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雪送他们下车时,特地向二老要了他们的联系住址,“转过年喜宝就三岁了,到时候给他启蒙,教他给两位教授写信。”
林玉芬大乐,“好得很,就算是鬼画符,我看了都喜欢。”
路少农对风轻雪道:“喜宝很聪明,做父母的别浪费了他这份天赋。你也把联系地址给我们留一下,等我们回首都后给喜宝寄些书。我知道你们部队的所在,那里环境恶劣,条件艰苦,又是少数民族自治区,最缺的就是书了。”
交换了联系地址,二老就提着行李下车了。
喜宝好像在包厢里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跑了出来就要跟出去,被风轻雪一把抱在怀里。
“爷爷啊,奶奶!”喜宝哇的一声哭起来。
小孩子的心特别纯净也特别敏感,谁真心对他好,完全感觉得到。
“爷爷奶奶回家了。”风轻雪抱他靠近窗户,小家伙趴在玻璃窗上,脸贴在上面,朝已到车下的路少农和林玉芬挥手,嘴里不住地念叨着,满眼都是泪花。
林玉芬猛地回头,看到喜宝被玻璃压扁的脸,恨不得丢下行李回到车上。
路少农一把抓住了林玉芬,“好了,好了,知道他们住在哪里,又不是没机会再见,你怎么变得和喜宝一样了?你以前不是说等我们退休了,就四处走走转转,看看这大好山河吗?过两年我就退下来陪着你,咱们也去部队瞧瞧喜宝!”
林玉芬叹了一口气,“为什么现在不能退?咱们的年纪可都不小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你没几年可就跨入古稀之年了。”
“国家需要我们,下一代需要我们,哪能说退就退啊?”
风轻雪不知道路少农和林玉芬的对话,说实话,跟二老接触这些日子以来,她学到了不少知识,二老真是学术界的楷模,没有因为她不是自己的学生就不把自己的知识传授给她,反而特别赞赏风轻雪无时无刻都在学习的行为。
接下来的几天,有高玉柱帮忙带喜宝玩,有王凤巧照顾福宝,除了给福宝喂奶或者清洗餐具,风轻雪基本沉浸在书的海洋中,孜孜不倦地学习,直到下车。
快到目的地时,外面就下雪了。
所以,下车时都是全副武装,一个个裹得跟狗熊一样。
王凤巧从小就干活,干了大半辈子,算得上是身强体壮,期间又喝了红景天水,倒也没有什么不适应,就是福宝年纪小,不到三个月,有点蔫蔫的。
有高玉柱这么个壮劳力跟着,娘几个可是轻松了不少,大部分行李都是高玉柱拿着的。
刚出火车站,喜宝就蹦跶着冲一个满头满身都是雪花的雪人喊道:“爸爸!”
抬脚就冲过去,结果扑通一声趴倒在地。
“喜宝你小心!”雪人抖了抖雪花,露出本来面目,果然是陆江。
他身后跟了一个人,是韩平。
弟俩不知道在站口等了多久,陆江抬脚走向妻儿时,原地留下深深的脚印,周围的积雪至少比他的脚印高了三四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