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但很配合的让牧暮很顺利的拍完了片子。
“他好乖啊廖哥,你在哪找到的这只小猫?怎么会伤的这么重?”牧暮把电脑屏幕转到廖衍之的方向。
“伤成什么样?”廖衍之将披散到肩的头发扎成一个揪揪,靠过去看屏幕。
这一看,让廖衍之的眉皱的更深了。
那条后腿的胫骨完全断开,并且已经错位,很严重的粉碎性骨折。
“伤成这样,他叫那么大声就是因为太疼了吧。”牧暮看向时云的目光充满心疼。
“准备手术吧。”
“好。”
这不是场小手术,廖衍之一个人做不来,需要牧暮的帮助。牧暮是兽医院的另一位医生,平日里这个不大的兽医院就由他们两个支撑着。
廖衍之把时云放到腿上,拿出不同尺寸的伊丽莎白圈,找了个合适的大小给时云套了上去。
然后时云就看不到周围的景色了。
但是现在的时云没工夫管脖子上是不是多出了点什么东西,时云的注意力都在腿上。
要是有人能翻译时云的话,一定是极其惨烈的我好疼啊。
等手术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廖衍之换上手术服,将麻药注入坐在手术台上的时云体内,然后等待麻药生效。
这段时间是时云最幸福的时间,在麻药的作用下,他什么痛苦都感受不到,就这样轻飘飘的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阳光灿烂,有石房有小溪,还有谁向他诉说爱意,还没等时云去看,梦醒了。
手术结束时,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了。
廖衍之摘掉口罩和头套,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小家伙的伤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好在手术很成功,最后打了几个钢钉一个钢板,又缝了十多针。
“辛苦你了廖哥。”牧暮将一瓶水递给廖衍之。
“你也辛苦了。”廖衍之接过水向牧暮点点头。
因为麻醉还没过,时云止不住的颤抖,腿上有清楚的疼痛传来,使时云在嗓子处发出低低的哀嚎。
廖衍之将时云抱到他的腿上,安抚的抚摸时云的头。
“我是在帮你,你应该懂得吧,忍一忍,之后就不疼了。”
牧暮看到这一幕不禁唏嘘:“廖哥你人真好,这场手术的费用可不小,你就这么给一个刚捡到的猫做了。”
“钱算什么,世界上有很多钱换不来的东西,与其住豪宅开跑车,不如用这些钱换些小家伙的平安。”廖衍之垂眸,不知想起什么,暗色在他眼眸中划过。
牧暮闻言摇头不再多说。廖衍之是兽医院的老板,做不做手术是他说的算,而且他知道廖衍之的身家绝对不止这一家小兽医院,虽然他从不炫耀,但从一些小细节中总能看出他殷实的出身。
每当这种时候牧暮就想感叹一句,有钱真好。
等时云的状态好了一些,廖衍之想将时云放到笼子中。
但一到笼子中,本来已经稍微安静的小黑猫又开始大声的叫起来,拼命用头蹭廖衍之的手。廖衍之将他推进笼子里,刚合上笼子的门,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小黑猫起身一头撞到笼子壁上。
所幸因为伊丽莎白圈的阻挡,没让时云结结实实的撞上去,不过廖衍之是不敢让他继续在笼子里呆着了。
“他不想让你走。”牧暮指指时云。
“希望他不是把我当做妈妈了。”廖衍之无法,将时云抱出来放到腿上,一下一下安抚着他。
时云躺在他腿上瞪着眼睛看廖衍之,廖衍之年龄不算太大,但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留着长发,下巴上蓄着胡茬,任谁看都像是颓废大叔。
因为时云一直盯着他看,廖衍之这才发现小黑猫的眼睛是浅蓝色的,如天空般清冷,又如宝石般剔透。
“要不就叫你汤圆好了。”
“唔——”时云微眯起眼睛,对这个名字不甚满意。
“就这么决定了。”廖衍之完全没理会时云毫无力道的抗议,拍板定了下来。
廖衍之撸了一个多小时的时云,见时云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廖衍之想将时云再次放到笼子中。
放开时云的时候,时云艰难的伸出两个前爪,虚虚的搂住廖衍之的胳膊,时云连指甲都没有力气伸出来,毫无束缚力可言,只要廖衍之轻轻一挥就可以摆脱。
但是廖衍之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