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和阚深有了合作,短时间内的接触多了起来,苏湄幺发现阚深是一个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让自己失了风度的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有一股云淡风轻的感觉,他做每一个件事情无论周围有谁,都不会让和他接触的人感到一丝不舒服,任何一个小细节都能被他注意到。
但真要下决策的时候,要处罚人时,他也总是用提醒人时的温和语气,说着让人胆战心惊的话。
阚家企业如同不少家族企业一样,有一些待在企业里颐养天年的老人,阚深对这些人的态度可以说是让所有人都挑不出错的有礼,可是当需要精简人员时,阚深说裁员就裁员。
苏湄幺亲眼看到过,有在阚家干了快二十年的老人,抱着阚深的大腿哭着喊着求他要留到退休。
阚深弯着眉眼,嘴角噙着一抹笑,从西装口袋上拿出了一方手帕,帮老人抹了抹眼泪,动作轻柔,声音温和:“您知道的,求我是没有用的,如果您现在就离开我还可以给您三个月的工资赔偿,如果您仍旧打算如此的话,您也是知道我的。”
当即那人就松开了手,脸上还挂着那块方巾,脸色如同那方巾一样白。
诸如此类的事情发生了不少,阚深从来就没有看起来心情不好的时候,甚至有一次阚深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还当着她的面处理了一起军.火case,那笑着就把人按规矩扔到鸟不拉屎的小岛的淡定,让苏湄幺不知道该怎么判断这个人。
这个人仿佛对什么都很了解,对什么都想得很周到,最注重细节,又仿佛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什么都是同一个态度,这样反而让人捉摸不透。
看着到账信息的账户余额,苏湄幺抛开脑海的想法,她没有必要去琢磨透阚深这个人,这个人于她而言不过是一个合作伙伴罢了。
当苏湄幺这样想的时候,又收到了轩辕傲天的消息,是邀请她晚上陪她一起赴个宴会的。
身上还有着原身合同制约着的苏湄幺这段时间,与轩辕傲天接触的时间反而是最少的,轩辕傲天似乎在第一面之后就发现了她和冷菱意的不同,不同得格外明显,明显到几乎没法把她仅仅当做一个替.身。
但仍会按照合同上面写着的,最少一个月来一次华府别苑,和苏湄幺喝喝茶,吃个饭,聊聊天,仿佛就是时不时小聚的两个朋友一样。
与姬乐南的咋咋呼呼不同,也与阚深的运筹帷幄不同,和轩辕傲天的相处反倒成了让苏湄幺感觉最轻松的一件事。
轩辕傲天冷归冷,却不会尬场,他往往都是沉默的,对于苏湄幺抛出的话题也会很认真地聊下去,听苏湄幺的讲话,发表自己的看法,有时候也会说些很日常的话,比如午饭吃了点什么好吃的,明天天气如何,也会聊一聊一同看过的某部电影,也不常常都是聊天的,大多数时候会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可能都在客厅里抱着电脑加着班。
一段时间下来,哪怕两个人处在同一空间里一同沉默,场面也不会十分尴尬,反而会很自然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气氛很融洽。
对于这样的融洽苏湄幺既喜闻乐见,又不禁感慨轩辕傲天着实不像原剧情里那个动不动就和沈念凝虐恋情深的霸总男主。
今晚的这场宴会,苏湄幺是会去的,因为她知道这场宴会说是说庆祝某位大人物的寿辰,这实际上是一场上层圈子的相亲宴,而一直为了白月光洁身自好的轩辕傲天就是极为抢手的存在,同时因为寿星已经年过古稀,去的长辈也不少,其中就有轩辕傲天的母亲。
而苏湄幺可是想着找机会给轩辕傲天母亲给一千万支票的,现在赚的钱,距离开出一千万的支票差得也不多了,但提前见见面也是好的。
抱着这样的念头,苏湄幺显得有些兴致勃勃,加上她要完成原身的希望,这种宴会不好好美一下是不行的。
但当苏湄幺约好造型工作室后,轩辕傲天给她发了消息。
“其实今天这场宴会的性质有点类似相亲宴,你要是不愿意去也是可以的。”
“你不是我的挡箭牌。”
苏湄幺看到这两条消息的时候微微一顿,手指头在屏幕上敲击得飞快:“问题不大,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你要是心里有愧,南非那矿我们一起做呗?”
坐在公司大厦顶楼的轩辕傲天听到手机消息提示音,一打开手机看到这条消息,冷若冰霜的脸就如春雪般化开,嘴角微扬,刚毅的脸就无端多了一分柔情:“你都问题不大了,那我自然心里不能有愧了,我让小柳去排泰鼎记给你当夜宵。”
泰鼎记的蟹黄虾仁面蟹黄小笼包是二绝,都是苏湄幺很喜欢吃的,只不过每天到饭点限时供应,一天每个时段限量五百份,当然你有钱有权,限量限时都不是问题,可苏湄幺又不可能为了个小笼包或者虾仁面就特意让轩辕傲天那仨有特权资格的给自己开个特权。
她向来很少透露自己明确的喜好,只不过和轩辕傲天相处得好了,有时候对于这样的小事,也会不由自主地显露一二分,没想到都被记住了。
一份夜宵就抵了南非的合作案,会做生意还是轩辕傲天会做,苏湄幺这般想着便笑着摇了摇头,手上回了个“嘻嘻嘻”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