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自尊心,可不允许她主动索要,哥哥不给,她也不索取,但若是偏心,她可不依。
水溶见黛玉使小性儿,语气温和道:“颦儿,待会忙完了在来陪你。”
哎,没有安全感的小女儿,黏人实属正常,只好花费些时间作陪。
黛玉见水溶起身离去,丝毫没有表示之行,芳心涌上一抹没来由的委屈,恍若烟雨的眸子泪光点点。
果然,倒是终究被哥哥嫌弃了,不像其她妹妹生的俊俏。
水溶出了黛玉香闺,沿着抄手游廊朝书房走去,穿过一处月亮门洞,惊鸿一瞥的瞧见一道身影钻进了一座不起眼的小宅院里,隐约似乎还有另一道倩影,当下心中一怔。
虽是惊鸿一瞥,且又是眺望,但水溶年轻,眼力劲是极为好,一眼便知那就是贾琏,鬼鬼祟祟的,这是做什么?
思及贾琏的一贯做派,水溶面色沉了下来,这贾琏不会是仗着身子有所好转,便故态萌发,做起了偷鸡摸狗的事情吧。
乖乖,这里可是盐政衙门,女眷稀少,除却一些侍奉的丫鬟以外,剩下的便只有一位算是主子的少妇。
先前那一道隐约的倩影,该不会就是柳姨娘吧。
“嘶”
水溶倒吸了一口凉气,这林如海尚未下葬,自个的妾室便与人苟合,还是贾家的人,这若是让黛玉知晓了,怕是哭断了肠去。
不过眼下水溶也不确定,毕竟他没瞧见那一道隐约的倩影,亦或者是看花了眼。
沉吟一声,水溶朝着那座不起眼的小宅院走去,他要瞧瞧那倩影是何人,希望只是一个普通的丫鬟吧。
行至小宅院门前,水溶看着黑黝黝的院门,眉眼微蹙,按理来说,他应该是喊人过来一探究竟,可若真如他所想,此事一旦漏了出去,黛玉就没脸见人,真就要哭死去。
眼下此事不宜声张,应当暗访,只是自个这行为,貌似不妥吧.不对,这是在寻求真相。
思及此处,水溶近前推了推在院门,一推就开了条缝隙,让水溶心下腹诽,这偷偷摸摸的不带身边的人望风也就罢了,现下居然连院门都不知道栓上,真就是不谨慎,若换成他.嗯哼。
进得院门,水溶沿着碎石铺就的路轻步行至窗前,透过轩窗的缝隙往里探去,只见屋内有两道身影相对而立,英挺的自然就是贾琏,而柔美的白影便是柳姨娘了。
果不其然,这贾琏是勾搭上了柳姨娘,只是两人规规矩矩的,并未有什么逾越,倒让水溶有些不明所以。
若是奸情火热,此刻不应该是温香软玉?
正此时,柳姨娘的声音传了出来,柔声道:“王爷已经答应我,待老爷下葬后,便给我两千两银子让我自寻去路。”
贾琏拉着丽人的素手,眉眼温情尽显,倒:“王爷素来宽善,答应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林姑丈下葬后,你我便能双宿双飞,做那快乐的神仙。”
面对贾琏的亲昵,柳姨娘玉容微微一热,忙缩回手儿,背过身子去,娇羞道:“别,我还没答应你呢。”
贾琏呵呵一笑,你自个都选择了拿银子走人,这不就是变相的答应了,作为花中老手,岂会不知丽人心中的羞涩,近前环住丽人的柳腰,螓首靠在丽人的玉肩上,轻笑道:“好人儿,我就认准了你,你不跟着我,我就把你绑回去。”
柳姨娘闻言心下欢喜,一时倒也没说话儿,忽而娇躯微颤,伸手挥开那双在身前作怪的手儿,啐骂道:“你别动手动脚的。”
贾琏不以为意,笑呵呵的说道:“难道好人儿不喜欢,我瞧着你不是挺欢喜的。”
柳姨娘腻哼一声,感受到身后的异样,贝齿紧咬着粉唇,笔下的纤直并拢几许,颤声道:“别,老爷还没下葬,你别胡来。”
贾琏依旧是笑呵呵的,手儿并未停歇,甚至于突破了裙裳,探了进去,道:“好人儿,我就是摸摸,绝对不胡来。”
柳姨娘闻言,心下微缓,抿着粉唇,幽幽道:“那你轻些,原就对不起老爷,若是此时做出苟合之事,我真就没脸做人,索性陪老爷一块去了。”
贾琏轻嗯了一声,接下来就是轻声娇语。
窗外的水溶面色幽幽,神情淡然,一时之间也不知究竟是何意,默然片刻,行至屋门前轻轻敲了敲。
一瞬间,屋内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没一会,衣衫不整的贾琏跑了出来,瞧见眼前的身影,顿时吓了一跳,颤声道:“王爷。”
这时,屋内的柳姨娘也走了出来,瞧见水溶,婉丽的玉容变得煞白,全无血色,美眸中的惊恐止也止不住。
遭了,奸情败露,还是被王爷所抓,要没命了。
京城,宁国公府。
抱厦内,珠帘悬挂,熏烟袅袅,细香袭人,其内摆放着各式精美瓷器插花,并一架玻璃屏风,设有妃子榻,美人案。
妃子榻上铺着一条秋香色金钱锦褥,一袭宽松裙裳的甄画在榻上小憩着,明眸紧闭,鬓云乱洒,熟睡时眉眼间舒缓,洋溢着欣然之色。
屋外廊下,齐刷刷的站着十来个衣着光鲜的婆子和丫鬟,个个束手而立,屏气敛声的候着,不敢打扰贵人休息。
一片祥和之际,身着兰色裙裳的惊蛰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