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好几道伤口，但腰腹处和肩膀的伤最重，都是贯穿伤，流血不止偏偏还没办法愈合。
“为什么！凭什么！”黑死牟咬着牙，脑海中又浮现出当年的种种，特别是弟弟继国缘一。
当他是人的时候，各方各面都不如继国缘一，就连喜欢的人都喜欢的是他。
而在他成为鬼后，以为自己有足够长的时间练习剑术，以为终于可以超过对方，却在遇到已然老去的继国缘一时依旧不敌。
若不是继国缘一在挥出最后一刀时已然油尽灯枯，恐怕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活到今天。
那时候他发誓再也不会输给任何人，但今日，他又输了！输给了转世的神无月幸一！
他不过是个人类，为什么他能这么强？！
难道他一直以来的坚持是错的吗？即便他已经活了四百多年，没有天赋的人再怎么努力终究敌不过真正天赋异禀的人吗？
他为了剑术，为了变得更加强大而变成如今这幅丑陋的模样，难道都是无用功吗？
这不公平！
黑死牟的手紧紧攥住，指甲戳破皮肤，血液顺着手指滑下，低落在地上。
他不会就此放弃，他一定！一定要战胜神无月幸一！
..
黑死牟下定决心后，又将注意力放到身上的伤口上。
神无月幸一所使用的呼吸法很特殊，能阻碍伤口愈合，不过并不是完全不能恢复，只是会像人类一样慢慢一点点地愈合，而如果专心将力量用在回复上的话，速度还能加快一点点。
此时他应该庆幸他已经是鬼，否则这么重的伤，恐怕现在早就死了。
不过就算是鬼，该痛的还是会痛。
黑死牟浑身笼罩着低气压，忍着怒火撕开自己的衣服，当做绷带将伤口处理绑好。
而就在这时，他再次接到鬼舞辻无惨的传唤，确定他的位置后被鸣女传送到无限城内。
看到他身上的伤，鬼舞辻无惨眉头微皱。
“遇到幸一了？他呢？”
“非常抱歉无惨大人，幸一君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他并不是普通的剑士，他的实力在柱之上，还拥有奇怪的能力。”黑死牟半跪在地上，恭敬地回应。
“幸一君？你什么时候与他这么亲密了？”鬼舞辻无惨敏锐地发现对方话语中对神无月幸一的不同。
要知道他的十二鬼月之首，一向只专注于剑术，这可是他第一次能记住别人的名字，何况说这话的时候那熟练和亲昵简直无法忽略。
他不需要听他解释，手臂瞬间化为扭曲的肉块生物，将他高高举起，读取他脑海中的信息。
“不要试图骗我，你骗不过我！”远距离的情况下要隐藏自己内心的想法会比较简单，但近距离受到鬼王的控制，他的思绪无法平静，只是极短的一个片段，都会被捕捉到。
黑死牟知道自己如果这时候还不说实话，肯定落不到好。
而且上次他可以用对方没有询问为理由，这次既然是上司询问了，他再不说就是他的罪过了。
.................................
等黑死牟老老实实地将自己四百年前和神无月幸一的事情在脑海中过了一遍，读取他内心信息的鬼舞辻无惨脸已经黑得不能看了。
他单知道童磨和神无月幸一有一腿，没想到被自己寄予厚望的黑死牟才是给他致命一击的人物。
“联姻？很好！你很好！”重重地将人甩出去，黑死牟身上本来就有伤，此时更是忍不住吐了一口血。
“那是人类时期的事情，请无惨大人放心，我会忠心于你。”
“如果不忠心，你觉得你还能活到现在吗？！”鬼王整个人都暴躁了，更暴躁的是他根本不知道怎么缓解这种暴躁。
狠狠抽了黑死牟几下后，他才终于停下来。
“你遇到他了，只有一个人？但你居然没抓住他！？”
“是，请无惨大人责罚！”
“废物！”鬼舞辻无惨大怒。感受到体内传来的剧痛，黑死牟忍住一声不吭，承受来自上司的怒火。
“堂堂十二鬼月之首，居然还打不过一个十几岁的人类剑士！这么多年的训练都喂狗去了吗！”鬼舞辻无惨暴躁得恨不得上手给他来几下。
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又停下动作，道：“他还拥有什么能力？是不是阴阳术？”
两百年前少年转世的时候依旧能使用阴阳术，可见他确实是个阴阳术的绝佳修炼体质。而当年他刚成为鬼时，连着被那群阴阳师追杀了近百年，他很清楚阴阳术可以对他造成伤害。
如果少年现在也能使用阴阳术的话，他就要考虑改变一些策略了。
同样生于大家族的黑死牟自然知道阴阳术阴阳师的存在，他比对了一下，道：“不是阴阳术，反而是类似血鬼术一样的能力。”
他将神无月幸一战斗的时候身周萦绕的荧白光和不同寻常的恢复力讲述给鬼舞辻无惨听，同时说明他使用的呼吸法可以让他的身体无法快速回复。
听完这些的鬼舞辻无惨神色愈发阴暗。
千年前，少年是惊才绝艳之人，如今便是转世依旧不失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