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江十六岁从军,他才跟陆父和老师学了多少东西?
有时候,陆父都说没多教他点东西,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多看书多学习,免得成了莽夫。
人家喜宝可不一样,二十多个老师中有一大半都是各界的泰山北斗,地位最低的都是当地名师,个个桃李满天下,又那么用心地教他,十年后,风轻雪捧着脸,简直不敢想象自己儿子是什么惊才绝艳的样子,那一定让她这个妈妈骄傲得尾巴都翘起来。
陆父的用心,就在于此了。
陆江见妻子眼睛大放光芒,照得一张脸越发粉润晶莹,终于恢复到了新婚时的好气色,忍不住好笑地道:“你对喜宝就那么有信心?”
“当然!”当妈的不信儿子,信谁?
最让风轻雪惊奇的是喜宝居然学得进去,坚持得下来,还主动要求留在家里跟一群大师们学习,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啊,明明上一封信他说想爸爸妈妈弟弟妹妹了,让风轻雪很是难过了一阵子,特别惦记着离开自己身边已逾半年的大儿子。
陆江不和她计较,抖了抖信纸,“喜宝想让你回家,你的想法呢?”
这小子,在信中居然用弯弯曲曲的外语,欺负他不认识吗?回头他就跟妻子学外语。
“回家?”哦,对了,喜宝在信中是催她回家来着,难怪臭小子主动留在家里,风轻雪认真地想了片刻,“现在太冷了,我怕冻着壮壮,肯定不能动身。”
陆江一听就知道她心动了,“你想等暖和些,壮壮身体受得了路上的折腾再回去?”
风轻雪点点头,“在这里住的时间长了,我也想念咱们家的泥瓦屋。福宝和三胞胎都是在外面出生的,福宝还回过家里一趟,三胞胎还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儿呢!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随着你威严日重,除了几个刺儿头认为你年轻,绝大部分的兄弟都对你心服口服,也导致家属大院中越来越多关系一般的军属经常来咱们家串门,我倒不是烦他们来得频繁,只觉得长此以往,对你不是好事,对壮壮的调养也不利。”
风轻雪感慨万千,“来串门的那些人,有的存心来占便宜,有的为了巴结咱们,有的倒是正常的邻里往来,有几个偶尔带和福宝、三胞胎年纪相仿的孩子过来,大些的经常和福宝打架,小的也滚在炕上抢东西,闹得我没法安心学习。”
趁着自己不用工作,趁着老师和一群大师们住在王楼大队,风轻雪觉得自己应该回去接受他们的教导,光凭书信来往里的点评和教导,已不能满足她了。
听到父母的对话,福宝想起久远的事情,摸了摸自己的屁股。
“马瑞推我,屁股好疼呀!”
马瑞是谁,陆江并不清楚,风轻雪就道:“苏师长下面一个团长的儿子,那个团长叫马威,他媳妇儿来咱们家来得最频繁,前儿被我教训了一顿,最近两天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