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八式八箱的珍贵海味,及那些些绫罗绸缎给晃晕了眼呢。
其实,戚家不过是按着侯府世袭礼数下礼。
当初京城孟家给颜家下礼,孟家虽是三品侍郎,但礼数却不好逾越,如何能够与世袭爵位在身的一品侯府相提并论?
纵使戚家现如今已大不如前,但戚家礼教严苛,该呈的礼绝不会含糊!
这一次乃是由戚家三房老爷特前来下聘,及商议明年三月婚礼事宜。
譬如婚礼定在了明年三月初八,得何时派人过来迎亲,女方该由何人前去送亲,此番一去共有几人,走陆运水运还是哪条道,路途须得行几日,事事皆得事无巨细,确保万无一失,片刻不得有误。
前头老夫人在茗安院亲自招待,秦老爷、秦二老爷,袁氏、姚氏作陪。
对方三老爷携妻同来。
戚修随同。
却说前头长辈们在招待客人。
后院则早早便闹开锅了。
却说老夫人院子里的秦玉莲、秦玉瑶此刻被拘在了院子里,不让轻易出门,二人听着外头礼炮、鞭炮不断,又见下人们个个连走带跑,行色匆匆,瞧了心中痒痒的,只想溜出去探个究竟才好。
倒是二小姐的褚玉筑要清净许多,纵使外头鞭炮轰鸣,热热闹闹,褚玉筑的院门依旧紧闭,下人们也是个个噤声闭目,不敢声张。
便是有些心思活络或爱凑热闹的,也只敢偷偷地立在院子下踮起脚尖偷偷的张望着。
对面玉楼东热热闹闹的,前来通报的丫鬟一刻钟便已回了三趟,只见一个比一个激动,脸上只乐开了花儿似的。
此刻,秦玉楼歪在软榻上,手中拿着一本话本子,故作镇定的瞧着,好罢,尽管一个字也瞧不进去。
外头礼炮、鞭炮声一阵接着一阵,压根就没停过,那阵仗,比起过年守岁,怕也丝毫不遑多让呢!
这还仅仅是个下聘,若等到成亲,该是何等的吵闹啊!
而一大早上,院子里的丫鬟们已经来来回回禀告了不下十来趟呢,一个比一个震撼,一个比一个激动。
秦玉楼诧异过后,现如今已经有些麻木呢。
嗯,她已经知道了,戚家竟抬了满满当当的三十六箱子聘礼过来。
其中大雁、三牲、鱼、酒、四京果、四色糖、茶叶等便不多作形容,要紧的是那一箱箱聘金多少多少两,赤金的龙凤镯多少多少对,赤金的金凤展翅六面镶玉钗、富贵双喜簪等首饰又
有多少多少支。
尤其是那八式八箱的海味,鲍、参,翅,鱿等八味海味,每一式皆是满满当当的一大箱子,那分量绝不含糊,更别提那些个锦缎细绸呢?
不是说那戚家败落了么?
怎么整得跟个暴发户似的。
好吧,远在元陵的秦玉楼这个时候并不知道原来是自个没见过世面,在京城,那些个有权有势、或者世代功勋的权贵之家,大抵也皆是按着这个礼数在操办的!
正当秦玉楼在暗中揶揄之际,只见袁氏跟前的知湫匆匆忙忙的赶来了,动作虽有些赶,面上却是言笑晏晏的道着:“姑娘,太太让您过去呢?今儿个来的是三房的叔叔婶婶,还有未来的姑爷也一道来了”
说着,似乎打趣的看着秦玉楼,笑着:“姑爷可俊了,那通身的气度奴婢瞧着便是放眼整个元陵城的才俊怕也皆无人能及”
秦玉楼听了便有些窘了。
这会儿是不是该害羞一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