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士兵们捞上来的海螺,大大小小地堆了一堆,风轻雪眼睛一亮,立刻凑过去。
“老班长,海螺肉剔出来后能不能把海螺壳送给我?”
现在没到做饭时间,老班长正把海螺捡到桶里,准备弄点淡盐水让它们吐沙,扭头看到她的到来,不禁笑道:“风大夫啊,你要这个干啥?”
“回家时带上,给孩子当礼物。”风轻雪手里捏着一个漂亮的海螺。
老班长了然,“瞧你这么年轻,都结婚有孩子了?几个孩子?我多给你挑几个。”
“您别看我显得年轻,其实我都三十多岁了。”风轻雪露出一抹笑容,帮忙把最后几个海螺捡起来放进桶里,“我家有五个孩子,大的虚岁都十三了,小的七周岁。他们还有自己的同学和朋友,您给我挑三十个不嫌多,二十个不嫌少。”
老班长有点呆。
虽然和风轻雪同舰工作有十来天,但是炊事班和医护兵接触得次数少,他真没想到眼前年纪轻轻肤白貌美的女青年已经三十多岁有五个孩子了。
“看着不像。”老班长道,他一直以为是个大姑娘。
风轻雪心花怒放,她就喜欢听到大家这么说,说明自己保养得很成功。
“给你看我家人的照片。”风轻雪洗了洗手,用手帕擦干,从兜里掏出她随身带着的一张照片,上面有他们一家七口和陆父,“这是我们去年拍的,大的就是我大儿子,小的三个是三胞胎,最小的和两个哥哥不太像。”
老班长瞅了瞅,指着陆江道:“风大夫,这是你革命伴侣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风轻雪笑道:“他也是个军人。”
近些年,陆江屡次上报,也时常和各大重要领袖人物合影,和战友书信来往时也曾互寄照片,老班长觉得似曾相识一点都不奇怪。
除了正在作业的士兵,其他人凑过来看照片。
“风大夫,你真有五个娃啊,长得可真俊,就一个小姑娘?”
“两个小男孩几乎一模一样哩!”
“风大夫的革命伴侣是陆军军官?有点眼熟。”
现在已经取消了军衔制度,唯一区分军官和士兵的方法就是军官的军装是四个口袋,士兵是两个口袋,级别就很难看出来了。
风轻雪没有宣扬自己的丈夫是谁,吴副司令等更不会说,所以艇上的军人都不知道。
老班长瞪了他们一眼,“我正在思考哩,你们插什么嘴。”
他又仔细看了看,突然想起来了,“嘿,我在杜团长家里见过,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照片上就一家四口,没有三胞胎和这个老人,大人也比风大夫你这照片上的更年轻。”
“估计是八九年前的照片。”杜团长杜如松就是陆江让她有需要去找的两个战友之一。
“你们家和杜团长家是亲戚?不然他们家怎么有你们家的照片。”
风轻雪听了老班长的话顿时一笑,“是我丈夫的战友,比亲戚还亲。”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