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安不满地道:“琴棋书画好几样需要学的,你也给我们留点空。福宝这丫头在古乐方面的天分也很高,要不是她不喜欢油画,我都想直接收她当徒弟了。”
陆父就坐在一旁笑,被夸的是他孙女啊,与有荣焉。
他是真没想到,这群孙辈当中对书画最有天分有愿意以此为毕生目标的居然是孙女,而不是孙子。
陆家虽然偏安一隅,在外人看来就是个小地主之家,但却是诗书传家,可惜到现在喜欢书画的也就是儿媳妇和孙女。
天隽从军,天智对外语情有独钟,喜宝有天赋,可他志不在此,三胞胎字练得不错,壮壮也学画画,明显都没有深入学习的意思。
陆父不由得把希望放在了孙女身上,决定好好培养她。
“贪多嚼不烂!”温如玉直接回了苏明安这么一句话,然后对在门外院中对树画玉兰花的福宝道:“丫头,我跟你说,你学东西得分个轻重缓急,咱们不能每一样都学到精,毕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学这个的时间长了,学那个的时间就缩短了,得不偿失。”
福宝嘴角带笑,落下最后一笔,回身道:“温爷爷您就放心吧,妈妈也跟我说过这个道理,我最喜欢画画了,每天都不会减少画画的时间,其他都是次要的。”
她特别佩服历史上多才多艺的女子,每一个都是那么风华绝代,所以她想多学点东西,技多不压身嘛,但学习重心永远都是书画。
温如玉对她的回答表示满意,随即叹道:“你哥天赋也不下于你,跟我们学了那么多年,可惜他不务正业!”
福宝莞尔一笑,“哥哥务实,怎么是不务正业?我学画画,只陶冶了自己的情操,培养了自己的才艺,哥哥学的东西却关乎民生,将来一定造福千家万户。”
她隐隐猜到哥哥准备走的路子,不止法律,不止从政,可哥哥具体怎么打算的她就不知道了。
她哥哥是最好的哥哥,多才多艺,孝悌两全,又有悲天悯人之心,不许说他不好!
温如玉赶紧摆摆手,“没说你哥不好,他好极了,秦淮才见他一面,就有收他做学生的意思了。”
“秦大师吗?”福宝想了想,好像以前是很厉害的大律师,而且他很维护女性在法律上的权益,三四十年代就帮助很多被抛弃的女性争取到自己在婚姻中的应得利益。
温如玉点点头,“秦淮受到首都大学的聘请,可能会带这一届的法律系学生。而且,他是国家研究拟定新法律的工作人员之一。”
要不是这一点,他何必巴巴地把喜宝叫来。
陆父听了,骤然起身,朝他拱了拱手,“温老哥,谢谢你的良苦用心,遇到你这样为孩子打算的长辈,真是他们的福气。”
温如玉哈哈一笑,“你不嫌我多管闲事就行了。以阿江和小雪现在的地位人脉,几个孩子的未来根本不用我这老家伙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