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口就亲了她。
芳心错乱的宝钗瞧见那张熟悉的面容又凑了过来,杏眸圆睁,眼前的少年不在是那个温润少年,恍若洪水猛兽,令人避之不及,忙偏过螓首,伸出洁白莹润的食指抵着,俏红着脸道:“姐夫还没净口呢。”
平常亲亲也就罢了,可眼下还亲,岂不是间接的自个亲自个。
水溶见状挑了挑眉,目光落在少女红润欲滴的玉颊上,反问道:“妹妹这是在嫌弃自个?”
好家伙的,他从不嫌弃,不曾想宝钗却嫌弃起来,照这等心性,往后如何让宝钗心甘情愿的伏低做小。
不行,定然要除却宝钗思想的禁锢。
宝钗闻言,雪腻玉容红若胭脂,余光瞧见少年眉宇间隐隐透着的几许委屈之色,芳心中不由的涌起一股子愧疚之意。
姐夫堂堂郡王屈尊降贵的侍奉于她都未曾嫌弃,她倒是嫌弃起王爷来,着实是不应该。
只是若是让她默然片刻,宝钗杏眸飘忽不定,糯糯道:“我没嫌弃。”
水溶见状便知少女心口不一,想着让宝钗的印象更为深刻,便伸手捏着少女的下颌扳了回来,再度俯身噙了下去。
宝钗瞧见凑近的面庞,杏眸瞪大,眸中隐隐透着几许避讳,下意识的偏过螓首,然而下颌被钳制,动弹不得,正欲开口说话,只觉唇瓣一软,不似先前那般如蜻蜓点水,唇齿间透着少年郎的恣意,张扬。
在少年的霸道之下,宝钗渐渐迷失其中,先前那股子嫌弃抛诸脑后,素手攥紧少年肩头的衣衫,任由欺凌,只剩下“嘤咛”之声。
过了一会儿,宝钗粉唇泛红,檀口喘着细气,额间隐隐透着几许细汗,白腻如雪的脸蛋儿绯红似霞,一直绵延至玉颈。
缓过神来的宝钗扬着丰泽的脸蛋儿,见少年嘴角噙着笑意,玉颊绚丽多彩,莹润的杏眸渐显润意,芳心又羞又恼,道:“姐夫,你欺负我……”
好了,现在全都渡了过来,她也脏了,就这么喜欢作弄于她?
水溶见“任是无情”的宝钗露出一派委屈的模样,轻轻揽住少女的肩头,轻笑道:“好妹妹,姐夫就是要欺负你,一辈子都欺负你,妹妹可愿意否?”
宝钗闻言,芳心不由的酥软,螓首靠在少年的怀中,杏眸熠熠,声音发着颤儿道:“姐夫,我愿意。”
一辈子的承诺,这对于女儿家而言是多么美妙的情话,以至于先前那股子委屈抛却脑后,便是姐夫在如何欺负于她,她也甘之如饴。
何况究其根本,姐夫也并未欺负于她,那畅汗淋漓之感,令人久久难以忘怀,只是.过于羞耻罢了,
水溶闻言了然,指尖在少女的身前荡漾,闲聊的问道:“妹妹的金璎珞怎么没带着了?”
早先宝钗可是会带着那刻着“不离不弃,芳龄永继”的金色璎珞,眼下倒是没怎么瞧见了。
宝钗闻言芳心微颤,也顾不上身前的异样,抬着杏眸望向少年,轻声问道:“让人收了起来,姐夫是瞧着有什么不妥吗?”
那金色璎珞原是配着“金玉良缘”,眼下人都是姐夫了,再佩戴着难免让人多想了去,即便当初姐夫坦诚布公的,宝钗心里还是有所顾虑,已然许久未曾佩戴。
水溶自是心有猜测,不过他也没有拆穿少女的小心思,他明白宝钗本就是个人谓藏愚的性子,事事都做的妥帖周到,令人满意,故而此等人云亦云的事儿,宝钗自然会避讳。
其实仔细想想,宝钗也没有做错什么,只是过于小心翼翼了而已,这也与她的经历有关。
沉吟一声,水溶笑着说道:“就是瞧着妹妹配着金璎珞挺好看的,有些可惜了。”
他并不在意什么“金玉良缘”的倒灶事儿,只是觉着那金璎珞珠宝晶莹、黄金灿烂的,配着宝钗莹润的肌骨尤为亮眼。
宝钗见状,心知少年并无他意,芳心舒缓几分,倒不是她心中有鬼,只是不想让少年郎多想了去,有时候想想,颇有些嗔怪薛姨妈多事,若是没这一遭,哪来的烦心事儿。
不过宝钗也明白薛姨妈的一片苦心,倒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下少年坦诚的话语,不由的宝钗心中感动,抿了抿粉唇,宝钗笑靥如花,轻声道:“姐夫若是瞧着好看,妹妹便带着。”
既是少年郎不甚在意,她又何必执着,白费了少年的一片赤诚之心。
水溶闻言了然,这是表明了心胸开阔,不将“金玉良缘”当回事儿,于是也不在这个话题上深究,转而问道:“姨妈她们接下来有何安排,可有想着回金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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