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消过食,哄睡孩子,陆江把女儿的围巾和帽子洗干净,搭在火盆旁边。
风轻雪则对着镜子擦雅霜雪花膏,双手也擦了蛤蜊油,空间里储存的护肤品不多了,最多再支撑五年,她得省着点用,洗发水沐浴露之类的生活用品倒是够用二十年。
好在她很注重养生,身体健康,比用什么护肤品都好。
其实,身体的健康与否往往体现在外貌上,如果身体不健康,用再多的护肤品都没用。
钻研中医钻研得越深,越了解健康对美丽的重要性。
擦完手脸,风轻雪在泡脚的时候,拿着在废品站收来的紫檀木梳子梳理头发,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突然想起白天的电话,“你今天接了什么电话?”
陆江道:“军事机密,概不外泄。”
风轻雪白了他一眼,倒是歇了追问的意思,部队的规定她又不是不清楚,对部队里的事情没那么多的好奇心。
“你怎么不问了?”陆江忍不住道。
一看他这副表情,风轻雪就知道不是军事机密了,可她故意善解人意地道:“你不是说军事机密吗?泄露了军事机密,你可就犯错了。”
“你哄哄我,我就告诉你了。”
风轻雪哦了一声,声音拉得长长的,就是不哄他。
两只雪白的脚丫子在盆里互相搓了搓脚面,反倒是陆江蹲下去给她洗脚,按了按脚底板的穴位,“白天做手术站得很累吧?腿脚有些肿。”
“没事,我都习惯了。”最长的一个手术可是站了十几个小时。
陆江十分心疼,“崔绍元同志给我打的电话。”
“哦?传达了什么消息?”崔绍元和他们一直都有联系,经常会给他们带来各种各样的消息,风轻雪暗地里又给他们家寄了七粒安宫牛黄丸,两家关系维持得很好。
陆江道:“荣家找到孩子的事没瞒着外边,胡兰同志又带着骄阳拜访亲朋好友,凡是级别高的都知道了,白天在大礼堂看元旦表演的时候,有人见骄阳一表人才,要给他做媒。”
“什么?”置他们家轻云于何地?
“崔绍元当时在场,听到胡兰同志说骄阳已经有对象了,很礼貌地婉拒了大家的好意。”
风轻雪拍拍心口,“说明胡兰同志真的很深明大义。”
李骄阳喜欢风轻雪,胡兰力挺,未来的婚姻几乎不用担心。
“是啊,胡兰同志很深明大义。有人当时问骄阳谈的对象是什么情况,就是问成分工作之类的,估计觉得骄阳从小在孤儿院长大,找不到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对象,结果胡兰同志刚说出咱们小妹的名字,杜鹃同志和武展玲同志母女两个的脸都绿了。”
风轻雪打断他,“等等,关武展鹏的妈武展鹏的姐什么事?”
陆江一笑,“母女两个都在场,而且问这个问题的人就是杜鹃。”
他们家弃若敝屣的风轻云,被荣家以及胡兰当成宝,间接地和陆家成了亲戚,而自己小儿子却在国外工作依旧孑然一身,最近没什么人愿意做媒,杜鹃心里能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