯离开 , 他抬脚要踹 。
林以微连忙扑上来护住狗子 , 谢薄及时收住脚 , 暗自心惊 , 但她还是重心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
“ 汪 7
一直不爱叫的德牧这会儿终于开嗓出声了 , 但它很纠结 , 因为两个都是它的主人 , 像爸爸和妈妈 , 它不能对谢薄吠叫 。
谢蕹居高临下地陶着她 :“ 是不是要我赶你走 ?“
林以微起身倔强地抱住了他 , 路脚想吻他 :“ 薄爷 , 我都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