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一挑,垂眸瞧着玉颊熏红的丽人,目光闪了闪,道:“那你自个来。”
眼下这时候,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杜月娇闻言,莹润的柳眸蕴着一层朦胧的雾气,嗔了少年一眼,起身坐了起来,挽起鬓角的青丝,轻声道:“奴家先服侍爷洁身。”
不洁这个身,完全下不了口。
水溶闻言了然,正欲起身之际,屋外传来丫鬟莲儿的声音,其内带着几许急促,道:“姑娘,出事了,你快出来瞧瞧。”
杜月娇闻言柳叶细眉蹙了起来,俏丽的玉容上带上不满之色,春宵帐暖的,这时候来打扰作甚。
只是她也明白,若非有正事,莲儿也不会这般不懂规矩。
思及此处,杜月娇压下心中的悸动,清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莲儿道:“姑娘,有人在霓裳姑娘那儿闹事。”
水溶正有些兴致,被人打扰了心情也不爽,听见是外间有人闹事,便出声道:“你让冯公子去解决。”
冯紫英是王府的护卫统领,自然是随身护卫,眼下有人闹事,正好让他去解决,别扰了他的兴致。
莲儿回道:“是冯公子让奴婢来禀报的。”
lt;divcss=ot;advot;gt;水溶闻言蹙了蹙眉,有人闹事无非就是一件小事,冯紫英足以解决,眼下让人来禀报,表明闹事之人非同一般,因为不能暴露出水溶的身份,以他的能力解决不了。
杜月娇显然也明白此间道理,眉宇间透着几许担忧之色,一双晶莹的美眸看向少年,轻声道:“奴家过去看看。”
她心里明白,即便“天上人间”是少年的产业,这等事儿,他不宜出面。
水溶目光闪了闪,沉吟一声,起身道:“月娇,服侍我更衣。”
杜月娇见水溶要亲自前往,美眸微转,也顾不上身前的颤巍,起身服侍水溶更衣。
简单洁身之后,水溶在杜月娇的服侍下穿上一席锦服,本欲让杜月娇歇息片刻,谁承想她忍着不适,穿戴整齐的紧随而来。
不大一会儿,两人便在莲儿的带领下一路穿行,路上从莲儿的口中,水溶大抵也知晓了情况,也就是这位霓裳姑娘正献舞之际,台下一个少年吃多了酒儿,闹着要做霓裳的入幕之宾,好声相劝不听,就闹出了事情。
虽简洁明了,但水溶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味,冯家虽然不是什么顶尖的权贵,但自打冯紫英追随在北静王府做了护卫统领,地位水涨船高,便是国公府都要给其一些颜面,能让他都忌惮的少年,想来也只有皇室贵胄了。
穿过园中的小溪来到一处院落,刚举步而入,冯紫英便迎了上来,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子,眼神示意一番。
水溶顺着冯紫英的目光瞧了过去,一方几案后坐着一个锦衣少年,正抱着一个泫然欲泣的丽人,丽人身着粉霞锦绶藕丝缎裙,衣襟开阔,袖子上有一些精美的刺绣和珠宝装饰,盈盈柳腰尽显眼前,甚是风情。
想来这就是“四朵金花”的霓裳了。
此刻水溶面色沉了下来,目光不由的微微眯了起来。
那锦服少年水溶也认识,正是当今圣上六子,安王水欅。
果不其然,与水溶猜测的一般无二,是皇室贵胄不错,还是不同一般的皇室贵胄。
这位六皇子殊为不同,行事荒唐,虽是皇子龙孙,但名声在京城之中是出了名的纨绔一流,典型的荒唐王爷。
这位爷闹起来,也怪道冯紫英求援。
水溶见安王调笑着让霓裳喝酒,手儿也不规矩的在其细腰上流连,整一个“欺男霸女”的场景,不由的蹙了蹙眉,移步近前。
挣扎不脱的丽人抬着一张娇媚的脸蛋儿看向移步而来的少年,妩媚流转的眸光透着祈求之色,盼着少年郎救援。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我家对公子不敬。”
不消多说,身后的狗腿子见有人欲破坏自家公子的好事,自然就出来护主,以表示忠心之举。
这时,冯紫英动若脱兔,抬腿便踹了过去,目光中带着森然之色,喝骂道:“你才放肆。”
他本就是有武艺之人,几个护卫还不放在心上,只是先前顾忌安王的身份,故而不敢轻举妄动,眼下有人对水溶不敬,自然无需忍着,该出手时就出手。
要不然,他这个王府护卫统领不就白当了。
安王正提着酒盏朝着丽人灌过去,听到动静才抬着一张涨红的面容,眼神朦胧的看着眼前水溶,似是一时看不清,晃了晃脑袋,待瞧见真容,面容略显诧异,旋即起身热情的招呼道:“十六叔也在此间顽乐,倒是巧了去,来,让其他“三朵金花”全都过来陪十六叔,要不然我拆了这会馆。”
狗腿子们正欲动手,听见自家公子喊眼前的少年为十六叔,心中皆然一惊,怔在原地不敢动弹,而那被踹倒的狗腿子更是面色惨白。
此刻,他心中对踹他的那英武公子抱着感激之情。
水溶闻言嘴角微抽,且不说安王此举霸道,他自个就一个,却安排了三个给他享用,这份对叔叔的“孝心”还是有的。
当然,眼下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水溶伸手掰开安王的手,将惊慌的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