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也带着莫名的意味。
这位爷还真是博爱啊!
水溶瞧见鸳鸯的异色,心中顿时恍然,明白这是鸳鸯想岔了去,不由的挑了挑眉,说道:“袭人,你且先去让宝玉求求岳母,若是不成,你就说是本王的吩咐,来王府在颦儿身边服侍,可好?”
对于袭人,水溶并无他想,只是想着宝玉原就是依恋袭人这个做“妈”的人,以黛玉对宝玉的感情,以后想来是会嫁给宝玉。
既如此,水溶这个做哥哥的索性帮黛玉做个人情,将袭人留下来。
且不说袭人本就是个办事妥帖的,就凭以后黛玉掌家,袭人作为荣国公府的“老人”,对于黛玉的作用绝对非比寻常。
所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长兄入父,做哥哥的也大抵不差。
说起来,水溶这个“干哥哥”做的,真真是操碎了心,即便是心里不大舒适,也得受着。
当然,若是宝玉能在王夫人面前据理力争,自然也就没这档子事儿,但是就凭宝玉这没担当的货色.还是做好袭人在黛玉身边服侍的打算更为靠谱。
鸳鸯闻言,当下也就明白过来,她作为贾母身边的第一丫鬟,自是晓得贾母是有意于黛玉嫁给宝玉,若是袭人在黛玉身边服侍,往后黛玉进了门,袭人也就名正言顺了,相当于是倒腾了一手。
只是有意是有意,但不到最后,谁又能打包票?万一黛玉与宝玉并未成就好事,这不就好心办坏事?
毕竟黛玉那病弱的身子是硬伤啊!
袭人也是个聪慧的丫头,她清楚宝玉对于黛玉的情谊,加上贾母的力挺,黛玉十有八九便是宝二奶奶。
思及此处,袭人忙叩首道:“奴婢谢过王爷,王爷请放心,若是奴婢去了林姑娘身边伺候,定然竭心尽力。”
水溶满意的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袭人的表态。
他倒是不怀疑袭人会阳奉阴违,她是个典型的奴仆心里,她服侍谁,心里便唯有谁。
或许袭人会有些心向旧主,但无非就是撮合宝玉与黛玉两人,如若不然,她还怎么回宝玉身边去。
细细想来,袭人就只能站“木石前盟”,实际上这也是好事
见此间事了,水溶也不再多言,亦或者说没心情再考虑此事,神色有些怏怏然的,说道:“好了,起来吧,下去收拾收拾。”
一个哭的梨花带雨的,妆都花了,另一个身前一片浸湿,成何体统。
鸳鸯与袭人闻言,双双从地上起身,垂着螓首侍立。
水溶也不做搭理,举步迈过两人,只是余光瞧见曼妙的鸳鸯,想起先前她对自己的误解,相错间,手儿隐晦的探了过去。
鸳鸯娇躯猛得一颤,直直的僵立起来,婉丽的脸蛋儿上浮上朵朵红晕,长长的眼睫颤动,美眸中似是含着露水,莹润如水。
水溶不觉有他,怡然自得的举步离去,手中感受这那一抹残存的柔软,嘴角微微扬起。
这鸳鸯,还挺翘的。
原就是近乎表明心迹的人,算起来鸳鸯半个人是属于水溶的,偶尔增进增进感情什么的,不是很正常的事儿。
袭人见王爷走远了后,心下微缓,抬眸之间,瞧见了鸳鸯脸上的异样,小声的问道:“鸳鸯姐姐,你怎么了,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
“没,没怎么,许是今儿个天气干燥吧。”鸳鸯语焉不详的回道,美眸飘忽不定。
她能怎么说,难道说某人偷偷的捏了她的到现在还心有余悸的,这怎么说的出口。
也是的,好端端的怎么来了这么一下,要不是自个反应快,怕是就惊呼出了声,让人怀疑了去,还怎么见人啊!
只是,丽人心中并不闹,甚至心地深处还有些欢喜。
袭人凝眸看向鸳鸯,眉眼间狐疑更甚,就这心虚的模样,怎么可能没事?
只是袭人现下也不关心这个,并未多想了去,纤纤素手挽着鸳鸯的胳膊,眉眼间透着几许感激,道:“鸳鸯姐姐,今儿个谢谢你了。”
旁的不说,若不是鸳鸯提了那么一嘴,自个想来十有八九要被撵出府去,故而袭人对鸳鸯心中甚为感激。
鸳鸯回眸看了一眼少年离去的方向,压下心中的悸动,说道:“是王爷为人宽善,与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她就是提了一嘴,对此也没有抱很大的希望,然而少年的应承,还是让鸳鸯心里涌上一抹暖意。
袭人眸光灼灼的看着鸳鸯,上下打量起来,直把鸳鸯打量的不自在了,才问道:“王爷是不是瞧上鸳鸯姐姐你了?”
先前因为自己心乱如麻的,故而并未深究,可事情解决后,袭人倒是发现了一些不同,似是王爷对鸳鸯姐姐有些特殊。
这哪里像是对丫鬟的态度,同为丫鬟,怎得不见王爷这般对她?
鸳鸯被戳破了心思,脸一下就羞的通红,恨不得撕烂了这小蹄子的嘴,啐道:“你自个而成日里琢磨这些,别把人家想得和你一般,有这份心思,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伺候主子。”
瞧上那是瞧上了,不仅给了她承诺,现下都捏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