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闪烁,小心翼翼的问道:“夫君如何看待山东巡抚所奏之事?”
北静王府是权贵中的权贵,作为北静王府主人的态度不可同日而语,甚至于影响朝堂,元春不明水溶的态度,故而轻声询问起来。
水溶闻言轻笑一声,望向元春的目光渐显玩味,但凡有思想的女儿家都不愿意沉于后宅之中,心中亦有所谓的志向,就比如探春,其志向远大,不甘居于后宅之中,然而时代的限制,即便才华横溢,亦是徒劳无用。
元春见水溶神情玩味,俏丽的玉颊熏红一片,抿了抿粉唇,垂眸道:“妾身随意问问,夫君若是不想说就当妾身没问过。”
其实元春心里还是希望水溶能与她讲讲朝堂上的事情,就如同三妹妹那般。
水溶闻言并未回答,蹙了蹙眉,轻抚着丽人的脑袋,舒缓一声后,反问道:“娘子如何看待将丁银摊入田亩纳税。”
元春抬眸望了眼少年,见其面庞温和,并无不悦之色,星眸泛起亮丽的光彩,她晓得夫君这是与她谈论政事。
沉吟一声,元春轻声道:“妾身以为,若是将丁银摊入田亩纳税,一来可以增加朝廷税收,二来亦可减少兼并民田之举,于国于民而言,却有其益处。”
一般而言,士绅阶层不需向朝廷纳税,为避免繁杂的赋税,许多百姓争先恐后的敬献田地,损害了朝廷的利益,以至于朝廷的税银连年减少。
也正是因为不需缴纳田税,故而士绅大抵有兼并民田之举,以此牟利,导致百姓一年艰辛皆是为旁人作嫁衣,别说生活富裕,便是饱腹也难以维持。
若是按田亩缴税,朝廷可以增加税收,士绅无利可图也不会去兼并民田,让百姓能有维持生计的空间,确实于国于民而言有益处。
元春虽是后宅妇人,但对于兼并民田一事亦有所耳闻,并未是愚昧妇人。
水溶轻点颔首,弯着腰,伸手探进那翠绿色荷花兜肚,只觉一片柔腻,意有所指的说道:“娘子所言甚是有理,只是乱花渐欲迷人眼,即便是于国于民有益,仍是阻碍重重。”
元春能说出这番话,足以表明其并非花瓶,其实朝堂上的官员大抵都是聪明人,亦能瞧出其中利处,然而侵犯了自身利益,也就不是所谓的良策了。
傅秋芳感受身前的异样,一张俏脸彤红如霞,尤其鼻间萦绕的气息,令娇躯几近酥软,而耳畔间好姐妹的教导之语,又令人无地自容。
元春倒不在意水溶的恣意,毕竟少年的荒唐之举她心知肚明,花样层次不穷令人叹为观止,听着少年言语间的比喻,知晓言辞不当,但与眼下的情景而言,倒是十分契合。
压抑住心中的躁动,元春问道:“这么说,夫君是赞同此事?”
既是水溶言明于国于民有利,态度不言而喻,想必是支持的。
水溶闻言点了点头,沉声道:“当初陛下曾与我通过气,我虽是赞同,但却不会做刀,今日朝会便是试探一番,你我夫妇一体,娘子心里也得有数才是。”
元春心中了然,此法触及到庞大的士绅利益,一旦有失,天子定然要寻人背锅,也无外乎夫君会如此谨慎。
水溶瞧着元春眉眼间的忧色,心中也是明了,轻声道:“此时言之过早,能不能推行尚未可知,娘子不必过于理会,咱们管好自个的事情便是。”
元春闻言轻点颔首,应道:“夫君放心,妾身省得了。”
水溶见状也不多言,摊出右手,目光直直的望着丽人,都拿捏一会了,总不至于还较劲吧,再较劲的话,就吃不到热乎的了。
元春星眉微挑,明眸望向作邀请状的少年,芳心不禁舒缓许多,任由夫君如何诨闹,她都是夫君心里最重要的那一个。
抿了抿粉唇,元春伸手搭在少年的掌心处,垂着螓首默然不语。
抱琴与傅秋芳两人还是有眼力劲的,见此情形,便腾出空间来,不敢虎口夺食。
水溶见状嘴角微扬,将丽人牵至身前,拥着丽人丰腴的身姿,俯身便噙住那水嫩的唇瓣。
过了一会儿,元春趴伏在水溶的肩头,轻轻喘着细气,丰润的脸蛋儿浮着几团红晕,一直绵延至秀颈。
觉着差不多了,水溶便凑在丽人的耳垂旁,轻声低语道:“娘子,抱琴和秋芳两人尽心尽力的,干干净净,这回不嫌弃了吧。”
元春闻言,芳心直啐起来,一张俏脸涨的彤红如霞,泛着星光的眸子望向少年颇显无奈,什么叫干净了,分明还流口水哩。
水溶见状呵呵一笑,托着那柔软的雪圆,紧密相拥,于芙蓉池内戏芙蓉。
元春素手环着少年的肩头,玉颊酡红如霞,这如坠云端,成何体统,她堂堂北静王妃,倒像是那狐媚子似的。
只是这恍若轻舟遇波浪似的起伏不定心底深处有那难以言明的欢喜。
罢了,眼下都如此了,还能如何,随夫君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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