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所求就是一个自由空间,方便取用空间里的营养品,住在部队和住在王新生家里有什么区别?后者比前者更加戒备森严。
喜宝是小孩子,年幼不懂事,心思纯净,王新生带他进进出出也就罢了。
老首长很喜欢喜宝,大家自然给面子。
自己可是一个大人,没有资格也没有理由住在王新生家里,王新生位高权重,家里来来往往都是平时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碰到他们自己该怎么应对啊?
最重要一点就是王新生喜欢喜宝很正常,就是因为在飞机上遇到喜宝喜欢喜宝再加上是老乡才对自己另眼相看,这般照顾自己,外人谁心里不嘀咕两声?虽说陆父应该可以避开以后的种种为难,但王新生呢?危机仍是悬在他们家上空的一把利剑。
宁可谨慎些不落话柄,比以后有人攻击王新生时以此为借口,可以说他不为首长们的安全考虑,可以说他肆无忌惮等等。
只要有人想为难王新生,借口那是一大堆。
王新生和郭艳听她低声解释了理由,后者若有所思,“小雪考虑得周到,是了,虽然我和你大爷不在意,但别人就不好说了。喜宝平时很得老首长的欢心,大院里别人家的孩子没少为此眼红说酸话,我就当作没听到。老王,咱们那儿来来去去确实都不是简单人物,难免说三道四,觉得咱们对小雪娘仨青眼太过。这里嘛,也像小雪说的不太方便。”
王新生叹了一口气,“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能说啥?我叫小兰打听打听,租个各样家具齐全的小院儿,打扫一下,你们娘仨就搬进去住些日子。”
风轻雪再三道谢,忽然想起一件事,“月子期间住人家的房子能行吗?”
她记得,有些房东不允许租客在自己家里生孩子坐月子,觉得太晦气了。
郭艳眨了眨眼,“怎么不能?现在哪有这些讲究啊?听都没听过。我和你大爷打仗那会儿,无时无刻不走在路上,租住人家的房子生孩子坐月子,而且六个孩子都生在不同的地方。就是现在,我和你大爷住的房子也是国家所有,我们照样得付租金。”
“大爷大娘也得付租金哪?”风轻雪惊讶极了。
“那可不!连同家具的使用,我和你大爷一个月几十块钱的租金呢,老首长一个月就是八十四。国家财产嘛,又不是私人所有。你们住部队的房子,不也得交付租金,外面机关单位和工厂什么的,哪个干部或者工人住着分到的房子不付租金啊?”
所以,风轻雪租房子还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兰天明很快就帮忙找到一家小院儿,是国家分配给王新生一个老战友的,坐落在后海一个王府的后街,那战友已经退下来了,没有家人孩子,自己单独居住,得知兰天明到处打听空房子,就把自己的行李卷吧卷吧和别的孤寡老战友作伴去了,让出小院给风轻雪娘仨暂住。
这些,王新生知道,叮嘱兰天明不要告诉风轻雪,租金也是王新生交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