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武功的,只不过生在笛家堡,精通各类痋术,有这个自保之法而已。
李莲花用花言巧语将那两小孩儿骗至身旁,瞅准机会一出手便点了两人的穴,轻而易举得到了那个少年腰间的钥匙,他倒还蛮会疼惜人的:“抱歉了,小家伙,你们好好休息一下,我呢,要与笛姑娘去救一位老朋友……”
他取下钥匙,解开自己和笛潇潇的束缚,轻声叮嘱笛潇潇:“潇潇,你且小心,一旦事情不对,先跑为上,不必管我与笛飞声。笛飞声要去做他的新郎官,且享艳福,无甚好救。我呢,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可惜的……你要先保住自己。”
他说话温柔有礼,笛潇潇不禁抬头看他。只见苍白的一张脸,虚弱中仍难掩英气,想及他在年少时,该是如何风姿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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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房间里置一方温泉池,梁上吊下的两根铁链拴住了一个身负重伤的人,铁链直入温汤中,如两条黑鳞毒龙。
整间房间阴森可怖。
而角丽谯,永远都是明艳动人的,她今日更是精心打扮过,一身红衣,发饰精美,衬得她容貌更艳于十年前。
她心情大好:“你今日过得可好,我的尊上?你瞧,这是你第一次见我时的样子,你还记得吧?”她的声音温柔甜腻:“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开心吗?”她蹲下来,看着笛飞声:“大婚后,我就该正式地叫你夫君了,你是不是也应该改口,该说一声爱我了?”
角丽谯被她的“爱情”冲昏了头脑,依然没有发现屏风后面藏着的两个人,——两个,极大极大的惊喜。
李莲花见惯角丽谯娇俏又毒辣的样子,知道她出什么牌都不稀奇,但笛潇潇对角大美女的作风十分不熟悉,听着她的话,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更让笛潇潇惊讶的戏码还在后面——
“你放心,只要你说了,我就把你给放了!”角丽谯潇洒地扬手,又说:“这温泉活血,你看你身上这伤一直都无法愈合,我也很心疼的……”她的声音听着良善,下手却狠毒至极,她用手戳着笛飞声皮开肉绽的伤口,笑着:“多疼啊!你还是这么害羞,都不肯睁眼看我,我只能……跟你玩这几日的老游戏了——”她从袖口抽出一把短匕:“你不回答,我就佯作生气,然后狠狠地扎你一刀!那……开始喽!”
她红唇妖娆,分明美艳的很,却心如蛇蝎:“笛飞声,你爱不爱我?”
角丽谯自然是得不到回应的。笛飞声何等人物,怎么可能受她胁迫?
她一刀扎下,重伤的笛飞声自然很疼,但是他吭都没吭一下。
角丽谯疯了似的问他“爱不爱”,笛飞声依旧冷若冰霜,眼皮子都没抬一下。她扔了短匕,道:“算了,这游戏该换个玩法了……你可知,李相夷也被关在这儿?”
听到“李相夷”三个字,笛飞声确有触动,终于睁开了眼睛。
角丽谯真心的喜悦:“就知道你听到他的名字会这么在意!”
“本尊……”笛飞声身负重伤,气若游丝,但语气冷硬坚定:“赐你一死。”他一口血沫吐在角丽谯的脸上,那张花一般的面皮瞬间变得狰狞。
角丽谯笑容凝固,扬手连扇了笛飞声几个巴掌!扇完之后,凄楚的笑像雪地绽开的红梅,更艳、更烈:“你竟然这样对我?”她的声音忽然变得委屈、哽咽:“你手筋脚筋都断了,力气都没有,还只想着杀我?赐我死?那么想我死啊?!”
笛飞声敛色,并没有再理她。
“后天,我们的婚事已定,”角丽谯终于又恢复了从前的决然,“拜堂之后,你就算成为人彘,也是我角丽谯的夫君!永远的——夫君!哈哈哈哈哈……”
她便在这笑声里,摆袖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