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
丁意皱了皱眉, 摸着石壁往里面走。别看这石洞那么雅致,但其实里头很冷,仿佛是冰窟有寒气冒出,越往里走, 就越冷。
丁意抱着胳膊不停地搓,一边走一边喊道:“月时?你在哪里?”
她走到石墩前停住, 环顾四周都没有看到人, 心里有点急了。
大佬不会是憋出毛病来, 走火入魔了吧!
丁意一着急, 脚下没注意踩到青苔就打滑了, 不过在她栽进水潭之前, 有道急风席卷而来,背后有人缓缓把她抱住了。
水珠子砸到她的颈脖, 沁入心脾, 丝丝冰凉。
丁意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沙哑而低沉的嗓音,嘶沙至极,“你的伤没好, 不能来这里。”
慕月时眼神深幽暗沉, 从她身上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药草味,顿时面色煞白, 惊慌的松开了手。
别碰她。
丁意喜不自胜,急忙抓住了他的手臂,转身。
结果她看到慕月时浑身湿漉漉的站在面前,面色苍白, 赤足而立,俨然摇摇欲坠的模样,大吃了一惊。
丁意紧声问:“你……你怎么了?怎么全身湿透了?”
慕月时神情微滞,谨慎而隐忍的离她远了一点,黯然的垂下眸眼,轻声道:“静心修炼而已,我没事。”
“怎么静心……”丁意感觉不对劲,她顿了顿,看了眼寒气森然的水潭,打了个冷战。
她暗自咬牙:“你别告诉我。你这五日,都在水里静心?”
慕月时僵硬的站在原地,柔软的睫羽微颤,声音轻轻的‘嗯’了一声。
丁意简直要被他气昏头了,一把拽住了他的手,气道:“你好端端的泡那里干什么?那池子寒气多重你不知道?祖宗啊,它是给走火入魔的人醒脑的!你泡那玩意干什么?”
她一边给他搓手,一边心疼不已。
冷得跟冰块一样。
“快,快把鞋穿上,我们回去了。”丁意拉着他就要走,但是慕月时不知道在闹什么脾气,他一动不动。
她满眼疑惑,慕月时脸色局促而苍白,连同声音都是紧绷绷的,“我不能回去。”
丁意整个人都是懵的,但她了解慕月时,他从来不会说这种任性的话。要说不肯回去的原因,八成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穿过来的大魔头!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打鼓了,迟疑问:“你……记得竹舍发生的事?”
慕月时面色巨变,眼神也瞬间变得阴戾无比,眼底聚拢着愤怒和杀意,“他竟然想杀你!不可饶恕,他……”
说到一半,他暴怒的声音突然就弱了下去。
慕月时茫然的盯着自己的手看,喃喃道:“但也是我动手的……我也一样该死!”眼中划过一丝自暴自弃的厌恶。
丁意大感不妙,在神情阴郁不定的慕月时有所动作之前,她急忙把他伤痕累累的手掌拉了过来,连声安慰道:“不是你不是你,这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来,过来。”
慕月时站在原地,拳头攥得紧紧的,眼神里仿佛是带着一丝想靠近又不敢的小心翼翼。
丁意真是一点看不得他这个样子,心软。
随后她在心里轻叹了一口气,大佬现在没长歪,什么都好,但心理封闭敏感这点真的是怎么都改不过来啊!
所以丁意主动走了过去,本来她想像小时候摸摸他的头安慰的,但是她走到他面前,才发现自己居然比他矮了一截。
她伸出去的手尴尬的收回来,只好自然而然给了钻牛角尖的少年一个善解人意而温暖的拥抱。
丁意拍了拍他的后背,轻声道:“我都没哭呢,别难过了,也别折腾自己了。说真的,这里冷得我直哆嗦,回去吧好不好?”
慕月时被她抱住,肩膀是僵硬的。
沉重的心跳声就在耳际回响着,他隐忍的声音很沙哑,咬牙道:“可是我会害你受伤,那个人……出现的话,还会让你有危险。”
若是如此,他还不如死。
丁意听到他这么说,忽然笑了,然后她故意用严肃的语气,说:“是啊,以后我就靠你来保护了,振作起来!”
慕月时一愣,似乎一撮烈焰从后背蔓延道了心脏,有什么东西融在心脏那里烧着,极端而炙热。
丁意见他许久不说话,就小声问道:“跟我回去了好吗?”
半晌后,慕月时温顺道:“好。”
丁意露出欣慰的笑容,就像小时候那样,牵着他的手就出去了。
或许她根本就没注意到,身后那个少年已经完全没有小时候的影子,墨色的眸子盯着身前的女子,眼神比身后那千百年的寒潭还要沉,深不见底。
丁意拉着慕月时出去,在洞口发现了一套叠放整齐的衣袍,她很惊喜,想不到江少公子也是个面冷心热、体察入微的人。
表面上跟慕月时掐得死去活来,实际上两人还是有点同门之谊的。
这结果可比原著两人你害我我阴你的原生关系可好太多了,相亲相爱的大团圆结局指日可待啊!
丁意心中很是激扬,决定回去后,对江少公子再好一点,努力努力改善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