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中间。
他垂眸看向怀里——在他有心下,女孩没有被这动静和细微的动作幅度吵醒,看起来睡得依旧香着。
骆修眼底笑意化开。
他重抬回视线,看都没看身后那个身体和脑子都拙笨如猪的垃圾,迈开长腿就要往露台外走。
而就在骆修第一步跨出时,扶在墙边喘粗气的中年男人回过第一口气,他站直了身往前追了两步,恼怒骂道:
“有本事你个崽种别走!玛德敢晃点我,你几条鸟命够你这么折腾?!我已经记住你脸了,你以后、不,你明儿就给我等着,看我能不能弄死你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骆修已经走到露台门前,差一步就跨进去。
从头到尾他眼神未动分毫,身后追过来那些难听的谩骂声对他来说无异于狗吠。
打狗这种事他不需要亲自去做,不然传出去都是他自污身份。
“…呸!”
中年男人跨着粗短的腿追了两步就气虚地停下,他吐了口唾沫,嘴脸狞恶。
“不就是要玩你的女助理一晚上,还他吗护着,等收拾完你,你这个女助理我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
啪。
男式休闲皮鞋的鞋跟停在冰凉的地瓷上,发出一声极低极冷的声响。
那道无动于衷的身影骤停。
薄薄的白色衬衫下,流畅的肩背肌肉慢慢绷紧,像是在蓄积某种亟待爆发的情绪。
中年人意外,随即露出狞然的笑:“哟呵,不当缩头乌龟了?生气了?哦,你这女助理说不得是吧?嘿,行,那我非说给你听听——等收拾了你,玩你女助理的时候我也不拦着,就让你在旁边——”
那道身影骤然折回。
追到露台门前的中年男人只来得及看见那双几秒前还温润如玉的眸子。
像秋风乍起,温柔肃杀成刺骨的寒意。
骆修上前。
提腿,当胸一脚。
“砰!”
中年男人感觉自己像被什么飞掷的重物击中在胸口,毫无反应余地就身体重心一空。
伴着重重闷响,他一屁股摔到露台上。
麻木之后,胸腔位置巨大的疼痛席卷而来:“…嗷!”
力是相互。
即便暴怒之下早有防备,骆修也退后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影。刺骨的冰冷情绪从他眼角褪去,他第一反应低头去看怀里抱着的女孩。
这次没能幸免。
动作幅度太大,昏睡的女孩还是被外界的剧烈移动给带醒了。
更别说,那个垃圾发尖的嘶叫哀嚎声,还像杀猪似的响彻在几米外的露台上。
想不吵醒顾念也没可能了。
顾念一睁眼,天旋地转的头晕下,先看清的就是模糊成一圈圈的光晕。还有一道低头的影子遮在她头顶。
“顾念?”
耳边有个声音,低低的,带着一丝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冷意。
“呜。”
顾念应得像一声呻.吟。
酒醉的眩晕感在此刻达到巅峰,她完全没法整理出完整的思绪和思考能力,只听得到叫人烦躁的嚎叫声。
顾念阖了阖眼,还往骆修怀里深处躲了躲,她带着醉意和困意喃喃问:“什么声音啊……”
骆修撩起眼,从来温柔的褐色眸子里此时只有刻骨的凉意。
但他笑了下。
至少那个声音听进顾念耳朵里时,仍旧是温和甚至温柔的。
“有人喝醉,在露台上摔了一跤。”
顾念喃喃:“啊,严重么,要不要我…我给他打120……”
“不用。”
骆修抱着女孩,转身,对身后惨叫视若无睹地走出去。
一如既往的温柔笑意渐染上他垂下的眼角,他声音温和低淡,慢条斯理:“最多断了一两根肋骨,会有人来收垃圾。”
骆修抱着顾念走进电梯间,正见到打开的梯门里,显然是听见露台动静的安保人员惊慌地从电梯里出来。
对方看见他,眼里露出一点怀疑,张口似乎想说话。
“晚上好。”
青年人眼神温柔,微微颔首。
即便怀里还抱着个昏昏欲睡的女孩,但年轻人的一言一笑,举手投足间都透着疏离清冷的贵气。
俨然是个世家出身的公子少爷似的人物。
在真正的四星级酒店里专做安保,这点眼力价这人还是有的。他不敢得罪,点头还了礼后迟疑地问:“先生您好……请问二楼露台那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骆修温和地笑:“有人摔倒了,不过问题应该不大。具体原因你们可以查看监控。”
安保人员在这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和坦然话语下松懈了最后一点不安:“好的,谢谢您。”
安保人员拘谨地侧了侧身,让抱着女孩的年轻人先进了电梯:“您上几楼?”
“7楼。”
“好的。”
安保人员帮抱着女孩的男人按下7楼按键,就快速退出电梯梯厢。
在梯门将合的最后几秒,准备离开的安保听见电梯里男人开口,依旧是轻柔声音。
“我住717。后续有任何问题,直接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