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礽刚回园子里,就被琪琪格喊去。
琪琪格满脸好奇:“哀家听说你把大蒜素胶囊拿去给索额图……了?”
胤礽点点头,淡定得很:“孙儿听御医们说起,这大蒜素对风寒效果极佳,恰好索额图能用上。”
反正前面也让许多人试了,都没事。
琪琪格也就随口一问:“既然送去就送去吧,哀家令御医们注意注意,瞧瞧索额图用了以后感觉如何,有没有缩减病程时间,或者其他不良反应。”
胤礽笑眯眯的应了是。
回头索额图就感受到了太医院的热情,御医们轮番来了一茬又一茬,望着自己的眼神那像是看到了祥瑞不说,更是殷切的表达了自己的关心:“若是索额图大人觉得哪里不适,定要早早告诉下官!”
索额图:“……嗯。”
热情到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呢:)
索额图迷惑瞬间。
最终他将御医们突然的态度改变归咎于太子殿下身上,许是太子殿下回去说了什么吧?
嗐!瞧瞧咱们太子殿下!
瞧着面上对自己冷冷淡淡,实际却是关怀备至!
索额图越想越是肯定,越想越是高兴,他昂首挺胸,恨不得能摇身变成夸夸党,朝着天下人述说太子殿下的优秀。
索额图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
他心满意足的吃下太子殿下送来的药丸,早早躺下休息。
第二天,索额图是被一阵惊呼声吵醒的。
他撑起身体,冷着脸看向嘈杂的仆役:“你们吵吵闹闹的是怎么回事?”
仆役们瞬间噤声。
索额图没注意仆役的异常。
坐起身的他忽然发现自己的身体轻松了不少,太阳穴也没前两日那般疼痛。整个人都感觉神清气爽,立马爬起来做事似乎也毫无压力。
自己的风寒……似乎好了?
这是太子殿下送来的药的效果!?索额图满脸惊喜和感动,同时又冲着不吱声的仆役说道:“赶紧请郎中进来。”
值夜的仆役连连应是,纷纷退下。
府邸里的郎中率先赶到,他推门而入,然后僵立在门口。索额图投去疑惑的目光。
郎中身体晃了晃,还是抬步往里走。他的步子尤为艰难,仿佛是用尽了浑身力气才走到索额图跟前。
索额图定睛一看,都能在郎中头上看到一颗颗往下淌的汗珠不说,郎中的嘴唇都泛着淡淡的青色。
索额图:……?
郎中面色苍白,他伸手给索额图把脉,手指哆嗦的仿佛生病的是他而不是索额图。
索额图:…………?
前几日这位郎中瞧着还挺正常的啊?他甩去内心的古怪思绪,定了定神:“大夫,本官的病……”
索额图的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面前的郎中身体晃了晃,原本苍白的脸颊彻底变得无比灰败。而后他的头往后仰,竟是直直往后倒去,即便仆役已经冲上前去,也没来得及完全拉住,郎中扑通一声摔坐在地上,头一垂竟是昏迷了过去。
索额图:…………??
这是郎中吗?怎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虚的样子?
四周的仆役一拥而上。
索额图甚至看到仆役间的一些小动作,几个仆役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挤开旁人,然后七手八脚的将郎中抬了出去,眼神里满是对郎中的……怜悯?还有逃出生天的……庆幸!?
索额图:…………???
我的屋子是魔窟吗?
索额图大为震惊。
索额图大为不解。
他孤疑的看向剩下的仆役。
索额图朝着其中一人招招手:“过来。”
被点名的仆役虎躯一震。
他带着如丧考妣的悲伤,带着大义赴死的凌然,缓缓朝着索额图的方向走出沉重的步伐。
索额图:“……你们到底是什么情况?”
仆役脸色一白,双眼发直,他的身体虽然轻轻晃动,但他没有像郎中那般直接倒下!
剩余的仆役热泪盈眶。
索额图额头蹦起了两根青筋:“……本官身上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仆役冷汗涔涔而下。
正当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御医匆匆而至。
比起郎中和仆役,御医只是脚步微微一顿,而后神色如常的继续往里走。他淡然自若的反应让周遭仆役肃然起敬,油然升起到底是宫里出来的人,和咱们不同……嗯?
御医走到一半,然后选择转弯。
他亲自推开窗户,同时吩咐仆役:“都愣着做什么,还不开窗通通风?”
打从知道有细菌这东西,通风也成了大事,往日那什么生病就得闷在屋子里一丝风不能吹的事,也已经成了过往云烟。
当然很多人还不习惯。
比如眼前这些仆役,他们后知后觉的小跑去开窗,感受着外面的新鲜空气,禁不住双目含泪,激动非常。
索额图还是搞不懂。
御医走回到索额图的面前,先是给索额图把了脉,而后目光一扫落在瓷瓶上。他打开瓷瓶看了眼,登时乐呵呵的:“索额图大人昨晚上睡前用了这个?您回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