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微澜沉默的、安静而且隐忍的看着她。
他的呼吸灼热而急促,但就算如此,他的目光却依旧是克制的。
沉橙只觉得腿上顶着的东西似乎更硬了一些,她有些不适的微微扭动了一下,厉微澜的声音里多了一些忍无可忍,手略略加重按了她一下,声音低哑而带着火气:“别扭了。坐好。”
沉橙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好奇也没这么大胆过。
在过往母单的二十几年当中,她对男性的身体也没有升起过这么多的探究**。
也许不可否认的是,其中的一部分来源于好奇,但更多的来源于一种懵懵懂懂的,源自于潜意识的信任。
她瞧着他微微笑着,毫不设防的搂着他的脖子,两个人呼吸交融。
厉微澜只觉得唇舌之间全是她身上暖暖甜甜的味道,他的气息甚至也乱了一拍,后知后觉的想着:她在笑什么啊。
是啊,她在笑什么啊。
偏头看着他笑的如此灿烂,甚至连两个人这样亲密的接触她都不在意的样子。
“澜澜……”她的声音也带上了慵懒的鼻音,“好喜欢你啊,这样看着你真好。”
呢喃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江南人特有的吴侬软语的嘟囔,厉微澜的心重重一跳,像是连心跳也乱了。
他狼狈的捂住了她的眼睛:“别说了。”再说下去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克制的住自己。
胸膛里的鼓胀感满的如同要溢出来,如果不是仅余的一点点理智,或许他们的第一次还真的要发生在这间废弃小楼的小房间里了。
等理智回来的时候,厉微澜感觉自己已经大汗淋漓。
沉橙依旧笑盈盈的看着他,她的心底依旧残留着羞涩:毕竟顶在她大腿上的东西似乎分量沉甸甸的,在腿间很有存在感的样子。
男女朋友之间,做一点亲密的事情很正常。
她欣赏他的克制,感谢他的坚持,也理解他的顾虑。
所以他如今克己也好,又或者不强自忍耐也罢,不管他选择哪一条路,她都听他的。
他选择了不要,沉橙也选择尊重不再招他。
沉橙当然知道她再逗一逗绝对擦枪走火,他既然这么艰难都选择了克制,
她还是不要破坏的好。
厉微澜哑声说道:“你故意的?”
摸腹肌、环抱什么的……明知道他对她现在并没有抵抗力。
沉橙默默的点了点头。
她的脸上微微划过了一丝忧伤。
“你是害怕……”厉微澜欲言又止,他并不想把不好的可能说出来,但他们都知道他的问题是什么:谁知道下一次过来是什么时候呢?
游戏不在控制范围之内,也许是一个月以后,也许是一年以后,也许一生就这么一次,就像他至今也只有这么一次机会去她那边一样。
“厉微澜,”沉橙认认真真的喊他的名字,她很少这样郑重其事的喊他的全名,既不带过分的狎昵,也不带玩笑的意味,“从小到大,我真正珍惜在意的东西,从来就不能在我身边留的太久。我不知道和你在一起是不是已经用完我所有的运气,但我只知道,珍惜今日今时,日后才不会回想起来后悔。”
所以她的确有笑着勾引的意思。
没错。
他想的没有错。
厉微澜一怔,瞳孔却因为惊讶而睁大了,他唇干舌燥的说不出话来,之前在心里还替她辩解觉得她只是不懂……谁知道人家女孩子还真的是有意的。
“我不可以……”厉微澜迟疑着往后退了一点,“我……”
他眨了眨眼睛,第一次觉得张口结舌;该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她?她会不会觉得是自己没有吸引力?或者怀疑他的心?
沉橙瞧着他的样子,忍不住又笑了出来。
她点了点他的额头:“好了,我们早点睡觉吧。”她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
睡觉,睡什么觉?
厉微澜怎么可能还睡得着?
她丢下了重磅炸弹以后在他旁边睡得又香又甜,睡颜恬静又乖巧,像是刚才做出那种诱惑人行为的事情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一样。
但厉微澜的心里又是高兴的:如果不是因为她的心态发生了改变,以她在自己那个世界的谨小慎微、规行矩步,在面对男人的时候连笑容的弧度都不会多一分的谨慎,怎么可能会做出像今天这样亲密的举止?
便是她再放肆,也只说明了他们之间关系的亲近,也只是说明了他们在彼此心里都和别
人不同。
厉微澜不由自主的叹了一口气,轻轻摇了摇头:这可简直是……甜蜜的负担啊。
沉橙是真的睡得很好。
但在凌晨三四点钟的时候,她忽然感觉屋子外面有什么东西在哭。
哭声‘哇哇哇’的,穿透力还挺强。
她朦朦胧胧的醒过来,天还黑着,只有外面的月亮又圆又亮,月光底下,她瞧见自己旁边,厉微澜似乎睡得很沉,一点也没有门外传来的哭声所惊醒。
再仔细听一听,似乎整个屋子里也是安安静静的,好像在所有人里听到了哭声并且被吵醒了的只有她一个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