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冷被古淮关在魔宗的牢狱中, 古淮从来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两年来云冷一直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云冷想死,但古淮用无数天灵地宝吊着他的性命。
云冷蓬头垢面, 双手被挂在头顶, 苟活在这里。
牢中不得知时间的流逝,云冷只能按照古淮来看他的次数来计算,每三个月, 古淮就会到这里来一次。
云冷无数次的道歉, 忏悔, 古淮也只是冷眼相待。
逐渐的,云冷也不再心怀歉意,冷心冷性的等死。
每次古淮来的时候无一不是衣冠楚楚,用着冷漠的眼光注视着他。
古淮知道他在意地位, 所以用这种方式告诉他, 你的一生已经毁了, 你现在只是一个阶下囚。
但是这天不一样。
古淮来的时候不再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反而看起来十分焦躁。
听见石板门打开的声音, 还没等云冷抬头看,古淮已经冲到了云冷面前,拽着云冷的领子将他拎了起来。
云冷很轻易的看到了古淮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和恐惧。
他听见古淮难以压制颤抖的声音响起, “是你吗, 又是你吗?”
云冷打量着古淮, 良久, 用沙哑的嗓音开口问道,“怎么了,魔尊大人。”
“时云,你动他了吗?”
古淮近乎是咬牙切齿的话传到云冷耳中,云冷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继而,惊讶变为了幸灾乐祸的笑。
“魔尊大人,您将我关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还有动他的能力,您未免太高看我了吧。”
古淮的手攥紧,又松开手任由云冷跌下。
没错,云冷没有能力再坐这些了,他也知道。
云冷的身子本来就虚弱,古淮如此大的拉扯动作叫他忍不住咳嗽起来。
咳着咳着,云冷笑出声,
云冷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古淮那张脸,满怀恶意的张口,“他出事了是吗,而且你还一点头绪都没有,是谁带走他了吗,是他自愿离开的吗,你一点都不知道。”
“闭嘴!”被云冷的话戳到痛处,古淮暴喝一声,外泄的力量冲击到云冷的身上,云冷的身子狠狠砸到了墙壁上。
但是云冷没有就此闭嘴,反而更加肆无忌惮的笑着。
古淮不愿见他那副样子,厌恶的拍拍衣服上的灰尘便要离开。
就开石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他又听见云冷开口。
“这是你的报应。”
古淮回头去看,云冷靠着墙坐着,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轻蔑眼神看着古淮。
“你不会得到他的,这就是你的命,你所珍视的,都会离你而去。”
古淮冷眼看着云冷,直到石板门关上,隔绝了两人。
命?
他不信命。
古淮转头,抬脚走去了藏宝库。
无论他在哪,他都要找到他,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魔宗有一禁法,那是魔宗唯一的禁法,那是哪怕以忠于为主的魔修都不应该碰的东西。
禁法被封印在藏宝库最深处的地方。
古淮原本只是对它有少许耳闻,传说中这个禁法可以追溯生命,也是唯一一个可以触及到生命层面的法术。
古淮听说使用它需要的能量达到了难以想象的规模,而如果你没有能量可以供应了,这个禁法就会抽取生命力作为补偿。
曾经就有一个魔修大能企图用他控制大陆,不过很可惜,使用法术需要的巨大能量,他并不能提供,在法术还没有覆盖大陆的时候,他整个人就魂飞魄散了。
古淮也不期望用他控制什么,他只是想要搜寻一下时云的位置而已。
他也用神识搜索了一遍所有他能到达的地方,但是都没有发现时云。
所以他想时云是不是到了某个神识探测不到的地方。
时云答应过他不会离开,那他一定还在某个位置,说不定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处境正在等他。
打定主意,古淮打开了尘封了许久的大门。
这里他从来没有进来过,他也从没想过有一天他会用到这个禁法。
房间不大,但是一推开门古淮就感受到了一股十分不详的气息。
古淮皱起眉,看向房间中央漂浮着的书。
这个禁法,应该不是那样简单。
古淮上前一步,伸手握住了书,一瞬间,无数哀怨嘶吼冲进古淮的脑海。
古淮身子一震,但没有放开手中的书。
等到稍微适应,古淮看向书,书扉之上写着几个字:生决。
古淮扯扯嘴角,名不副实。
古淮翻开手中的书页,第一页上不是法决,反而是不知道谁留下的字迹:无论你为了什么而使用它,它只会叫你万劫不复。
古淮毫不在意的翻过去,万劫不复又如何。
从第二页开始,就是法决的使用方法,
古淮一页一页看下去,不得不称赞一句巧妙。
禁法稍微给了古淮一点安慰,说不定它可以帮助到自己。
将禁法揣进怀里,古淮离开了藏宝库。
从那天开始,古淮花了近一个月的时间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