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乞儿冷笑道:“这厮分明是魔道奸细,我等捉贼有功,你却要将之放脱,难不成纯阳剑派还与魔道有勾结?”
那执事长老气的大骂:“胡说八道!本派何时勾结魔道!”
小乞儿道:“是非曲直,一辨便知,可有哪位道友精通丹药,辨识一番这是何丹?”扬声叫了几声。
忽然有人阴沉说道:“我来瞧瞧!”一人分开修士走出,自小乞儿手中接过丹药,放在鼻下嗅了嗅,面色一变,道:“此物当是五毒教所出五毒丹!此丹以五毒毒蛊毒涎为引,融合数种毒草,熬炼而成,虽是毒物,却是阴极阳生,能补益真元,只是须得潜心炼化,将其中毒性排出,不然有害无益!”
戚泽一见那人,忖道:“齐承?他怎么来了!”
原来那人竟是齐承,不知何时从幽州城赶来东海,现身纯阳仙岛之上。其说完之后,小乞儿冷笑道:“果然如此!大家瞧瞧,这假和尚若非五毒教的细作,身上怎会有五毒教的独门丹药?”
众修士唯恐天下不乱,只求大看热闹,立时有人起哄道:“不错!纯阳剑派把关不严,让魔教奸细混入,大家伙炼罡之时,岂不任人宰割!”
“不错!不错!纯阳剑派枉称大派,如此行事,着实令人不齿!”
“退钱!退钱!”
群情激奋之下,那年老执事长老面色大变,叫道:“怎么会!诸位莫要激愤,莫要激愤!”空自急的满头大汗,却无人理会。
忽然有人说道:“此人有五毒丹在手,必与五毒教脱不了干系,左右弟子,给我拿下,押入后山,严加拷问!”却是衍行去而复返,一脸怒容,本引着穆承天入山门拜见大长老,不料又出了这档子事,急忙回身处置,也在众修士面前丢了颜面,日后传扬出去,纯阳剑派放任魔道奸细入门,不知要笑掉多少人的大牙。
那年老执事长老如释重负,立刻指挥弟子上前。戚泽见状,在那庆和和尚背后一拍,封住其周身血脉,负手退后,以示别无他意。
庆和和尚又惊又惧,但血脉凝滞,话也说不出来,只好乖乖被纯阳剑派弟子押走关押,那执事长老望了戚泽一眼,倒是意甚嘉许,若是庆和能说话,不知又要闹出甚么幺蛾子,反而这般任人摆布,对纯阳剑派最是有利。
衍行眼光在戚泽与小乞儿面上一扫而过,澹澹说道:“诸位道友尽快缴纳费用,入岛安歇,三日之后,本门开放天罡大气,过时不候!”这一次却不离开,而是凝立压阵。
金丹真人坐镇,众修士不敢喧哗造次,又自乖乖排队交钱。
小乞儿目视戚泽,努了努嘴,戚泽一笑,知到了分赃之时,与那小乞儿汇聚一处,二人挤眉弄眼,戚泽手掌摊开,却见有数件物事,俱是方才趁机从庆和和尚怀中顺手牵羊拿来。
小乞儿眼尖,一眼瞧见两枚玉丸,内中各有一道漆黑气流,往来流动,撇嘴道:“那假秃驴真穷,闹了半天,只有两块煞玉!”
戚泽分出一块给她,问道:“只给煞玉难道去不得极天之上炼罡?”
小乞儿道:“那倒不是!不过煞玉价值不高,纯阳剑派小气的很,只许飞上前三层罡气之中修炼,若是给他们罡玉,则可飞上中三层罡气之中修炼,要想飞入最上三层罡云之中修炼,则需给他们上等法器或是道诀了。”
戚泽道:“如此一来,我等岂不只能修炼次品罡气?”小乞儿神秘一笑,道:“那倒不会!在这纯阳仙岛上自是要听他们吩咐,不敢稍有逾矩,不过到了罡云之中,天地广阔,纯阳剑派也无那么多人手看顾,尽可偷偷飞上更高层罡云之中!”
戚泽笑道:“你又来唬我!纯阳剑派既是坐地起价,岂会不预防此道?”
小乞儿道:“你这人倒也聪明,不错,纯阳剑派的确留了后手,在每层罡云之中皆有高手驻扎,美其名曰看顾炼罡的同道,实则就便监视!你要偷渡上层罡云,便需瞒过那些高手的耳目,若被察觉,可没甚么好下场!”
戚泽道:“来此炼罡的,皆是各派弟子,至不济也是正道散修,法不责众,纯阳剑派难道敢草管人命不成?”
小乞儿道:“纯阳剑派十分不要脸,若是被擒,总有许多法子炮制你,要么将你扣押,待你的师门长辈前来,补缴了人事,才放你出去。”
戚泽点了点头,暗暗盘算。小乞儿不再理他,兴冲冲拿那块煞玉缴了人事,领回一块玉牌,其上写着“下三”二字,便是此去炼罡之凭证。
戚泽随手将庆和身上杂物交由执事弟子保管,也拿了煞玉缴纳人事。衍行见了,将脸撇到一旁,懒得理会。倒是齐承瞧见,冷笑一声,暗骂道:“穷酸!”
戚泽也领了一块玉牌,与小乞儿一般无二,放入怀中,暗中留心齐承动向。那厮当年觊觎天虹子道统,二人结下深仇,若有机会,倒不介意送他一程。
齐承取出一枚玉丸,竟是一枚罡玉,递给执事弟子,取回一块玉牌,上书“中三”二字,微微冷笑,忖道:“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