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
默然片刻,探春白腻脸颊滚烫如火,眸光瞧着蹙眉的水溶,心中有些疑惑,她心里都做好了准备,怎么姐夫悠然而止,俊俏的面上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
水溶静静的瞧了一眼探春,见少女眉梢扬起,似是隐隐期待着什么,开口道:“三妹妹,你还小。”
“嗯?”探春凝了凝眉,硕大的双眸紧盯着少年。
她还小?这话是什么意思?小的话姐夫干嘛那般痴迷。
不由地,探春心中有些火气、委屈,从她进入这间屋子里,心里就已然做好准备,只是姐夫自个说乏了,故而探春并未多想。
对于服侍姐夫,探春心中并不拒绝,只是现在明明是姐夫起的头,临了却又不管不顾,眼下这不清不楚的算什么事儿,而且还摆出一副意兴阑珊的模样,莫不是姐夫尝过了觉着比不得大姐姐,所以就腻了?
思及此处,探春秀美的英眉立了起来,下意识挺了挺胸,眼含雾气,委屈道:“我不小了,莫不是王爷拿我当粉头取乐。”
水溶闻言嘴角一抽,这小丫头连姐夫都不喊了,可见心里真是恼了。
不过细想一番,探春的判词“才自精明志自高。”,此“志”不光是志向,也是志气,她虽然是陪嫁,但亦有倔强自尊,服侍水溶无可厚非,这本就是应尽之事,便是今儿个摘得头筹,探春也不会介怀,甚至于是欣喜。
只是正如探春所言,水溶顾着自个的口舌之欲,做事半拉子的,似有拿其取乐的意味,也难怪探春心里怄气。
思及此处,水溶顿感头疼,伸手捏了捏有些头疼的额间,这要是换成旁人,哪会出口质问,只能说不愧是“玫瑰”,身上带着刺呢!
其实水溶也不好受,但是探春确实不宜过早接触房事,只是谁让他控制不住口舌之欲,抿了抿唇,耐心解释道:“我见过一本杂书,其中记录着过早房事会有伤身子,你现在年岁尚小,不急于一时,等过个一两年,我再要了你,这样我也放心一些。”
探春闻言神情舒缓下来,粉嫩的玉颊复又恢复颜色,明亮的双眸熠熠生辉,原以为姐夫是嫌弃自己,没想到是担心自己的身子。
眼见姐夫都这般说了,探春伸手拉了拉肚兜,遮挡着那迤逦的风光。
见此情形,水溶倒是有些诧异,毕竟这个时代早婚早育是正常现象,成为一种常识,本以为探春至少会有一丝疑惑,不曾想居然并无疑虑。
沉吟一声,水溶目光看着少女,询问道:“三妹妹不好奇我看的是什么杂书?”
探春本就是聪慧之人,听得水溶的询问便心中了然,于是摇了摇头,语气坚定道:“姐夫不会骗我的。”
在探春眼中,水溶没有必要骗她,也没什么值得可骗的,而且从水溶的言语中她能感受到的关怀之意,她之所以嗔恼就是以为水溶是拿她取乐,眼下既然没有此事,探春自然不会深究。
水溶闻言心中感慨万分,这探春的性格还真是练达。
将少女重新揽入怀中,感受着唇齿的清香,水溶尽力的压制着心中的异样,本想着早些安睡,眼下却是愈发的精神起来。
探春倚在水溶的身旁,自是察觉到了异样,小脸蛋儿娇艳明媚,微微颤动的明眸盈盈如水,抿了抿水润的红唇,抬眸唤道:“姐夫。”
“嗯?怎么了?”水溶闻言眉头轻挑,这小丫头不会又要整什么幺蛾子吧?
探春欲言又止的,想着姐夫的体贴细心,怎能不思回报,于是轻咬着红唇鼓足勇气道:“姐夫,我听说要是憋着的话会伤身子的,要是姐夫伤了身子,那就是妹妹的罪过了。”
水溶闻言眉头跳了跳,三妹妹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种?
正当水溶欲表明自己的态度之时,探春颤抖的将素手探了过去,螓首凑到水溶耳边说了几句,旋即俏脸通红的垂眸不语。
作为陪嫁之人,探春也瞧了些压箱底子的东西,知识渊博,并不是懵懂无知,而且探春进府也有几日了,水溶身边的丫鬟璎珞又调到大姐姐身边,使了些小手段从璎珞那儿得知姐夫似乎是好这一口的,于是留了留心。
此时轮到水溶颤了颤,瞧向探春的眼神愈发怪异起来,好家伙,还以为是个小白,没想到心里藏着奸儿。
仔细想想,探春能以庶女的身份在贾府里谋得正经小姐的待遇,怎么说也不可能是朵白莲。
倒不是说探春品性的问题,就比如在前世,所谓的老实本份代表着无能,精于人情世故才是能力的体现,这无关于品性,无非就是求得生存罢了。
感受着少女颤抖的素手,水溶知晓其内心娇羞,能做出此等行径,怕是鼓足了莫大的勇气。
轻缓一声,水溶低声道:“三妹妹不觉着我是拿伱取乐?”
其实水溶顾忌着探春的年岁不是没有想过另寻他法,只是觉着有些不合时宜。
探春闻言俏脸绯红,贝齿咬了咬粉唇,轻摇螓首,低声道:“姐夫问出这句话,我就知道姐夫不是拿我取乐。”
对于探春而言,姐夫温柔体贴,即便是知晓自己的小心思,仍旧由着她,这让她心中感动,为了眼前的少年,她什么都可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