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司棋姐姐有什么事吧!”
迎春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她询问的意思并不是怪罪,只是好奇司棋的去向罢了,故而询问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姑娘,您看谁来了。”正在这时,屋外传来了司棋清亮的声音。
绣橘原本就对司棋擅离职守有些着恼,这会儿还大呼小叫的,不由得柳眉微微立了起来,没好气的啐道:“小浪蹄子,你跑哪儿浪.”
话音刚落,绣橘忽见身后的王爷,芳心一怔,忙行礼起来:“奴婢见过王爷。”
这会儿,司棋也有些心虚,毕竟正如绣橘所言,她真真是去浪了,无可辩驳。
迎春目光落在那温润的身形上,芳心不由的涌上一抹欣喜,起身迎了上来,一双明眸熠熠生辉,道:“姐夫,您怎么来了。”
不怪迎春诧异,而是她暂住王府之时,水溶从未来她的院子寻过她,每每都是姊妹聚在一块的时候,才能见着姐夫。
说起来,这还是迎春第一次哩,心里可不欣喜。
水溶凝眸看着少女娇嫩的玉颊,那眉眼间的欣喜藏也藏不住,目光凝了凝,笑道:“过来看看二妹妹。”
迎春闻言心下窃喜,面带一丝羞涩之意,轻声道:“姐夫,您坐。”
水溶点了点头,旋即落座在一方锦墩之上,瞧着少女乖巧斟茶,腮凝新荔的脸蛋儿上,洋溢着雀跃之色。
另一边,司棋对着绣橘使了个颜色,旋即与绣橘出了屋门,留下王爷与姑娘细细相谈。
绣橘云里雾里的随着司棋出了屋门后,才忍不住的凑上前,低声询问道:“司棋,王爷在屋里不留人伺候着,你这是闹什么幺蛾子。”
要不是司棋使眼色,她还不会留姑娘一个人在屋里。
司棋白了绣橘一眼,没好气道:“王爷与姑娘有体己话要说,咱们做丫头的留在里面作甚,没眼力劲的。”
她可是猜到,王爷与姑娘的话不是她们这些做丫头的能听的。
绣橘闻言倒也没说什么,只是两人凑得有点近,鼻翼微微耸动之际,绣橘不由的蹙了蹙眉,有些嫌弃道:“司棋,你身上怎么一股子怪味。”
司棋闻言芳心羞臊,俏丽的脸蛋儿微微一热,心虚的避开了绣橘审视的眼神,说道:“可能是出了汗,待会我去洗洗就好了。”
绣橘心下一怔,秀丽的眉眼渐蹙了几分,看向司棋的眼神中带着狐疑之色。
这是汗水的味?不是吧,怎么说呢,隐约有些像栗子花的味,似乎又带着几许鱼腥味,真是怪怪的,
司棋见状,愈发的臊了起来,顿时柳眉竖了起来,素手插在腰间上,横眉冷指道道:“死丫头,这儿我来伺候着,你赶紧去忙自个的事去。”
这让她怎么说,难不成说这是王爷的味道。
屋内,水溶接过迎春递来的茶水,温和的笑道:“二妹妹,坐吧,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我之间无需这般客气。”
迎春心下一颤,贝齿轻轻咬了咬粉唇,落座在一旁的锦墩上,垂着螓首默然不语。
她与姐夫的关系,想来就是姐夫与小姨子的关系,这么一想,少女心底里涌上一抹怅然的心情,竟有一丝的烦躁。
对于姐夫的宠爱,其实少女心中亦是向往,每每瞧见姐夫对三妹妹与宝丫头那特殊的喜爱,总是羡慕不已。
只是身份使然,迎春不得不将这份悸动深埋心底。
水溶抿了一口茶水,忽而说道:“二妹妹,你父亲替你定的那门亲事”
“姐夫,我.我不想嫁!”
司棋早就将水溶调查孙绍祖的事情告知于她,听见水溶谈及她的婚事,也不知怎得,张口便是拒绝起来。
不管那孙绍祖品性如何,她都不想嫁,她只知道,一旦自个嫁了出去,往后就没有住在王府的资格。
只是话音一落,迎春俏脸就涨得彤红,素手紧紧攥着手中的绣帕,垂着螓首,低声解释道:“姐夫,我还小,并未并未想着嫁人。”
言及嫁娶的问题,少女的羞涩藏都藏不住,这会儿大胆起来,也让少女心中忐忑,怕引得姐夫的不喜。
水溶目光落在少女的身前,微微一动,转而问道:“二妹妹去年都及笄,不小了啊,总不能一辈子不嫁人吧,莫不是二妹妹心里有人了,若是如此,妹妹告诉姐夫,姐夫好替你把把关。”
实话实说,迎春的年岁在这个时代确实不小,女儿家在她这个年岁连孩子都有了。
迎春闻言芳心一颤,如梨蕊一般的脸颊绚丽如霞,垂着螓首也不敢看着少年,素手死死的绞着绣帕,似是有一种被戳破心事的窘迫,垂眸不语。
这话让她怎么说,难不成说自个心里的人是姐夫,让姐夫把关姐夫,这要说出去了,可不得羞死个人。
只是姐夫这一片爱护之心,让少女芳心涌上一股甜蜜,心底深处也隐隐带着几许苦涩。
水溶见迎春垂眸不语,心知少女的娇羞,想了想,便温声问道:“二妹妹,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不可马虎,这样吧,你若心里有人便点点头,若是无人便摇摇头,可好?”
此时的迎春芳心娇羞难耐,那张雪腻的脸颊早已经嫣红欲滴,只是听着少年的话,长长的眼睫颤动