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说一句,我就让你说不了话。”
“好好。”宣奕做了一个把嘴拉上的动作。
牧暮哼了一声,勉强满意了。
“对了,我来是提醒你,最近阴邪作祟,你当心点,你这样美味的除妖师最招他们喜欢了。”
“你这么好心?”牧暮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宣奕拉住了手。
手里被强硬的塞进了什么东西。
“这是什么?”牧暮晃晃手里香囊一样的东西。
“里面放的是我的毛,防止你被大妖叼走。”说白了就是宣示主权了。
“我还怕他们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也不想每天被他们缠着吧。我走了,记得想我。”宣奕向牧暮抛个媚眼,变成猫飞速的溜了。
“谁会想你啊。”牧暮嘟囔着摸摸隐隐发烫的耳尖。这么多年了,那个臭猫还是这么不着调。
正想着,牧暮低头一瞅,地上说是一摊刚刚宣奕穿过的衣服。
怎么把衣服扔在这了?
牧暮皱着眉把衣服捡起来,越看这衣服越眼熟,仔细一想,这不是自己放在储物柜的衣服吗?
靠。
宣奕心情颇好的回到家。
“时云,我回来了!”
没有回应。
奇怪了,睡着了吗?宣奕蹑手蹑脚的凑近沙发上鼓起的被子。
“时云?”宣奕小心翼翼的掀起被子,里面的猫猫玩偶用欠扁的笑容看着他。
时云跑了,宣奕还不知道他是怎么跑的。
而突然下起的暴雨阻止了宣奕寻找时云的计划。
已经很久没有下过这么大的雨了,这不是什么好兆头。希望和这次的阴邪作祟无关。宣奕摸着窗凝视着窗外的倾盆大雨。
下起暴雨的时候,廖衍之正好在户外。
毫无预兆的大雨让廖衍之变成了一只落汤鸡。
廖衍之跑到一处屋檐下避雨,拧了拧衣服上的水。望着雨满是担忧,不知道现在汤圆找没找到地方避雨,这么大的雨,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可是今天没有办法再寻找下去了,没有办法,等一会雨势渐小,廖衍之就冒着雨跑回了家。
回到家将湿衣服换成睡衣,廖衍之也没有心思洗澡,就那样躺在了床上。
脑子昏昏沉沉的,廖衍之迷迷糊糊的进入半睡半醒的状态。
时云费力的从窗子跳进来,甩甩毛上的水,看到的就是廖衍之脸上泛着红晕躺在床上。
时云赶忙换成人形,伸手摸摸廖衍之的额头,烫的吓人。
怎么病的这么重?
时云皱皱眉,掏了一件廖衍之的衬衫穿上,去冰箱里扒拉冰块。
用毛巾浸了冰水,时云将湿毛巾放到廖衍之头上。
廖衍之家里有药箱,时云翘着尾巴翻,只在里面翻到了几片过期一年的退烧药。
时云一瘪嘴,没有办法,穿上裤子套上大外套,扣上帽子,拿好雨伞,才从廖衍之的兜里摸了点现金,出门给廖衍之买退烧药。
时云不是故意穿廖衍之的衣服的,但要是一只猫叼着钱和纸条去药店买药的话,说不定明天就会成为头条新闻吧。
时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附近的药店,买了店员推荐的几种药,再用最快的速度跑回来。
外面的雨大,风也不小,时云一路上捂着头,就怕风把自己的帽子吹掉了。毕竟一个猫耳少年的冲击可能比买药的猫还大。
时云甩甩头发上的水滴,仔细研究了几种药的说明书,然后很仔细的取了应用的量出来。
但是等到喂药的时候,时云傻了。
廖衍之现在烧的意识都没有,这怎么吃完。
时云拿着水杯,脑子浮现出了电视剧里十分纯洁的惯用手段。
十分费力的给廖衍之渡了水过去,时云一屁股坐在地上。
外面的雨滴砸在窗子上发出砰砰的声响,时云托着腮看着廖衍之发呆,然后每隔一段时间都将廖衍之头上的毛巾重新过一遍水,保证他的低温。
和他走的时候相比,廖衍之又憔悴了许多,他回来的一路上看到了许多张贴的寻猫启事,说实话,时云很开心。
证明廖衍之是在乎他的。
不过廖衍之为了找他病成这个样子,时云又愧疚又气。
怎么样都要照顾好自己的不是。
这两天在宣奕那里,时云听说了不少廖衍之的事情。
廖衍之大学被男友诬陷,本就处在精神脆弱的时候,时隔不到一个月,就传来了他的父母遭遇空难的事情,双重的打击差点让廖衍之患上抑郁症。之后虽然从打击中缓了过来,但就是这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了。
不过廖衍之的大哥廖远很能干,一手接过廖氏集团,短短一年就坐稳了董事长的位置,将一切都处理的井井有条。之后廖远给廖衍之买下了这个兽医院,每个月还会给他零花钱。
时云问宣奕怎么知道这么多,宣奕神秘的晃晃手指。
“这就是广交友的重要性。”
时云摸摸廖衍之的脸,温度已经退了很多,估计睡一觉之后就会完全退烧了。
廖衍之睡的香,他却得兢兢业业的把他弄出来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