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纱玉满头雾水。
从花雾和梁如霜的对话内容，她推测是大婚那天，太子妃被乞丐袭击的事，是梁如霜安排的。
她之前的直觉果然没错，太子妃今天就是来看笑话的。
梁如霜身为秦府的表小姐，居然敢做这种事。
她就不担心太子震怒，查到她头上，最后连累到秦府吗？
不过……现在太子妃突然提出要打断梁如霜的腿，纱玉就很震惊。
这也太直接了！
纱玉出于多方考虑，谨慎道：“太子妃今日回门，这种事……还是不要做的好，不然传出去，也不好听。”
“……好吧。”花雾沮丧地放下手，看向梁如霜，为她保住双腿高兴，“表妹真是幸运。”
梁如霜担心花雾揪着不放，把秦父给引来，最后真拿出什么证据，证明她做的那件事。
谁知道花雾没再提，反而说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她幸运什么？
幸运她做的事，被她发现吗？
幸运她被宗宁给……
她在自己伤口上撒盐不过瘾，还要踩上两脚。
“恭喜表妹，觅得良人。”花雾起身，笑盈盈地说出一句恭喜。
“……”
花雾走出房门，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动静。
她仰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棉絮一般的白云飘在远处，笑容逐渐失控：“阳光真好，今天会有好运的。”
纱玉：“……”
房间里的那位表小姐，可不觉得阳光好、有好运。
纱玉本以为花雾出了口气，她的操作结束了。
谁知道她又找到秦父。
并告诉秦父梁如霜和宗宁是两情相悦。
之前梁如霜是不敢承认，因为宗宁在外的名声不好……但她是真心喜欢宗宁云云。
总之每个字都是她胡编乱造的。
纱玉听得目瞪口呆。
还能这样的吗？
花雾最后道：“为了表妹好，我看这婚事就赶紧办了，免得外面流言蜚语满天飞，传得表妹的名声不好听。父亲觉得呢？”
秦父没有怀疑花雾的话，点头道：“既然是这样……确实得赶紧办了。”
……
……
花雾在秦府吃过午饭，顺便见了原主的贴身侍女。
花雾觉得带这个侍女没什么前途……用处，就在侍女泪眼婆娑中把她抛弃在秦府，美名其曰让她在秦府当卧底。
纱玉也不知道太子妃怎么和那侍女说的，最后那侍女一脸被赋予大任的样子。
下午又待了一会儿，花雾启程回东宫。
坐在马车里，花雾还在感叹：“为了表妹的幸福，我可是费尽心思，希望表妹早日学会感恩。”
“……”
梁如霜怕是想弄死您呢。
纱玉回去后，把花雾在秦府干的事，逐一汇报给宗梧。
宗梧听完就让人去查秦欢从小到大所有事。
一个养在高门大院里的贵小姐，生活单调，没什么好查的。
宗梧很快就拿到详细的资料。
大部分内容和他之前拿到的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这次多了一些细节。
比如秦夫人不喜欢这个女儿。
为什么不喜欢……
不知道。
表面上看，秦夫人是对大小姐要求严格，希望她能担起秦府大小姐的门面。
但从细节看，秦夫人就是不喜欢秦欢，更喜欢梁如霜。
而这位大小姐，平日还算有主见……
但这个主见……还不至于有主见到让她能面不改色杀人、如此设计梁如霜。
“殿下，您觉得太子妃……是有问题吗？”
“东宫里这位太子妃，和这里面记录的秦欢，根本就是两个人。”
宗梧扔下册子，冷笑道。
检书：“她是假的？秦府这是想干什么？还是……是其他势力找人假扮的？”
宗梧指尖敲着桌面，目光幽暗地盯着桌面上摊开的册子。
秦欢二字被记录的人用笔加粗，占据一整页。
“殿下，要不把太子妃抓起来审审？”
“不必。”宗梧觉得秦欢未必是人假冒的，“盯着她就行。”
就算是假冒的也不要紧。
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看看她能干出些什么事来。
于是，花雾发现自己住处又多了一些人。
有一部分是明处的，有一部分是暗处的。
花雾丝毫没有被监视的觉悟，反而跟纱玉感叹，“太子殿下真是太客气了，这婚结得值。”
纱玉：“？？？”
花雾已经跳到下一个话题：“我能指挥他们吧？”
纱玉微笑：“殿下拨给太子妃的人，您的命令，他们都会听。”
花雾更满意了，又问：“那藏起来那些我也能指挥吧？”
纱玉：“……”
纱玉脸上的笑容有点维持不住。
宗梧知道花雾发现暗处还有人盯着她，有些意外，但也没有特别意外，把那些人给撤回来，派了乌和过去。
检书跟乌和都是他身边最得力的亲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