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水溶闻言面色露出些许异样,诚然他有此等意思,不过更多是缅怀前世,只是此等话并不好明言,于是应声道:“不错,所谓天上人间,自是逍遥自在之所,不应被世俗所污染,它既客人的天上人间,亦是姑娘们的天上人间,那些个腌臜事绝不能出现。”
虽然水溶取名“天上人间”是在缅怀,但是其内却与前世决然不同,这里只是怡性之所,但不能销魂,下流的勾当,水溶可不做。
杜月娇闻言抿嘴一笑,她之所以对会馆上心,那就是因为水溶并不会拿她们这些风月女子不当做是人般的毫无底线。
念及此处,杜月娇目光盈盈的看向水溶,应声道:“有小郎君这话,奴家定不会姑息。”
水溶闻言轻挑眉头,先前还是东家,现在又是小郎君,他还真不知道这小娘皮心里在想什么,女人啊,果真都是善变的。
不过水溶也不在意,沉吟一声后补充道:“天上人间内禁止皮肉买卖,不过姑娘们和客人两情相悦,我也不会阻止,若是愿意赎身而出,你也不必阻拦,价钱合理即可。”
男人了解男人,爷们来会馆潇洒,心里总会有深层的想法,所以水溶不会完全杜绝,但是他给与姑娘们选择权,皮肉交易不允许,但是两情相悦就不是交易了,这样一来,抱着深层想法的男人们定然会为了讨取芳心而一掷千金。
做生意不能过于理想主义,这就是现实。
杜月娇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女子地位低下,风尘女子更是如此,水溶能给与她们选择权,这已经是天大的恩德,更可况女人青春有限,总不能一辈子待在会馆陪酒卖笑,若是遇得良人,还是要赎身出去过正经人家的生活方为正道。
仔细想想,水溶在商言商的同时,也为她们风尘女子提供了保障,这让杜月娇心中愈发莫名起来。
念及此处,杜月娇应声道:“东家放心,奴家定然谨记在心。”
水溶轻轻颔首,对于杜月娇的态度甚是满意,他开会馆不是做慈善,已然帮助那些教坊司的女子脱离苦海,难道还干养着她们不成?
更何况男女之情发乎于情,岂能控制,他已然给与了姑娘们的选择权,是所遇非人还是得偿所愿,这都是她们自个的造化。
而水溶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证她们不会被权贵所威逼,但凡在会馆工作的人,那就都是他的人,敢威逼他的人,那就看看背景够不够大。
不过细较下来,大乾境内,能比他尊贵的屈指可数,虽是郡王,但是其血脉以及北静王府军勋的背景,便是亲王亦要给他情面。
通俗来讲,那就是水溶罩的住,如若不然,做这等风月生意,岂能独善其身。
见事情交待的差不多了,水溶也不打算多待,于是起身道:“杜姑娘,剩下的事情你看着办,我先回去了。”
眼前的小娘皮经营手段不错,那么水溶也就不必插手,专业的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之人办理为好。
杜月娇见水溶欲离开,玉容不由一愣,旋即目光盈盈道:“小郎君,此时外间正炎,不若缓缓再走也不迟。”
旁人见她,大抵恨不得多待一会,小郎君倒好,谈完正事片刻也不多待,枉费她精心打扮。
水溶自然知晓外间炎热,倒也不在意,随口道:“不必了,身上软腻的很,早些回去沐浴也清爽一些。”
这游荡一番,身上在就汗流浃背,即便是在室内清爽许多,身子仍然不适,还是早些回府为好,而且眼前的丽人打扮的过于清凉,让水溶愈显燥热,不宜久待。
杜月娇闻言抿嘴一笑,语气略显娇媚道:“不就是沐浴,这儿又不是没有,若是小郎君不嫌弃,奴家这就让人去准备。”
水溶闻言神情一愣,目光不由的看向杜月娇,邀请他在这儿沐浴,这小娘皮是什么意思?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个意思?
其实杜月娇形貌不俗,尤其是那片雪白,晃得人都快睁不开眼。
爷们了解爷们,别看杜月娇言行轻挑似乎惹人嫌弃,可就是这股子多彩多姿尽显女人的风情万种,能给人痒痒的感觉,这是最原始的冲动。
杜月娇并未怯弱,一双清丽的双眸与其对视起来,似乎还带着些许的戏谑,这不由的让水溶觉着自个多想了,这小娘皮素来热情,许是单纯的招待,并无他意。
念及此处,水溶摇了摇头,解释道:“杜姑娘本就忙碌,倒不用麻烦了。”
说罢,水溶便迈步离去,回府去沐浴一番,这天气,着实让人有些火气。
杜月娇抿嘴一笑,倒也不阻拦,待人离去,莲儿近得前来,目光瞧着嘴角含笑的杜月娇,不由的笑了起来。
犹记得上回她撺掇自家姑娘主动些,姑娘还兴致缺缺,可是东家一来,还不是精心打扮,不光如此,在凤鸣院之时,多少公子哥恨不得留在姑娘房间,可姑娘从来不多留于人,可这回居然主动相邀,分明就是心中有意,还偏偏口不对心。
念及此处,莲儿近前打趣道:“难得姑娘相邀,东家居然拒绝了,着实是不解风情了些。”
杜玉娇听出莲儿的戏谑,美眸白了莲儿一眼,啐骂道:“胡说些什么,东家来了,岂能不招待,偏你喜欢胡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