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光线昏暗,连淮轻手轻脚走到床边。
少女侧身躺着,面朝墙,胳膊压在被子外,露出那细弱的手腕。
他将东西放下,先看了看人,然后才伸手握住她手腕。
在他碰到的瞬间,他就感觉花雾已经醒了。
她翻个身,睁开眼看了他一眼,然后又往被子里缩了下,没了动静。
连淮握着那细弱的手腕,好一会儿没动静,直到少女呼吸平稳下来,他这才卷起她的袖子。
袖子下的伤口已经没有包扎。
连淮先将伤口四周清理一番,上好药,给她包扎起来。
卷起的袖子被连淮放下来,盖住那细白的胳膊。
他手指落在少女手背,稍微一转,就将少女的手握进入了手里。
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那细小的手掌,柔若无骨。
连淮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那么握着,半晌都没松开。
他突然想起,他在云雾山醒来的那个晚上,她将自己关在木屋里,给自己送来烛火的时候。
暖光将她包裹在里面,像寒冬里的一簇火焰。
……
……
翌日。
连淮醒过来,发现自己还趴在床边,他动下有些僵硬的脖子。
花雾已经不在房间,连淮平静的起身,走出房门。
少女在初升的朝阳下练剑,剑花挽得花里胡哨,毫无杀意,更像华而不实的剑舞表演。
翻飞的裙摆,在灿金的阳光下,绽放出绚烂的花朵。
寒光从连淮眼底闪过,下一秒,剑刃已经抵住他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