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抢弟弟东西的?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准抢别人的东西。过来,让我打你的屁股!”风轻雪气得打了熊熊的屁股一下,在他双手只顾着捂屁股的情况下,风轻雪迅速接住从他手里落下来的布老虎,转身塞给了壮壮。
“妈妈,你打我!”熊熊捂着屁股蹦蹦跳,而且是绕着风轻雪转圈,继续重复地大声嚷道:“妈妈你打我!你把我打哭了!我要打你!”
风轻雪的回应就是又在他屁股上打两下,他蹦得更高了。
嘤嘤嘤地捂着脸,光打雷不下雨。
这孩子,永远精力充沛,皮实得很,风轻雪偶尔打他屁股,他从来不哭。
牛棚门口坐着的几位老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快笑死了,周凤雏冲熊熊招手道:“二熊,过来,爷爷给你讲故事,你不是要听打仗的故事吗?”
积雪化尽的结果就是地上湿漉漉的一片泥泞,没有几天的大太阳很难干透。
“爷爷啊,我来了!”熊熊蹦蹦跳跳地跑过去,特意选有水坑的地方走,一脚下去,泥点子溅得满身都是,他乐此不疲,继续在水坑里跺两脚。
见到这样的情形,风轻雪都没有生气的力气了。
“天智,一会抹在他的伤痕上,别留了疤。”风轻雪从兜里掏出雪花膏瓶子装的芦荟胶塞给陆天智,然后把敦敦和壮壮带进屋。
刚踏进大门,邮递员的铃声就传过来了。
除了陆家,只有知青点的知青经常收到家里的书信东西,既然来了这个方向,那么一定就是陆家的,风轻雪迅速转头,不进屋反而出了门。
果然,邮递员到了跟前,“轻雪同志你的信,还有你的包裹。”
不同于知青们的书信东西是寄到大队后再发给他们,陆家的书信包裹一向是送到陆家。
风轻雪眼睛亮晶晶,“保州来的吗?”
“保州?”邮递员挠了挠额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信封,“不是,一封金陵来的,两封首都来的,一封东北的,还有一封是藏地来的,昨儿一起送过来的。”
那真是太巧了,寄信的时间有先后,却同时抵达淮海市,然后向下分发。
风轻雪接了五封信,招呼陆天智和关域把几个包裹接了拿进屋里。
陆天智先把瓶子抛给周凤雏才过来帮忙。
谢过邮递员,风轻雪带着孩子进屋拆信拆东西。
先拆信,信是风轻云、陆天隽、陈雪娘和胡平、郭秀英的。
“小姨信中说了什么?她现在回部队了吗?”因为他们接风轻雪母子回家的时候,风轻云跟着文工队仍在外面演出,所以陆天智才有此问。
风轻雪正在看,看完后微微一怔。
“怎么了?婶婶?”关域见她的表情不对劲,十分关心。
“没事。”风轻雪叹了一口气,接着道:“小云在跟方宁同志、杨同志学习的时候唱歌,恰好被首都军区到金陵挑选出色文艺工作者的工作人员听到了,调查过她的成分后,当即把她调入首都军区文工团。这封信写在出发之前,想必这时候已经到首都了。我得给天隽和小月写信,让他们注意一下,免得让别有居心的人欺负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