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秀英摇了摇头,没说话。
白雪对待继子的态度自然不对,但大家都清楚那俩孩子的德行,倒是没人怪白雪不好。
风轻雪下炕活动时,突然想起关城昨天说的事情,问道:“秀英嫂子,白雪,你们知道哪位老革命家的妻子叫王香雪吗?大概五十来岁年纪。”
郭秀英和白雪一愣,同时脱口而出:“王香雪?”
“对啊,好像是上海人吧。”风轻雪道。
白雪首先摇头,“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从没听说。”
风轻雪看向郭秀英,“白雪不知道,嫂子呢?嫂子听过这个名字吗?”
“王香雪?王香雪?”郭秀英想了半天没想起来,“没听过,要么是改名了,要么就是我不认识。因为家庭关系,我从小在军中长大,我爹以前就是军医,所以我认得大部分的抗战将领以及他们的家眷,可是真没听过王香雪这个名字。”
风轻雪有些遗憾,“不知道就算了,我就是随便问问。”
“你打听这个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不止郭秀英好奇,就是白雪也瞪大了一双好奇的眼睛,“回头我帮你问问老苏,他经年打仗,也认得不少人。”
风轻雪笑道:“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帮人打听的。”
郭秀英和白雪都放在了心上,晚上回到家,白雪就问苏俊林。
苏俊林一愣,“你打听她干什么?”
“问问啊,不能问吗?”见苏平和苏安吃饭的样子就跟八百年没吃饱饭似的,吧唧着嘴巴,吸吮过的筷子就往盘子里翻菜,白雪一脸的不高兴,也不吃菜了。
苏俊林忙把没被儿子作践的唯一一盘菜挪到白雪跟前,同时敲了敲苏平伸过来欲把筷子插进盘子中的手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对妻子道:“没什么不能问的,就是好久没听人提过这个名字了,突然从你嘴里说出来感觉很奇怪。”
看到眼前的菜,白雪心情稍微好了点,“这么说,你认得王香雪了?”
“认得。”苏俊林点点头,“周学奎周老参谋长的老伴儿啊,你在大院住的时候没见过周老大哥家的嫂子吗?她本名就叫王香雪。”
白雪想了半天,忽然道:“那个上海大资本家的大小姐?”
“对。”
白雪没话说了,因为她也曾嫉妒过这位王学海的优雅和脱俗。
现在应该五十多岁了,她在大院住时见到王学海,当时刚刚五十岁,可岁月几乎没在她身上留下什么痕迹,皮肤很白,脸蛋很美,那么从容,那么优雅,梳着精致的发髻,穿着得体的旗袍,总是抹着口红,还会喷一些法国香水。
不过,王学海很少出门,闲时就在自家小院浇浇花修修竹,过得很资本主义的生活,很多人都在背后骂她老妖精,被白雪听到了好几次。
就算被骂作老妖精也很值啊,白雪做梦都想喷点香水擦点口红和胭脂。
“等等,老苏,你说王香雪就是王学海,那她不是出事了?我好像听谁说过,王学海和周老参谋长被下放到了陕北农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